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別激動，言一哥可能是誤會了。”木兮注意到少年過激的反應打圓場道，“言一哥……這場只是借位而已……”

“你們先排吧，我還要上課先走了。”江溟城拿起外套到換衣間換了衣服離開。

木兮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沒有追上去，心想等他氣過了再回家好好和他說說。

“我們繼續排練吧，我覺得我開場那段舞不是很好。”女孩開口打破僵局。

“繼續排練！演員就位！”唐豆回神道，“明天我有請一個古典舞的老師來，到時候會教你的，放心吧！”

“嗯。”木兮抱著小羊認真地點了點頭，豆子對這個劇好認真。

“我還跟劇團借了威亞來，明天搭上后木頭可以練習一下，因為我想最后一幕做的真實一些。”唐豆翻了翻計劃表交待道。

“會不會累？”顧經年思慮到女孩的傷低聲問。

“沒關系的。豆子難得這么用心做一件事，我想陪她做好。”木兮放下小羊，她的手臂還是不太好，才抱了一小會兒就發痛。

“唐豆，抱羊的動作改成羊跟著小兮走吧，這樣會自然一些。”顧經年想辦法減輕女孩的負擔。

“可以，我覺得加里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唐豆看著僅僅一天的時間就粘著木兮的小山羊加里滿意地點頭贊同。

……

“咚咚咚。”女孩敲響少年的房門，“言一哥?”

“咔噠。”少年打開門沉默地看著女孩的臉。

“沒事兒就回去睡覺。”對視許久后江溟城打算關門。

“別！言一哥……你還生氣嗎？”木兮趕緊按住門防止少年關上。

“我生什么氣……”少年目光閃躲道。他其實也不清楚為什么當時會那么生氣，就是看著顧經年快要親上去的樣子不爽。

“豆子難得這么用心，我就是想幫她而已……”木兮認為是江溟城不喜歡她去演話劇。

“嗯，沒關系。去睡覺吧。”江溟城說不出自己生氣的原因，悶聲應了句。

“言一哥！我明天就告訴豆子我不演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女孩再度阻止少年關門的舉動。

“我不生氣，放心吧。”江溟城現在只想好好靜靜想一下自己“反常”的心態。

“那……今天晚上一起睡好不好?”木兮看不出少年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索性試探一下。言一哥若是不生氣的話一定會同意的！

“不行。”江溟城下意識開口果斷拒絕女孩的請求，轉瞬看到女孩垮下去的臉只好親了親女孩的額頭安慰到，“真的不生氣，小兮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不能和哥哥一起睡了知道么？”

“好吧……”木兮癟了癟嘴點頭道過晚安后回房間。不知道為什么言一哥說不生氣還是覺得不開心……

江溟城關上門后點了一根煙翻了翻手機，百度搜索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看了幾種解釋后一夜未眠……

日子很快就到了演出的那一天，幾個人排練的已經十分熟練。

“化妝師來沒來！一會兒告訴她動作快一些！第二幕結束后五分鐘之內畫好！”唐豆有條理地安排著人員，“威亞檢查了沒有?再給我查一遍！第三場燈光暗一些知道么！別把威亞給我照出來了！”

“別緊張。”江溟城捏了捏坐在身旁的女孩的手安慰道。

“嗯。”木兮深呼吸幾次咽了口口水。

“咩。”加里舔了舔女孩的手。

“加里乖。”木兮摸了摸小羊金色的角。“要是以后能養就好了。”

“喜歡?”江溟城伸手想摸一下卻被小羊敏捷地避開。

“嗯。你看這個。”木兮掏出小手鼓舉到加里面前。“加里，現在是幾月份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加里抬起腳敲了八下。

“它難道能同書里一樣？”江溟城驚訝道。

“不能，其實只要把鼓舉到它面前它就會敲八下而已，這段時間豆子練出來的。”木兮笑了笑答，“也算是投機取巧了。”

“唐豆也是有心了。”江溟城也忍不住夸贊了一下唐豆，這次的話劇她真的特別認真。

“經年的妝真是過分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白墨恒跟著少年的腳步走過來感嘆道。

顧經年今天第一次畫了全妝，厚重的妝容幾乎要看不到少年原本的容貌。

“唐豆，我覺得白墨恒的褶子可以更多一些，現在看著還是年輕。”顧經年轉向少女坑好友。

“是嘛？呃……化妝師麻煩幫弗羅落教父再填一些皺紋！”

“顧經年我恨你……”白墨恒被少女拉走滿身怨氣。

“下面請大家一起欣賞話劇，巴黎圣母院！”

“快點！到我們了！”唐豆也有些慌亂起來。“落幕落幕！旁白大哥準備好！”

“加油！”木兮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閉著眼睛給自己打氣。

“別緊張。”顧經年站在候場位。

“叮鈴。”燈光照到少女身上的一剎那少女跟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像是一團紅色的火焰點燃了觀眾的內心。

一舞完畢后少女俏皮地打了個口哨，“加里！”小羊掙脫工作人員的桎梏沖到少女身邊愉快地圍著轉圈。

“咚咚。”少女從腰間拿出手鼓敲了敲舉到小羊面前，“加里現在是幾月份?”

……

“經年！該你上場了！”唐豆在背后懟了懟少年催促道。今天木頭的表現堪稱完美啊！

……

“刺啦……”

“怎么回事！不是說讓你們檢查道具嗎？！”最后一幕木兮被放下來時袖子竟被威亞勾破，露出多半截手臂出來。

“你有給木頭手臂上畫傷?”唐豆驚訝地看著少女手臂上猙獰的傷疤問身邊的化妝師。

“沒有啊！”

顧經年第一次看到少女手臂的傷睚眥欲裂。特別是手腕上的傷，像是切斷了少女的手腕再接上一樣。

“小兮……”江溟城在幕后注意到臺上的情況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快推我啊！”白墨恒低聲提點身后的顧經年，他不會是忘了劇情了吧？

“啊！”白墨恒話音未落就被推了出去嚇得不行。損友啊！安全落地后看向少年發現他站在高臺邊發愣。“演的蠻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