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有夠熱的啊……”站在營地入口看守的戰(zhàn)士不停地抱怨。
這段日子,天的確很熱。他們又穿著厚厚的衣服,還穿著那沉重的盔甲。自然會熱。
南千兮則待在營帳里不想出來。連射箭的心情都沒有了,更別說殺敵了。反正如此悶熱的天氣,怎么會來進攻呢?沒進攻就把自己熱死在路上了吧。
這營地里南予皇都城門特別近,當(dāng)然,是特意挑在這里的。南予若是進攻,絕對先從這邊開始,畢竟這里離浮夢北云皇都也是最近的。
浮夢和北云屬于鄰國關(guān)系,就似一國一樣,之間也就隔了條河而已。城門自然也靠得十分進。正因如此,兩國才聯(lián)手合作了許多年。況且,兩國都是最強的,從來沒人敢侵犯過,南予是第一個。
南千兮正拿著把扇子,躺床上不停地?fù)]著。心里不停抱怨好熱……
可惜,這里不是皇都,不然南千兮早就跑出去吃冰食了,這想想……似乎更熱了。
南千兮站起來,想,千韻的曲子大概可以靜心。畢竟心靜自然涼。
這剛出營帳,南千韻不用找便自己上門來了。
南千韻氣喘吁吁的,平日還看不到她這般樣子,丟失了淑女的優(yōu)雅,倒有了一點南千兮的魯莽。
南千韻道:“大姐,二王爺找你……”
南千韻從小也是和上官羽一起長大的,只不過時間沒有南千兮長。但至少也可以同南千兮一樣,叫聲“羽哥哥”,可南千韻就是對上官羽帶有種尊敬,畢竟是皇室成員,將來很有可能繼承王位。也就常叫“二王爺”了。
南千兮剛要走,見南千韻還站在原地,便問了句:“你不去?”
南千韻愣了一會,跟了上去,道:“要……二王爺找全營地的人。戰(zhàn)士們都到了,就差大姐和夜王爺了。”
“夜王爺?”提起夜王爺,南千兮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想了片刻才記起,“那個啊……”
南千韻也是見怪不怪,南千兮對于沒有常說話的人呢,便是不到幾天就忘記了。記得最清楚的,也就數(shù)上官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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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哥哥,何事?”
話音落,南千兮剛進門。全營地的戰(zhàn)士都圍在一個亡者旁邊。
戰(zhàn)士不多,幾十個而已,但擠在同一個營帳里,還是十分悶熱。
南千兮走去一看,王者面部蒼白,臉上青筋全部暴起,眼睛還是睜著的,直直地盯著上面。嘴角似乎還掛著一抹笑。看起來實在詭異。
更詭異的是,這亡者身上沒有任何傷,這從舌頭也看不出什么,臉上的青筋看起十分尋常,可能這人也不知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死了吧。
南千兮道:“怎么回事?”
上官羽道:“今日看守入口的守衛(wèi),換崗時突然死了。但周圍沒有任何人。這身上又沒有任何傷,只可能是……”
上官羽未說完,北夜銘便插了句:“毒發(fā)身亡。”
北夜銘這一發(fā)話才讓南千兮知道,原來他已經(jīng)在那了。
南千兮道:“這毒性發(fā)作的慢……而且這亡者似乎沒有任何感覺自己死了。除了南予的景余,誰會制作這種毒藥?”
北夜銘道:“的確沒有他人了。沒想到南予王上還收買了這從來不管朝內(nèi)事物的景余。”
北沫櫻思考了會,道:“這毒不可能是今日下的,如此熱的天氣,像景余那種臭美的男人,怎么可能出來。大概……三天前。”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南千韻終于說了句話:“但他可以讓手下來不是?”
上官羽道:“千韻可能不知道,景余自己制作的這種無聲無息讓人死亡的藥,只能他自己下藥但……他還有三名得意的弟子,可能……”
北沫櫻道:“他那幾位弟子,沒有景余那般臭美,可能就是他。這毒藥若在今天下,發(fā)毒速度也是夠快的。”
南千兮拍了拍南千韻的肩,用眼神告訴她:“沒事的。”
畢竟南千韻從來沒有管過這些事情。南千兮可不同,天天跑上官羽府里去。他在了解景余這個人時,南千兮也跟著了解了。
北夜銘道:“也可能,自然也會有別人。他那得意的三名弟子肯定全部出動了。然而他自己還留在南予景府。”
南千兮看向上官羽,道:“羽哥哥,讓我去查吧。浮夢北云這么多營地,恐怕每個他們都做過手腳。你也不好抽身。”
北夜銘道:“南姑娘,帶上我吧。”
南千兮瞥了眼北夜銘。這肯定還要經(jīng)過王上和北若風(fēng)的同意,這小子是北云的王爺,帶著也有好處。“嗯。”
北夜銘有兩個目的。一,查出兇手身在何處并直接了斷他們。二,見識南千兮的箭術(shù)是否如傳聞那般。
上官羽道:“有夜王爺陪著也好,今天天熱,明天出發(fā)吧?”
南千兮和北夜銘一起道:“今晚就可以。”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南千兮面無表情地回頭了,而北夜銘卻笑了。
上官羽道:“那便今晚。你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