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然聽了這話也不算吃驚，只淡淡道，“傳聞撕裂空間的獨特通道能夠打通四界，將撕裂空間之人傳送到鬼界甚至其他幾界，不知這傳聞是否屬實？”

牛犀獸亮閃閃的眼珠眨了眨，露出一抹悲凄的神情，莫清然這才想到唯一通過此通道的只有此牛犀獸的母親，而能夠通過此通道出去，又怎會再回這撕裂空間呢，想必牛犀獸也很想出去吧。

“我也不知”果然，牛犀獸搖晃這大腦袋，滿臉單純無辜道，“我從出生就在這個山洞，從未出去過，你所說的連通四界我也未聽別人提過，不太知曉，不過聽我阿母跟我說過，等我有一定擔當后就能從這個通道出去了。”

莫清然一愣，暗自皺眉，若是這牛犀獸沒說謊的話，那其母所說的擔當又是何意，況且莫清然想到，這通道如此珍貴，若是被居心叵測之人奪了去，那四界災難即將降臨。

臣虛弱的靠在山洞墻壁上，無力的喘氣，眼珠卻在商討通道的莫清然和牛犀獸身上打轉，大概是因為見到之前牛犀獸對其的反常好意，現下其對牛犀獸也再無一點針對，便傳音道：“你們在商討何事？”

莫清然見到臣一副慘兮兮的模樣，心中也不免生了些同情之心，“牛犀獸說此處真有通道，若是你想留在此處，我也不會太過阻攔。”

雖然莫清然已經確定要去冥界找凌陵，但是此通道連接四界，若一不小心還不定去往哪一界，早知道鬼界，冥界，魔界皆厭惡修仙之人，認為他們皆是道貌岸然之輩，若是貿然前去，遇上些鬼兵魔將之類，下場必定慘烈，更何況莫清然這張臉和前世無比相像，而前世她幾乎所有熟人都是仇敵，若是遇見必定要一番血戰，而且莫清然此前在蝎子沙漠下了腐化丹，現下也到了該將那些金色尸體收集的時候了，只是出了這撕裂空間，想要在甩開贛榆就不太容易了。

臣有了之前被牛犀獸欺騙的先見之明，現在不免面上露出猶豫之色，牛犀獸似乎察覺出臣的情緒，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只是臣可是活了萬年的老妖怪，自然不會生出什么惻隱之心來，反而對這通道的真假更為懷疑起來。

莫清然也不催促，只是暗中觀察中，發現低著大腦袋沉默不語的牛犀獸，額頭上隱隱有冷汗冒出，雖然這點不能說明什么，可是莫清然心中還是不免產生一種不好的猜測來，莫不是眼前看上去傻乎乎的牛犀獸心中有著天大的陰謀吧，所以此刻面對臣的猶豫不決才如此緊張？

大概是阻擋不了出撕裂空間的誘惑，或是牛犀獸又跟臣說了旁的話，臣過了片刻，才道，“你們先走吧，若是真出了此地，我一定會去尋你去的。”

莫清然點點頭，掃了眼身旁固執站著，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臣的灰衣少年，當時贛榆出手傷了臣時，莫清然無意中看見這少年神情，竟像是地獄來的惡鬼般，也是這樣死死盯著贛榆的樣子，若不是像是畏懼贛榆心火威懾，恐怕早就撲上前去將贛榆吞吃入腹了，只是也不知這來歷不明之人和臣有何糾葛，竟至于如此維護臣。

搖搖頭，不再多想，贛榆見到莫清然終于肯離開此地，臉上難得露出放松之色，只是被暗暗瞪了一眼的臣拼命蜷縮在山洞墻壁角落，不停地瑟瑟發抖。

“你不跟隨他們前去尋寶嗎？”臣看著留下來，卻僵硬的站在離他幾米處的灰衣少年問道，說來這少年還是真的不善言辭，自從他碰上這少年，就沒聽他說過幾句話，甚至那張普通平凡的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多余表情，有時候，臣還恍惚認為自己是撿了一個布偶回來，不過這來歷不明的少年對他的確是言聽計從，只是臣也不敢過分使喚此人，因為以他現在精魂都無法看出少年真實實力，由此可見，其不是魔力比他高強，就是其就是一個普通凡人，當然后者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現下見灰衣少年留在此地，臣也不由產生了些戒備心理。

灰衣少年呆滯的搖了搖頭，那動作就像個被人控制的布偶一般，臣看到這一幕心中不免有些發寒，而一邊的牛犀獸卻是個呆傻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