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心骨回來了。
“恢復記憶了?”顏清心驚喜問道。
伯起沒有回答,跨出鹵肉店,夾帶著無邊煞氣,武田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恐怖的年輕人靠近,身體卻無法動彈。
“小心。”顏清心忽然大聲提醒。
不知什么時候昏迷的青木蘇醒了,握著半截武士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背后。
伯起猛的轉過頭。
頓時獰笑的青木視線中只有一雙瘋狂、殺戮的通紅眼睛。
“滾!”
伯起口中蹦出一個字,像一道無形的沖擊波橫掃譚山鎮,鎮子里所有門窗、玻璃、碗碟、水管、隨著這個字的出現爆炸,就連堅固的石墻也爬滿手掌寬的裂縫。
一時間,天空回蕩著慘絕人寰的慘叫,前一刻還是一座百年古鎮,后一秒變成廢墟,滿目瘡痍,居民們驚魂未定的走出搖搖欲墜的房屋。
首當其沖的青木,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慢慢化作紅色粉末,無能為力。
得得得!
武田害怕的渾身哆嗦,牙齒不受控制的上下打架,這個伯起到底是誰?為什么在華夏沒有聽過他的名字,這種實力已經超過D級修煉者的,或許已經到達C級強者。
“松開。”伯起冷漠的說道。
哐當!
插入猴哥胸口的武士刀落地,武田現在只想逃跑,跑的越遠越好,暗暗發誓只要能活下來,永遠都不會踏足華夏半步。
“忍術·分身。”
忍著痛徹靈魂和撕裂感,武田強行使用超出極限的技能,身體突然變成兩個。
“忍術·土遁。”
砰!
兩個武田同時鉆進地下,消失不見。
就在大家想要上前搶救猴哥,只見伯起雙手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一雙黑色拳套,狂躁的將拳頭重重的砸在地面,咆哮道。
“滾出來。”
砰!
青石板街道出現一個五米深的土坑。
所有人不受控制的彈起半米高,卻看到不遠處兩個武田被炸到半空,追隨同伴的腳步,變成一堆紅色粉末。
轟!轟!轟!
譚山鎮的建筑終于承受不了兩次打擊,一座接一座的坍塌,百年古鎮從此成為歷史。
“伯起。”
“少爺。”
“老板。”
李叔、顏清心、李劍撲倒土坑邊尋找伯起的身影,只見他在坑底唆著手指頭,一臉茫然的仰頭道。
“媽媽,我怕。”
……
此時譚山鎮唯一完好無損的建筑物就是鹵肉店,李叔帶人將猴哥抬進屋里,不等拿出醫療箱,猴哥滿身傷口正在自動愈合,而伯起趴在顏清心懷里瑟瑟發抖,完全忘記自己剛才做過的事情。
“跪下。”李劍壓著鐵猴子走進屋里,用力猛踹膝關節,囂張跋扈的鐵猴子撲騰跪地。
“少爺老家在哪?”李叔陰森森的審問道。
鐵猴子愣了一下,想起大老板也在那里,連忙搖頭。
“不,不知道。”
嗤!
一把軍刺閃電般劃過腳踝,伴隨著鐵猴子慘叫,一股鮮血飛濺。
伯起更是嚇的一個哆嗦,把頭埋進顏清心飽滿的兇器里。
“說吧,在哪?”李叔再次問道。
不說是死,說了連死都不如,鐵猴子想起大金主那恐怖手段,把活生生的山民變成一個不知道疼痛的怪物,忍著斷筋之痛,大聲喊道。
“殺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狗子哥老家在顱冢村。”忽然一道清脆聲音挽救了鐵猴子的性命。
“小妹妹,確定是顱冢村,那里怎么走?”李叔擺手讓人把心如死灰的鐵猴子拖走,和藹的問道。
清秀姑娘膽怯的看了李叔一眼,猶豫很久才說出方位。
“出了鎮子沿河向東走,進入十萬大山邊緣,大半天就能到,顱冢村很好認,村后有座像腦袋的山,還是我帶你們去吧!”
“謝謝!李劍,留下幾個人照看猴哥,順便跟當地官員溝通善后賠償,其他人馬上出發。顏小姐,辛苦你了。”李叔雷厲風行安排好后續工作,馬上動身顱冢村。
……
山路十八彎,非常不好走,沿著陡峭的山路氣喘吁吁地向上攀登,路的兩旁是懸崖峭壁,途中常有巨石擋路,須攀巖附葛才能前行,有的地方還需要砍掉茂密的荊棘才能通過。
路上聊天知道了女孩的名字,李小雨,父母雙亡從小跟著爺爺生活,狗哥也是伯起,在譚山鎮那會,沒少幫她打抱不平。
“小雨,顱冢村沒有人了嗎?路也不修。”顏清心幸虧提前換了一身戶外裝,小心躲過一條長滿倒刺的荊棘。
李小雨傷感的搖搖頭,這些年是山里災害頻頻發生,很多村寨搬遷其他的地方。
“很久沒有看到顱冢村的人了,聽說前些年又是山洪又是地動,人都跑光了。到了!”
翻過一道懸崖,順著小雨指的方向,遠遠看到云霧之間若隱若現的一個腦袋形狀的黑色山峰,大概上千米高,眼睛、鼻子、嘴巴惟妙惟肖,一股洶涌澎湃的瀑布,從山峰嘴巴位置咆哮這猛撲下山,發出驚人的轟鳴,宛如萬馬崩騰。
漂亮、雄壯。
李叔他們驚呆了,想不到深山之中還有這么鬼斧神雕的地方。
“快下山吧,再晚就找不到路了。”小雨走到峭壁四處摸索,撥開一面藤蔓叢露出一個冒著寒風的石洞。
“這里?”李叔好奇李小雨怎么會知道這么隱蔽的通道。
清秀的女孩靦腆一笑,說爺爺曾經帶她來顱冢村買過幾次牲畜。
弓著腰走在狹窄的通道,摸著光滑洞壁和透光的換氣口,大家感慨當年村民建造石洞一定很用心。
沿著彎彎曲曲的石洞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終于看到陽光,走出通道放眼望去,才發現顱冢村坐落在群山環繞一個小盆地。
藍天白云,鳥語花香,空氣格外清甜。
洞口位于盆地最外側,里面是一塊塊分割好的農田,荒蕪的土壤長滿野花、野草,黑色泥土輕輕一捏,滿手是油,因為一行人的出現,各種肥碩鳥獸驚慌的沖出草叢。
“可惜,這么好的地方。”李叔感慨萬千的丟掉黑土。
越往頭顱山峰走,野草越加茂盛,兩米多高野草粗壯的跟甘蔗林一般,腳下沒了道路的蹤影,李劍帶著手下揮舞開山刀,硬生生開出一條路。
這么荒涼,還有沒有人居住?
所有人做好無功而返的準備。
“快看那!”一個手下指著野草也遮擋的天空,一道炊煙裊裊升在云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