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上官爵表情嚴肅,手中的拐杖不時的敲擊這地面。
“爺爺早,發生什么事了嗎?”
上官晞當然知道眼下的情況,禮貌性的詢問,完全是出于對這一家三口此時憤怒表情的尊重。
“晞兒,過來坐下吧,我有事情要問你!”
上官晞聽罷坐下,目光掃過對面一家三口,心下腹誹跑來爺爺面前告狀還真有臉,自己干了什么齷齪事心理沒個數嗎?
“爺爺,怎么了?都這么嚴肅?”
“咳咳,晞兒啊,聽你大姐說,你怎么讓警察將她公司旗下的藝人抓走呢?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爵白花花的劍眉一橫,目光很嚴厲,但在上官晞看來還挺可愛。
不過,工作上的事情,上官晞不喜歡影響爺爺上官爵,但對面一家三口倒是不在乎這些。
上官晞目光掃過對面三個人,微笑回答道,“爺爺,這件事真是誤會,姐,警察抓你旗下藝人,你不去警察那了解情況,跑來家里鬧什么?”
上官琴焦頭爛額已經一天了,要不是萬不得已,她怎么可能跑來家里告狀,警察逮捕的藝人全都是她公司正當紅的藝人,這樣一來,距離公司上市已然遙遙無期。
“小晞,你以為我不知道警察是你買通的,串通警察來整我,虧我叫你一聲妹妹!”
上官琴強忍者火氣,一雙鳳眼此時兇相畢露,昔日那個優雅,高冷的女人,一夜之間竟然變成如此模樣,不光上官晞感嘆,就連身邊上官雄和老婆伊曼春也是詫異無比。
要說上官琴的突變,他們夫妻二人也是昨天晚上才發現的。
昨天上官琴突然坐下來跟他們詢問關于‘新娛樂’股權的問題,這也驚到夫妻二人,畢竟女兒從來不過問任何關于‘新娛樂’的事情,而且從來不參與公司的管理。
他們為了能讓女兒進入‘新娛樂’工作沒少費口舌,可是上官琴偏偏特立獨行,要自己開公司,這讓他夫妻二人很是無奈。
女兒的轉變,讓他們終于看到了希望,特別是依曼春,驚喜的一夜沒睡好。在聽說兩姐妹之間發生的事情后,更是氣憤的咬牙切齒。
這不一大早就將自己的老公拎起來,帶著女兒來宅邸討說法來了。
這一家三口一條心的動人場面,也是大年初一頭一次。
“小琴,你也別叫人家妹妹了,咱不配!我們今天來,就想讓爸給個痛快話,是不是以后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什么全家一心,其力斷金,都是扯蛋是嗎?妹妹欺負姐姐都欺負頭上來了,您今天要是不管,我就不走了!”
依曼春從剛進門就憋著一肚子火氣,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被欺負,她恨不得上去將上官晞撕成碎片。
“吵什么,有什么話不能心平氣和地說?”
上官爵冷喝一聲,一雙矍鑠的雙眸即使已經耄耋之年,依舊盛氣十足。
依曼春冷哼一聲,陰冷的目光狠狠的挖了一眼對面上官晞,恨不得要將上官晞吃了一般。
“小晞,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先聽你說!”
上官爵視線看向上官晞,他心里很清楚,這件事根本沒有那么簡單。
上官晞聞言,坦然的目光看向爺爺上官爵,整件事情都是因為上官琴破壞行業規則起,但是如果她一五一十的將上官琴那些下作的手段都告知老人家,老人家估計得氣暈不可,所以她簡而化之道,“是我吩咐人報的警沒錯!但報警抓的是誹謗我公司的那個人,至于警察為什么抓其他人,姐,您應該比我清楚吧!”
上官琴眉頭緊蹙,面色陰冷。
上官晞視線轉向上官琴,嘴角閃過一絲的冷笑,繼續道,“姐,良性的競爭誰都歡迎,但惡性的手段,我想你也跟我一樣一樣厭惡吧。”
“你在暗指什么嗎?小晞,‘非凡娛樂’是我一手成立的公司,如果你覺得它是你的威脅,那就直說好了,我斗不過你,明天我就將公司關了,但你往我身上潑臟水誣陷我,我不答應!”
嘖嘖!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大義凌然啊!
這種被人欺辱后絕地反擊的話,誰聽來都覺得她上官晞不是人啊,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連自家姐姐都不放過!
真是狠心呢!
可是事實是什么呢?
上官晞目前確實是掌管‘新娛樂’沒錯,但公司是股份制,而她擁有的不過是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三十四,而大伯雖然比自己股權少,但也占百分之三十,剩下的部分則是其他的親屬零星占有。
剛剛上官琴那意思,顯然是控訴她中飽私囊了,可這不就笑話了嗎,她為‘新娛樂’賺錢,最受收益的是誰呢?
而大伯一家就不一樣了,他們的小算盤打的叮當響,私下挪用公司錢款的惡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上官晞作為CEO她能不管就不管,畢竟那是自己的大伯,爸爸的親兄弟,爺爺唯一的兒子,只要不影響‘新娛樂’發展命脈,她基本上是不會干涉。
可是,她太低估了人性,貪婪對某些人來說是無止盡的。
權利的欲望,金錢的欲望,還是要擊潰了親情這最后一條防線。
那她就不能不管了!
想到這些,她抬頭,嘴角牽出一抹無奈的笑意,冷聲道,“吃相太難看了!”
“爸,你聽聽這丫頭說的什么話,什么叫我們吃相難看?上官晞你把話說清楚,這什么意思!”
依曼春瞬間炸毛,像是被人踩著痛點了一般。
上官爵一直沒說話,但是從兩個孫女話里,他心里已經明鏡一般。
自己兒子什么屬性,自己的孫女什么屬性,他比誰都清楚。
“好了,大概我也明白了,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和小晞商量后給你們解決的,小琴呢第一次開公司沒經驗,以后積累經驗少犯錯誤,公司還是可以開下去的,爺爺支持你。”
上官爵發話了,沒人也敢不聽,伊曼春雖然心里余怒未消,但也只能這樣了,一家人悻悻的離去。
上官爵端坐在沙發上,雙目微閉,面色凝重,顯然心情受到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