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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棋子

  • 執黑守白
  • 書遠
  • 5263字
  • 2019-01-24 00:45:50

窗外雷鳴電閃,大雨綿延。

啪嗒啪嗒敲擊鍵盤的聲音在雨夜里清脆、漸遠。

很多人的人生或許就是一個片段一個片段連接起來成為一個故事,然后由一個故事又一個故事串聯起來趨于完整。

然而這大多數的故事都是清風徐來波瀾不驚。

陌生的人們總以為他人的生活才是人間真味,于是在一次一次的碰壁中感嘆: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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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錯過太陽時你流了淚,那么你也將錯過群星了。

韓魚是個念舊的人,所以他總在錯過;于是二十八年虛度,空有一身疲倦。

他走著前人為他鋪就的路程,擁有著大多數人都有的人生。

平常的九年義務教育,平常的大學生活,平常的工作,平常的戀愛、失戀。

按部就班的世界,將不同的靈魂,造就成千篇一律的人。

也許今天,會是一個不一樣的夜晚。

天空閃光照亮了整個世界,轉眼間又恢復了黑暗,緊接著又一陣陣天崩地裂般的聲響。

可能是坐了太久,他站起來活動筋骨,不覺已經走近陽臺邊。就在此時,一條格外粗壯的閃電張牙舞爪劈面而來,眼前突然出現一條刺眼的閃光線。

。。。

不知是噠噠的馬蹄驚醒了美麗的錯誤,還是歷史的車輪跑了偏。也不知是這方世界一開始就走錯了文明線,還是我們勤勞的勞動人民造了個油膩的世界。

所以在遙遠的另一個時空,一切都有了不一樣的開始。

東周末年,群雄割據,戰爭的火焰在這片滿目瘡痍的土地上肆意燃燒,諸侯之間征戰不休。

熒惑守心,天災不斷。

隕石從天而落,洪水肆虐泛濫,人間妖孽叢生。

百姓苦不堪言,族類離散,幾至十室九空。

有大能不忍世間生靈涂炭,遂遣門徒行走天下,以平亂世。

齊國國都臨淄,有一座龐大的學宮,學宮以儒家為首,匯集天下賢才,其他各家學派名士不可勝數。世間有識之士多聚于此,世人稱之為人間第一學術圣地。

夫子仲以儒家有教無類教化天下,世人亦稱其為天下師;此后往學宮求學者絡繹不絕,仲來者皆不拒,是以世間雖生靈涂炭,然齊國卻得以保全。

洛陽城有一座山谷,丘高林深,幽不可測,不似人居之所,因此被人稱為“鬼谷嶺”。谷中住著一位老仙人,每天在山上看書、打坐、修道。鬼谷嶺外有兩條幽深小徑,小徑邊各立一碑,碑上各有一字,一曰縱,一曰橫。求道者絡繹不絕,然得道者甚少。常有欲另辟蹊徑欲繞過縱橫二道者,終不得其門而入。

忽有一日,兩個年輕人自縱橫二道走出,相背而行,分持龍淵、太阿二劍游走各國。

持龍淵者名喚蘇儀,蘇儀途徑燕國,聞燕王賢德,自薦入燕為官。

不幾年,燕王拜蘇儀為相。

蘇儀長袖善舞,大小諸侯國不戰而平,燕國始定,國力日增。

持太阿者名喚項燕,燕周游至楚地,楚王熊氏得知項燕勇武遂拜之為大將軍。項燕沙場縱橫無敵,滅大小諸侯國無數,助熊氏建立楚國。

戰場殺伐間,項燕自創將軍令,以血氣煉體,殺意破境。戰力無雙與圣人無異,然燕不滿足于此。遍訪天下名士,威懾天下,殺人無算。終于孫武后人手中得孫子兵法一卷,以為天意,遂自立門戶,名為兵家,燕自立為兵家圣人。

又幾年,熊氏退位,燕即位楚國國君,世人稱之為霸王。

而后項燕化將軍令,創血煞決,施于楚國,兵士伍卒習之無有不允,楚軍亦漸為天下第一強軍。諸國見之,紛紛效仿。

已后士卒承其福德,百姓念其恩惠。兵家項氏一族,地位亦漸超然。

百余年后,人間戰事漸平。

然皇室衰微,周天子安于享樂,無力懾服天下。

在此期間,逐漸形成以齊、楚、燕、韓、趙、魏、秦為首的七個諸侯國。其中尤以楚國最為強大,趙、燕次之。

其中又以韓國最為弱小,于夾縫中茍延殘喘。

韓王公子韓是幼年得亞圣荀子真傳,立志要走出一條自己的大道。于十八歲開始周游列國,博采諸子百家之所長。

韓是尋訪鬼谷一脈,三天破縱橫二道,鬼谷子避之不見;未見其有絲毫頹色,終年于鬼谷嶺中枯坐,不知年歲,得春秋略一卷。

而后出海訪蓬萊仙島,于東海之上漂泊數年方得仙緣,入仙山,欲借《商君書》而不得。遂與道主手談一局,終勝其半子。

而后韓是以商君書、春秋略為道基點燃文宮圣火,以腹中萬卷書筑書山,學海行舟文宮問道,百年初心,問道大成。

為尋圣道,韓是自封己身十年,以凡人之軀體驗俗世民生。

這一年,十年期滿。

韓國宛城有一處特殊的存在,生活在宛城的人,可以不知道國主是誰,但是一定沒有人不知道韓王公子是的府邸在哪里。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韓是并不得韓王喜愛。

在乞丐眼里,公子府是每天早上施粥,能填飽肚子的地方。在平民眼里,公子府是能送人一步登天的青云。在貴族眼里,公子府是獨立于宛城之中不一樣又微微刺眼的燈火。

韓國當然不止這一座公子府,但在宛城百姓的心中只有這一座。

韓王雖然不喜歡這個兒子,但也并不限制他做什么。比如說招賢納士,又比如說樂善好施。

韓是是一個完美的人,有溫柔賢惠的妻,有家財萬貫的家室。然而人們談起韓府,贊美公子的時候卻總是不自覺的為他嘆息。因為韓府少主是個傻子,幸好公子還有個聰明伶俐的女兒。

少主叫韓余,是個兩歲還不會說話的小傻子。

據說少主出生時,大雨滂沱,電閃雷鳴。

人們總喜歡把這些往日平常的現象,加上一些不平常的人,構思一個離奇曲折的故事,講的神乎其神,然后信以為真。

毫無疑問韓余是一個不平常的人,因為他的父親是韓是。所以在他出生的一段時間,經常有人會說少主將來必成大器云云!

再后來的一段時間人們才知道,他確實是一個什么也不會的小傻子。

今天的韓府格外的冷清。窗明幾凈的書房,韓是落筆,寫下最后一個字跡,他的書就要完成了,他的道也將于今日圓滿。

他筆下的書就是他的道,可惜此之大道,彼之魔障,所以并不好走。

扣門聲響起,韓是擱下筆。

“夫君。”扣門的人聲音輕柔,仿佛怕聲音太大驚擾了他。

“阿柔,進來吧。不是說了讓你跟小余一起去燕國的嗎?”

韓是的聲音聽上去略帶無奈卻很溫柔。

“夫君。。。”推門而入的是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歲面容嬌好的婦人。

“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回來看看,小余有阿遠帶著很安全,小櫻在王宮有父王在,想必也不會有危險。”

韓是抬頭,看著她,微笑:“出去走走。”

天氣并不好,將雨未雨的天空。整個宛城好像都感受到了什么,滿城寂靜。

于是韓是的聲音就格外的清晰,仿佛整個宛城都聽到了一般

韓是抓著婦人的手,輕聲道:“年輕的時候總聽你說想像鳥兒一樣,從很高很高的天空看看地面是什么模樣,一直未能如愿,如今,夫人可還想看?”

婦人點了點頭,于是他們便緩緩升上了天空。

宛城很大,房子錯落有致,不乏雕梁畫棟,也不缺亭臺樓閣。

婦人看著看著就落下淚來。

韓是摟著婦人的左手緊了幾分,右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不似在擦淚。

“嗯,確實很好看呢。”

婦人不答,雙手摟著他,不再落淚了。

天邊忽然自南而來一片巨大的血云,仿佛鮮紅的血在里面翻滾,又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其中奔騰。

“小子,你的道走錯了。”聲音鏗鏘有力,就像一個將要征戰沙場的將軍。

是的,他確實是一個將軍,很多年。

“見過將軍,子非失禮了。”韓是,字子非。

他想起他的老師,當年賜字之時,他牽著白馬正要遠行,不知恩師現在如何。

韓是手中出現了一只毛筆,那是老師贈與他的武器。

“將軍的道自在將軍腳下,而我的道在我的腳下,何錯之有?”

“我說你錯了,那便是錯了。錯了,就不能走。”

將軍的聲音越發激昂,仿佛下一刻就要披甲出征。

“亦余心之所向兮,雖九死其尤未悔。”

韓是不再敢看婦人的眼睛了,他用力攥緊手中的筆,希望可以獲得足夠多的勇氣。

“死。”

勢如尸山血海,撲面而來。

將軍知道韓是不會認錯,就像韓是知道他一定會來一樣。

血云翻滾,兇焰滔天,韓是握著毛筆。

“將軍,你在害怕嗎?”

將軍并沒有回答,只有一只巨大的血手自血云中碾壓而來,將軍當然是不怕他的。

韓是執筆后退,于虛空寫下一個劍字。

于是在他身前就真的出現了一把閃耀著白色光芒的巨劍,巨劍沖向血手;韓是再退,于虛空寫下一個槍字。

他的速度很快,那一瞬間寫下很多的字,鐵畫銀鉤。

然而終究還是不敵血手,被一一磨滅,血手終于擊中了他,卻只是沒入了他的體內。

韓是早就知道,那一步沒有跨出,終究還是徒勞。

他終于有了足夠直視婦人的勇氣,只是在婦人眼里只有晶瑩,那晶瑩中只有他的身影。

將軍走了,韓是死了。

從韓是的尸體中飛出兩道金光,一閃而逝不知所蹤。

將軍的力量如淵如獄卻不傷害無辜,所以婦人安然無恙。

可是后來,在韓國的土地上終究還是多了兩座墳墓。

再后來,公子府也順理成章的悄然無聲息。后來的后來,人們也終于忘記了宛城曾經有個公子叫韓是。

只剩兩堆小小的墳塋。

————————————————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何解?”夕陽下的亭榭微風暖暖,黑白分明的棋盤。老人一身玄色衣衫,落子緩緩,聲音亦緩,如此一刻仿佛時間也慢了下來。

“和其光,同其塵,為天下式。先生以為如何?”

端坐對面的孩童六七歲年紀,聲音清亮,一席白氅簡單披在身上,黑發用白玉發簪束起。眉清目秀,臉龐俊美脫俗。

小小的年紀,落子從容,對答亦從容。

在俊秀孩童身邊站著一個清秀的青衣童子,約莫也是七八歲年紀。

老人看著青衣童子,身軀微頓,神色有那么一剎那的恍惚。

他恍惚又看到那個一身白色深衣的少年郎,站在他身前躬身行禮,口中說著要遠行。

那時他也是這樣問。

少年郎的回答仿佛又在耳邊響起。

“既知白,何安于黑。天下式,自然是天下之是非,聽之于天下。”

少年郎的聲音那般昂揚,一如他一騎絕塵的馬蹄。

老人也許從來不曾想過,這一別,竟成了永別。

恍惚良久,老人轉問旁邊青衣童子的時候,聲音中有著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期待。

“小魚,你覺得呢?”

“小魚覺得太子殿下說得對。”青衣小童聲音微顫,語聲細細。

“狗屁的和光同塵,和光而不污其體,同塵而不渝其真。這世間事大抵便如這棋盤上的棋子一般,非黑即白。”小童剛答完,腦海中忽然又冒出這樣一個莫名的念頭。

大概是念頭太粗俗抑或太深奧,不夠通達很難訴諸于口,青衣小童低頭瞅著腳尖,不再言語。

那俊美孩童便拿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只是笑,不出聲。

老人不置可否,只是落子的手忽而有些顫抖,又緩了幾分,也不知是不是滿意兩個少年的答案。

大約是兩年前,聽殿下說在路邊遇到他的時候,他一動不動的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

說不聽勸不走,趕走了又回來。人家問起,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呆呆傻傻的站著。

他只記得一個男人抓著他的手,走了很遠的路。

有一天他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覺得在這里等著,總有一天會有人來牽走他。

太子殿下碰到他,是一個不算意外的意外。

“你從哪里來,叫什么名字?”那時候的太子殿下穿著一身華麗的藍色深衣,頭戴金色發冠,年紀雖小,但威儀不弱。

彼時的韓魚還是一個離家一年多滿身狼藉的小傻子,未曾作答。

荀夫子帶他回書院給他洗澡換衣,才發現也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兒。又見他腰間掛著一件佩飾,佩飾呈魚形,上書一個韓字,便喚他韓魚。

此后韓魚便一直跟在荀夫子身邊。

后來殿下告訴他,那年是大周歷894年,冬,小雪。

此后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殿下渾渾噩噩的混日子,再不記得從前的事情,當然也不記得那個帶他奔波了很久的男人。只記得高高的墻,一個笑的很好看的男人和一個流著淚很好看的女人。其他大部分時間出現在他腦海里的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

恍惚是一個光怪陸離陌生的世界,有在地上跑得很快的奇怪的很好看的盒子,有很高很高的房子,有很亮很亮的燈火,有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聲音。

可能是兩年的癡傻取得了燕王的信任,后來就成了太子身邊的貼身小書童。除了睡覺,太子去哪他就去哪。

世間事總是那般巧合,一如他是書童,他是太子;太子姬丹七歲,他也七歲。

韓魚不再迷糊呆傻是姬丹撿到他的第二年,有一天早上醒來,那些經常出現在他腦海里亂七八糟的聲音突然消失了,有些莫名其妙的記憶好像突然消失了。

那天他很高興,姬丹遣散了所有的內侍,跟他說了很久的話,直到他們都疲憊的睡下。

。。。

大周歷897年,冬,小雪

“小魚走快點,今天是荀夫子授課的日子”

“殿下,荀夫子很厲害嗎?”

“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

“有多厲害?”

小小的人兒,俊秀的小臉皺成一團,惱怒的斥道:“總之就是很厲害。”許是覺得底氣不足又補充道:“這世界上比他厲害的人不超過十個!”

“那有殿下您厲害嗎?”童子稚嫩的聲音帶著憧憬。

“當然有了,不過也就比我厲害那么一點點了!”韓魚并不相信,只是也不曾出言反駁。

荀夫子的課堂上有很多的學生,以前殿下總是跟他介紹,這是誰誰誰的兒子,這是誰誰誰的女兒。

后來才發現,讓智障兒童認人著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便放棄了。

荀夫子的課,姬丹總說很難,有太多不懂的地方,韓魚不覺得。

荀夫子是個看起來很不好說話的小老頭,銀白的頭發,古拙的面孔,身量很高總是穿著一件玄色儒杉。

但是講起課來意外的溫和,一如他此刻的聲音:“殿下,今天天氣很好,陪老夫去翠微亭下盤棋吧。”

荀夫子總喜歡在跟姬丹下棋的時候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大多數時候也會問韓魚,韓魚從不思考,回復大抵都是俺也一樣。

然后荀夫子就會沉默著下完一盤棋,讓他們回宮。

今天不同,荀夫子放下一直未曾落下的黑色棋子,起身看向遠方。在沉吟半晌后突然又說道:“這世間事,哪有那么多黑白分明。不過是知白守黑,常德不忒,歸于無極。”

太子殿下顯然并不明白荀夫子是什么意思,依然乖巧的答道。

“謝先生教誨。”

“今天就到這里,你們回去罷。”荀夫子的聲音很低沉,略帶疲憊。

韓魚疑惑,原來下棋也是很累人的一件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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