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等他們打起來，就有一個消息傳到了姜軍這邊。

系列大軍追上來了。

這個消息是玄翦傳過來的，這幾日正好驚鯢回來換了玄翦過去探查西涼軍動向，得到消息立馬就趕回來通知眾人。

姜軍自己按照和系統的約定，并沒有做出什么扭轉性動作，但是西涼軍這邊卻出現了變化。至少在基本相應的記載上沒有西涼軍繼續追擊這回事。

朝堂眾人很快也得到了消息，一下子整個氛圍就緊張起來了。

畢竟，先前白波軍和匈奴軍仗著突然來到，突襲了西涼軍，小勝了一把，但是隨后就被西涼軍吊打、追殺，可見西涼軍實力還是遠在白波軍和匈奴軍之上的。

雖說現在多了一些救駕的義軍，卻不過都是小規模的散兵游勇，稍微有點力量的也就多了張楊的隊伍。

但是不管怎么說，總不可能不戰而逃。別的不說，能不能逃得過西涼鐵騎的追殺都是問題。

既然如此，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開戰便是了。

然后就進入了西涼鐵騎的表現時間，也終于讓姜軍真正看到了異族的強化到底體現在什么方面。

姜軍貴為帝王之尊，自然不可能親臨戰場。就算是他愿意去，別人也不樂意讓他去。漢天子在這個時期這個時期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

戰場上的情況，這些大臣也就回報一個接見過，會不會有所欺瞞都不好說，主要還是靠姜軍自己的麾下才行。

也正是從他們那里，姜軍聽到了和朝堂上那些人所說完全不一樣的情況。

按照朝堂上所說，不外乎是一次正常的潰敗，接下來準備跑路了。

而事實上，情況卻要復雜的多，甚至朝廷上那些被打敗的人自己都不如姜軍現在了解的多。

“我也不清楚這應該歸屬于什么方面的現象，或許就是我們沒有接觸到的精氣神三道里面的神。”暗中觀察了整個戰場局勢的玄翦說道，“漢軍之類應該只是感覺到對手的強大，體會不到其中的變化，更不用說是看到什么了！”

按照玄翦所說，雖然上萬西涼鐵騎鋪開來沖鋒也是浩浩蕩蕩，氣勢洶涌的感覺，能夠給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但是要說對他這種殺人無算的殺手來說，這點氣勢根本無關痛癢。

但是，在玄翦眼里看到的情況卻不單單是如此，洶涌磅礴的氣勢竟然猶如實質的運氣一般蒸騰升起，并不是常人看到的那種武人汗氣蒸騰的水汽，也不是所謂內功高手蒸騰的真氣，真要說的話，乃是士卒結陣連成一片，所有的心思、精神投入到征戰而產生的精神之氣。

這種精神匯集產生的激蕩，在旁人眼里可能看不出什么，畢竟還沒到精神能夠干涉物質的程度，什么卷起狂沙狂沙漫天，黑風陣陣之類的是不存在的，但是在同樣精神凝練到一定意志程度的人眼里，卻能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當然，如果僅僅是煞氣陣陣也就算了，玄翦也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就算是沒有親身遇到過，但是那種身經百戰，殺人無數的軍隊要說帶著陣陣煞氣那也沒什么。

真正讓他震驚的是這股精神氣息凝聚成形，化作一只肋生雙翅的猛虎籠罩整個西涼鐵騎，宛若活物一般殺入漢軍陣中，所向披靡，無可抵擋。

最關鍵的是，能夠略微阻攔西涼鐵騎的居然是匈奴軍團，他們阻攔了西涼鐵騎片刻，雖然因為不如西涼軍人多勢眾，最后還是敗退下來，卻也給眾人撤退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用玄翦的話說，匈奴軍團在那一刻士氣凝聚成了一頭黃熊的虛影，旁人看到的是軍團士兵在交鋒，而在他看來，卻是兩個兇獸撕扭在一起。

除此之外，漢軍各部雖然多多少少也有一點點的精神共鳴凝成士氣，但是很快就被西涼鐵騎沖散了，稍微凝聚的有點樣子的反倒是白波軍那群人。

“玄翦想的應該沒錯，十有八九這應該是精神方面萬眾一心凝聚而成的集體意識……”參與討論的王猛說了半句也說不下去了，畢竟這種新興的事物沒有現成的詞匯可以形容，強行去說明難免顯得詞不達意。說著是集體意識，很明顯就是詞不達意的典型。

“算不算是軍徽圖騰之類的？”姜軍接口道，“我記得看《封神演義》說文王飛熊入夢就是雙翼老虎吧？西涼鐵騎的王牌精銳不就是號稱‘飛熊軍’嗎？”

“但是如果單純說精神方面的話，那其他世界的精神意志也不弱吧？精神意志和天地靈氣有什么關系嗎？再說，現在當今士卒的強度也沒超過我們那個世界吧，我可從沒見過這種現象。”這次開口的卻是驚鯢，她和玄翦反正是來去無蹤，到哪都沒人會發現。

“不要說那個了，這次相國寺之戰，那些僧兵的個體武力比現在的士卒也要強，而且他們的精神意志精神意志應該算是比較有共鳴點的了吧，畢竟是強烈的宗教信仰，但是也沒看到他們有什么變化啊！”玄翦開口補充道。

“其他世界的情況不具備絕對的參考價值！”王猛接口道，“主公說的反而有些道理，顓頊絕地天通之前，氏族部落圖騰會不會就是他們族人戰士精神力凝聚出來的東西？”

“現在的問題是，玄翦能夠看到是因為什么？”姜軍也不繼續這個猜想，“驚鯢為了保護我沒去現場，但是現場的其他人似乎都沒有提出這個問題。回頭你們去聯系一下其他將校看看。如果是精神方面的問題，按照一般的理論，是不是儒家的那些人反而會比較敏感？朝堂上的那些大臣那里也派影密衛去監視一下，尤其是那些大儒那里。”

當然，這就是姜軍前世看的玄幻小說的理論了，不管是不是，總歸不會有壞處。

“不管怎么說，有外敵在的情況下，白波和董承他們應該是不會打起來了，那么接下來繼續出發前往洛陽的事情應該也會提上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