還好哈士奇不在,如果他現在在家,一定會說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個孩子的內心,欺負我是孤家寡人,是吧?
“可是……說起來我有些害怕要處理這樣的關系。”詩雅抿了抿嘴唇,這些年,她之所以還是單身一人,沒有隨意將就,一方面是因為放不下,另一方面是因為不知道要怎么處理幾個家庭的關系,如果遇著不喜歡的人,她甚至會想如果要面對這些,那還不如不結婚,所以才等到現在。
“不用擔心,你只要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繼續生活,其他的我會處理好。”陳默緊緊握著她的手,聲音溫和低沉,“他們不會影響到你,有我在,沒人可以欺負你。”
詩雅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什么,問道,“那我們之后要做些什么?”
陳默抬眸看了她一眼,笑了一聲,“先去見家人,然后拍婚紗照,再就是辦酒席,當然,這些事我都會處理好,你只要乖乖當新娘就好了。”
詩雅眨了眨眼,他這是不是將她當女兒養?
所以,人家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就是這樣來的?
仲夏夜,即使屋子里滿是冷氣,對于有的人來說,依舊燥熱難耐。
因為這是詩雅入住陳默家的第一晚,所以陳默難得好興致親手下廚,據他的說法,其實很早之前,他就會做飯,只不過畢業后工作太忙,所以他幾乎不曾下過廚,但現在不同,哪怕他不吃,還有個很重要的人要吃。
好幾次,詩雅提議幫忙打下手,但都被陳默拒絕,讓她先去看會兒電視,或者玩會兒平板,還說他的電腦就在房間里,密碼是她的生日。
一聽到密碼是她的生日,詩雅就分外好奇,“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對于你的事,我可能了解的比你想象中還多。”這是陳默當時的原話。
詩雅再一次感動,不僅是因為他電腦的密碼是她的生日,還有是他對她的在意,不僅僅是說說而已,而是會做到。
于是,她抱著電腦坐在操作臺前,一邊點開自己的主頁,一邊看著陳默,他胸前系著圍裙,手上的動作十分熟稔,看來他說的自己會做飯還真不是自夸。
詩雅看著看著,突然覺得有些內疚……似乎總是他在付出,而她總是在逃避。
從很早之前開始,他總是站在她的立場替她考慮,而她總是在否定,覺得他們不適合在一起,逃避他的心意,其實她并不是對他沒有任何感覺,也不是不想和他在一起,只是她總是擔心的太多,以至于亂成一團麻線。
現在,她才意識到,很多事其實沒必要在意,她只要努力過好他們兩個人的生活,盡可能的陪伴著他,哪怕時間不會太長,但總歸要讓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幸福。
他,其實一直這樣希望著,希望她能幸福,所以總是小心翼翼。
她這樣沉思的時候,陳默端了一盤水果過來,見她陷入沉思也沒打擾,輕輕地將水果盤放在她面前,又繼續去炒菜。
今天,他們拿了證,從此,一個人的家變成兩個人,她,是他一生所愛,有她陪伴,這個家才有溫暖。
即使,他們可能還有很多事要面對和處理,但他會處理好,不會讓她有絲毫困擾。
詩雅回過神時,看到面前的水果盤,笑了笑,用叉子叉了塊蘋果走向他。
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一塊蘋果,讓他一愣,他轉過身來,故作嚴肅地開口,“快去做好,不要搗亂。”然而,卻一口咬下那塊蘋果。
“行行行,大廚,您慢慢忙,我先去打個電話。”
剛才,她在看網頁的時候,看到那些書迷的評論,才意識到自己做得很不夠,所以她決定為他做些什么。
她拿著手機走向陽臺,給姐姐打了個電話,說起這件事,還說過幾天請他們吃飯。
一聽到自家小妹終于拿了結婚證,姐姐高興極了,大有終于都出嫁了的想法,恨不得放鞭炮慶祝,當然如果允許的話。
后來,更是自告奮勇地說去通知其他人。
看得出,聽到她結婚了的消息,她姐姐是真心替她高興。當然,他們不會問她是不是賭氣,因為他們都清楚她有自己的堅持,除非是自己樂意,否則才不會輕易決定這件事。
詩雅回到餐廳時,見他已經做好飯菜,在擺放餐具。
她停了下來,在沙發前站了一會兒,用力呼吸一聲后,這才走了過去。
陳默見她已經打完電話,拉開椅子,看著她說道,“先去洗洗手,然后吃飯。”
詩雅看著他,這樣看了許久之后,才眨眼說道,“我剛剛給我姐打電話了。”
陳默微一挑眉,停下手上的動作,專注地凝視了她許久,這才邁開步子朝她走過去,摟著她的腰,輕聲問道,“說了什么?”
詩雅故意逗他,說,“她似乎不太相信,還說要給我介紹像樣靠譜的相親對象。”
陳默微瞇著眼睛,隨后將她抱了起來,讓她整個人懸空。
詩雅突然驚呼,連忙抱住他的脖子,“喂,你這是要做什么?”
陳默沒有回答,直接抱著她走向餐桌,動作極輕地將她放在椅子上,這才說道,“你都是有主的人了,誰要是敢和你相親,我不介意廢了他。”
這話讓詩雅瞪大眼睛,見他表情認真,似乎她要是敢去,他隨后就會這樣做,“那個……”詩雅咽了咽口水,“沒必要這樣吧……”
陳默坐在她對面,垂眸看了她一眼,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我雖舍不得處罰你,但對于覬覦你的人,我可沒什么舍不得的。”
詩雅有些回不過神來,他……這是得將她看得有多重要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陳默沒理會她的異樣,往她碗里夾了些菜,這才吃起飯來。
詩雅撇了撇嘴,拿起筷子嘗了嘗他的廚藝,剛一入口,就忍不住驚呼道,“哇,沒想到大boss做飯能這般美味,我是不是賺大發了?”
陳默拿筷子的手一頓,抬眸看向她,彎著唇,“你知道就好,所以除了我,眼里心里就不要想著裝其他人了。”
“哦。”詩雅應了一聲,就開始乖乖吃飯,她覺得,這個男人仿佛就是她的克星,他可以對她很好,好到無可復加的地步,同時,他也可以將她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