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莊嚴的提醒
書名: 冤魂判官作者名: 劉思鑠本章字數: 2021字更新時間: 2019-01-29 08:40:04
“不,不會的,今早我剛見過他,還站在門口等我回來”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
沒有人講話,只是都在看著我。
“古月,古月你說,是不是早上還看到了他了”我拉住在我身旁的古月。
“冥雪大人,那是莊嚴大人在留下的最后一絲魂魄,想和你告別”古月流下了眼淚,默默的。
“少爺在接您回來那日,便將一魂一魄存在了你們房間的古樹里,他說,如果有一日他有不測,還有一絲魂來和你告別,一絲魄為你壯膽”不惑講完后,深深的低一頭,埋進了自己的胸口。
我坐在太師椅上聽鐘馗判官講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當莊嚴追出去后,就被弒魂丹迷失了心智,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帽子廠的鎖魂塔的最頂層,可以俯瞰到整個廠子,可是他卻無法動彈,眼看著天佑道士出現在我的身后,他確無能為力,當我因為自己的眼淚可以動彈時,他也慢慢的可以提起斬魂劍了。
原本他想用斬魂劍刺向我身后的天佑,可是沒想到我竟然可以集結那么多的靈魂,而且還使他們變成了破魂杵。
莊嚴明白,沒有他的血,是沒有辦法消滅塔里那么多的惡鬼的,于是在我的破魂杵升空后,他用斬魂劍,刺向了自己,使自己的魂魄與身體分離后,將身體拋向空中,破魂杵穿過他的身體,他的血自然將所有惡鬼全部消滅,當時威力巨大,白光將他的身體和魂魄完全遮蓋掉了,所以也沒有被我發現,可是他確看到我為他痛哭流涕。
原本我的眼睛滴在他的肉體上,他的魂魄便可以重新回到身體里,可是他的肉身確不知去向。
于是他被帶到了鐘馗面前。
我用手擦著一直流出來的淚水,一邊思考著“只要找到莊嚴的肉體就可以救他對不對”我看著鐘馗說到。
“是的,只是有時間限制的,12個時辰之內方可有效”他說到。
“鐘大人,我可以見見莊嚴的魂魄嗎?”我講到他的名字時,淚水涌出,變成河流,已經擦不斷了。
“見不到,他的話還未講完,便向被一股氣給拉走了。”鐘馗說到。
“我想拉住他的魂,可是太快了,就消失了”鐘馗有些遺憾的說著。
“如果超過12個時辰,也無防,必竟他還是冥界的判官啊”一直陪我流淚的谷雨或許是想安慰我。
“是啊,大人,你看,我們不也是好好的存在,一直陪在您的身邊嗎?”寒露跟著說到。
“不行”鐘馗說到。
“莊嚴和冥雪大人在冥界原為一體,如今確陰陽相隔,主體不在,附體便會消散的”鐘馗接著說到。
“12個時辰必須找出莊嚴的肉體”我站了起來,看著大家說到。
“寒露,驚蟄去帽子廠,古月去大成寺,谷雨霜降去將軍府”我吩咐到。
“不惑,你守好咱們的家”看著正在低頭擦著淚水的不惑,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到。
大家四散而去,我在這空蕩蕩的會客室里,仿佛看到莊嚴從樓上下來,站在門口微笑看著我。
我知道此時,傷心,哭泣,是無用的,抓住一切時間一定要找回莊嚴。
不論他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一部分,只要在我身邊就好,這是我唯一的想法。
我先是跑去奶奶的房間,看看她老人家是否醒了,她曾經是將軍府的外室想必竟她有可能見過天佑道士,或者知道一些找到莊嚴的方法。
而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看他的一絲魄可否幫我尋到他肉體所以之處。
走到臥室門口時,抬起手,確不敢去觸碰那扇門,那扇第一次推時的情形歷歷在目,莊嚴就躺在我身邊,莊嚴教會我信使,教會我如何為冤魂報仇,教會如何當好一位冤魂判官。
推開門,看著莊嚴躺過的床,我哀痛欲絕,哽咽難鳴。
走到古樹面前,我伸手去撫摸著樹桿,此時上面已經有二朵漫陀沙華,開得如此嬌艷,讓我想到莊嚴將24朵花注入我身體的那天。
原來,莊嚴為我做了這么多,這么快就已經習慣了他為我所做的,我確沒有說過一次謝謝。
我用手指碰觸到我的眉心,另一只手撫摸著古樹,想招喚出莊嚴的一屢魂魄,只感受到一絲思念從古樹里飄出來,纏繞著我。
這時聽到“撲棱,撲棱”拍打翅膀的聲音,是信使來了,想必是又有冤魂了,可是現在我實在無暇是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這次,一只紅色的烏鴉盤旋在我的頭頂,時時不肯落下來,我交手心舉得高高,可是它就是不下落,最后竟然落到了床頭的古樹上。
“過來”我伸出雙手說到。
它看著我,站在樹枝上,就那樣的看著我。
“莊~~嚴?”我吞聲忍淚,悲不自勝的顫抖著。
這時紅色的信使飛到了我的肩膀上,用它的頭輕輕的蹭著我臉上的淚水。
然后又飛到了我的手心里,化做一滴水。
這是莊嚴的信使,給我的信號?
我飛奔向一樓的魂魄會客廳,門已經敞開了,有一個魂魄背對我而坐在沙發上,而不惑并不在。
我扶著門框不敢走進去,即期待,又害怕看到那張我熟悉的臉。
“大人,你在做什么?”我身后是古月和其他人。
“大人,大成寺,帽子廠,將軍府我們都去了,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莊嚴大人的氣息”古月報告著,想是時間緊迫,都沒有等到我回身。
我沒有回答,沒有轉身,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會客廳。
也許是知道我來了,客人慢慢起身,站得筆直。
我走到他的身后、他的側身、他的面前時,已淚流滿面,這一天我的眼淚不知道流了多少。
淚如泉涌、肝腸寸斷、聲淚俱下的去拉住他的手,可是確撲了個空。
莊嚴站在我的面前,微笑著,抬手想撫我的頭,確也是穿手而過。
“冥雪,如其它案件一般”莊嚴講完就被生生的拉了出去,像天空中的風箏,被牽線人收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