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總裁的選擇是正確的,凱凱和她的同事的確就在離東方大廈最近的川味觀里。
當筱曼找到凱凱的時候,她已經(jīng)醉的一塌糊涂,其他人也沒幾個清醒的了。
“你們是凱凱的同事吧!我是凱凱的朋友,來接她的,你們繼續(xù)喝啊!我?guī)P凱先走了。”宋筱曼笑呵呵地大家打招呼,說明來意。
“是凱凱的朋友啊!坐下來一起喝,來來……”一中年男人熱情的招呼筱曼,站起來打著舌頭喊服務(wù)員:“再添兩副碗筷。”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下次有機會再聚啊!”宋筱曼去扶凱凱,這貨醉如爛泥,死沉死沉。
“凱凱,走了……”
凱凱醉眼朦朧地看著曉曼,端起一杯酒,傻笑著:“筱……筱曼,來,我敬你……”
筱曼奪了她的酒杯,薄責道:“虧你還認得我,我還以為你醉死了呢!趕緊給我起來。”
筱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凱凱拖起來。
商辰昊搭了把手,兩人扶著凱凱回到車上。
“這些王八羔子,真能喝啊!老娘我今天算是栽了……”凱凱憤慨著,整個人跟個鼻涕似的趴在筱曼懷里。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都勸你幾回了,喝酒別那么直爽,悠著點,你就是不聽,你也就只能在我面前威風威風,還以為自己真的是酒神,千杯不醉啊……”筱曼忍不住數(shù)落她。
“等著瞧,老娘遲早要把這場子找回來。”凱凱亂叫著。
宋筱曼無語:“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啊!還找場子。”
酒借慫人膽,更何況凱凱并不是慫人,膽子本來就肥,這貨借著酒意,居然開始調(diào)戲總裁。
一巴掌拍在總裁的肩膀上:“噯!帥哥,你是不是喜歡我家筱曼啊……”
宋筱曼滿頭黑線,趕緊把凱凱拉回來:“你抽什么瘋啊?趕緊給我閉嘴。”
凱凱亂揮著手語無倫次道:“你別拉我,帥哥,我跟你說,我家筱曼,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女人,又聰明,又漂亮,又溫柔,又大方,又勤快……你要是敢跟邱文澤那渣貨一樣腳踏兩只船,欺負我家筱曼,我要你好看……”
整個世界寂靜了,宋筱曼明顯地感覺到車子打了個飄,她的心也跟著抽了一下。
這下總裁什么都知道了。
倒不是介意總裁知道她的過往,這和當秘書沒半毛錢關(guān)系,問題是,她的過往和總裁他妹有很大的關(guān)系,且不論總裁對件事的態(tài)度如何,只要總裁在商安妮面前說一句——你的男朋友邱文澤不靠譜。商安妮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到她頭上。
“筱曼,我跟你說,失敗一次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你不好,是這個世上……”凱凱繼續(xù)發(fā)胡言亂語。
宋筱曼撲上去緊緊捂住她的嘴,你姐的,能不能少說兩句?
凱凱奮力掙扎了一下,忽然皺起了眉頭,捂著胃,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宋筱曼心說不好,你姐的,總裁這輛可是豪華座駕,千萬不能吐在這里。
“凱凱,你忍著點……”
話未落音,凱凱很不爭氣的“哇”的一下,噴了出來,噴的筱曼滿手都是。
再看總裁,臉都綠了,宋筱曼真想一頭碰死算了。
終于到了公寓樓下,宋筱曼把凱凱從車里拽出來,商辰昊也是逃一樣的飛快下了車。
宋筱曼扶著站立不穩(wěn)的凱凱連聲對總裁說抱歉:“總裁要不您上去坐坐,我等下就來清理車子……”
商辰昊冷著臉道:“不用了。”
不用了,難道總裁就這樣把車子開回去?車上一團污糟不說,還有一股子難聞的味道,總裁這么愛干凈的人,宋筱曼想想都愧疚不已。
“帥哥,上去坐坐嘛!我給你泡茶……”凱凱傻笑著,熱情地邀請帥哥。
商辰昊看了眼慚愧不安地宋筱曼,問:“你自己扶她上去行不行?”
宋筱曼遲鈍地點頭。
“那你自己上去吧!車子我叫人拿到洗車行去清理。”商辰昊說。
筱曼不安地說:“真是太抱歉了,清理的費用我來出。”
商辰昊嘴角輕輕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沒事,上去吧!早點歇著,明天還要上班。”
宋筱曼愣了一下,總裁居然不生氣,太讓人意外了,難道是因為吃人家的最短,不好意思跟她發(fā)火么?還是總裁大人冷漠的外表下,潛藏這一顆善解人意的心?
“那個……剛才凱凱說的話,她是喝高了,胡言亂語,您不要介意。”宋筱曼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她剛才說了什么?”商辰昊挑眉。
“啊?”難道總裁剛才沒聽清楚?
“哦!沒什么沒什么,那……總裁再見!”宋筱曼趕緊扶著凱凱上樓去。
商辰昊看著兩人消失在公寓門口,掏出手機打給廖天成。
“把你的車開過來,我在四世一品大廈。”
打完電話,商辰昊靠在車邊點起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瞇著眼,看著煙圈在昏黃的路燈下,慢慢地散去。
如果沒記錯,安妮的男朋友就叫邱文澤吧!他早就懷疑安妮和筱曼認識,只是沒想到她們之間還有這些糾葛,難怪安妮針不喜歡筱曼。
那么宋筱曼進東晟會不會是想挽回這段戀情?還是另有企圖?
商辰昊眸色微沉,抬眼看18樓,筱曼所在的房間燈亮了。
廖天成很快就開了他的本田過來。
“商總,您怎么在這里?”
商辰昊掐了煙,淡聲道:“你的車鑰匙給我,還有,把我的車拿去清洗一下,明早給我送回來。”
廖天成并沒有太多的意外,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把鑰匙遞給總裁后,廖天成去開總裁的勞斯萊斯。
一鉆進去,廖天成幾乎是跳著逃出來。
我滴個天,車里什么味道這么難聞。
一家茶樓的包廂里,坐在董建國對面的中年男人拿出一疊資料。
“我們根據(jù)你提供的線索,找到了照片中的地方,是Z市的一家療養(yǎng)院,我們也找到了那家療養(yǎng)院,據(jù)療養(yǎng)院的入院登記,這個女人叫葉雅靜,三年前入的院,患有精神分裂癥,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董建國看著資料,神情凝重:“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有,她有一個兒子,二十幾歲,具體的情況還需要進一步查探。”
董建國的手抖了一下,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他摸出一支煙來,拿起桌上的火柴劃了幾下都沒點著。
她居然有個二十幾歲的兒子?
董建國突然有種山雨欲來的不詳之感。
一個多月前,他陸續(xù)收到葉雅靜在療養(yǎng)院的照片,但是查不到寄件人。他和葉雅靜的過去很少有人知道,即便有人想把那段過往挖出來,他也不怕,畢竟這事發(fā)生在他和商惠君結(jié)婚前,大不了哄一哄惠君,然而現(xiàn)在,他怕了。
二十八前年的那個雨夜,葉雅靜苦苦地哀求他,她說,就算我現(xiàn)在懷了你的孩子,你也要和我分手嗎?
那時,他以為葉雅靜是為了挽回這段感情才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