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人，香火有毒。”

聽到001的說法，齊玉指尖一顫，立刻收回手，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想到方才香火之力已經自行散去，應該不會有什么影響，這才問道：“這要怎么說？”

“香火之力，取自信仰，是無根基的力量，可以使人迅速強大，卻也會留下致命的缺陷。”

“你的意思是說，香火之力的強大是虛假的，可以令人迅速提升實力，但是一旦沒有了信仰，就如浮萍一般，毫無根基？”

001只是點出了關鍵所在，齊玉就基本上猜了個七七八八。

可是看著纏繞在神像上的香火之力，齊玉難免有些失望，畢竟在001口中的高級能量，只怕不比所謂的功勛值弱多少。

“主人說的不錯，如今神像上香火之力纏繞，時間日久這神像應該可以生出一些靈性。主人如果實在覺得可惜，可以等到時候試試看，能不能將此神像煉制成一具分身。”001不等齊玉詢問，就給出了另一種處理方案。

齊玉聞言直接便問它：“那所謂的分身之法，你知道在哪里能尋到？”

完全沒有想到齊玉真的對這東西起了心思，001話語間有些猶豫不決：“香火有毒，乃是違禁之物，從古至今只有一位沾染了香火之力，卻依舊超凡入圣的存在。”

這般擬人化的表現，令齊玉心中微動，知道它所說香火之力的毒性，怕是非同小可。

“001，你老實交代，這香火之力到底還有什么秘密？”齊玉語氣微冷，神情也是格外的嚴肅。

001沉默許久才回答道：“古時，有荒古、遠古、及今古，荒古之時萬族爭鳴，遠古之時諸神統治天下，今古之時臻國君臨萬界。”

“諸神就是所謂的香火與信仰之神，他們生于人族的信仰，天生就有不下于神境的實力，保護人族走出了遠古時期。后來人族漸漸強大，信仰漸漸分散，諸神失去大量的信徒，力量流失。”

“然后他們做了一件震驚整個人族的事情，遠古諸神合力，要將宇宙溯流，讓人族再回最弱小的時期，以此再得到人族的信仰。”

齊玉聞言神色微動，她聽說過許多關于諸神的傳說，有西方的天神，有東方的玉帝王母。可是關于001口中的上古秘聞，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她如今所綁定的主世界，都不曾有過關于這些的只言片語。

若是當真神與人族曾經大戰，那么傳說中的玉帝王母，女媧諸神，與人族到底是怎么樣的關系呢？

如此想著齊玉也就順勢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001這次很快就回答了她。

“遠古諸神，與流傳與人世間的神是不一樣的，遠古諸神是信仰之神，在信仰之戰之后就幾乎已經滅絕了。就算是有逃過一劫的，沒有香火之力的滋養，實力只怕還不如仙人。”

“流傳于人間的神，是當年諸神之戰時期，為了掠奪諸神的信仰之力，而被神化的人族，也有一些是為人族付出諸多的外族。她們為了信仰之戰，沾染了香火之毒，有些人因此修為停滯，后來是最后的信仰之神，幫她們祛除了隱患。真正的信仰之神，雖然一生不能超凡入圣，卻有可以和圣人比肩，一較高下的實力。”

齊玉卻是對它口中能祛除香火之毒的人更感興趣，照001的說法，香火之毒乃是至毒之物，竟有人愿意為他人祛除此種毒素。

不過也不對，那人是香火神，也許香火于他們來說是補藥，而非毒素，她若是找到那些人的修行之法，應該也可以駕馭香火之力。

齊玉看著神像上，如銀灰色小蝌蚪一般，在緩緩蠕動的香火之力，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便直言問出了。

001卻是難得的沉默了許久，這才回復道：“香火之力，無論對于任何修道之人來說，都是有毒的。只不過這種毒并不明顯，它會先給人以希望，然后會卡在超凡入圣的關卡上，任你實力如何高超，都無法超脫。”

聞言齊玉心中卻是一陣發麻，若真如001所說，那么那個為了人族祛除香火之力的神，到底是有多偉大無私？

她抬手，再次觸及香火之力，冰涼的觸感讓她思路清晰了許多。

她唇角一勾道：“天下修行之人，所追求的大多是修道的極致，既然香火神可以為了力量與人族大戰，想要毀掉人族多年的經營。那么那個看似為了人族犧牲的香火神，當真是在為人犧牲嗎？或許她找到了一種吸收香火之力的方法也不一定。”

“主人的猜測有一定的幾率，不過從遠古至今，那位香火神，還未曾現身于世，生死不知。”

聽到001的回答，齊玉神色不變，心中卻起了驚疑。

001的來歷她從未仔細追問，不過001知道許多古老秘聞，而且雖說是系統，卻有著人類一般的擬人化情緒，除了在感情上認識不足，它有些時候根本不像個系統。

經歷過種種的齊玉，已然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不會有毫無緣由的善意。

她知道自己如此惡意的揣測，或許有些過分，但是她現在真正屬于自己的，也就只有這條性命了。

若連她自己都不珍惜，往后又該何去何從？

心中一嘆，齊玉看似隨意道：“那你可知，是只有這個神像會有香火之力，還是全國各地的神像都會沾染香火？”

“此神像應該是第一個立起來的，也是最大的一尊，天地默認為主神像，那些供奉在廟宇中的神像，會將香火之力連接到主神像。會得到香火之力滋養的只有這一尊神像，不過這尊神像若與主人相連，可通過天下神像，觀察信徒所作所為。”001似乎對這種東西知之甚詳，解釋起來也是有理有據。

“我若將這尊神像帶走，是否還能接受到這香火之力？”齊玉抿了抿唇，眸子里隱隱閃耀著某種光芒。

“香火之力，的信仰是不受宇宙空間限制的，若主人執意帶走，應該不會影響到香火之力的接收。”001說完，嘆了口氣道，“主人現在實力不高，若是實力足夠，開啟了功勛系統，說不定可以兌換到，有用的東西。”

齊玉卻對001的話沒有什么反應，所謂的功勛系統，功勛值是一種比能量值更高級的東西。不過香火之力是高級能量，從始至終001都沒有提過，要解析香火之力。

如此可以推測，這香火之力，乃是001不能解析的存在，若當真如此應該是一種比功勛值更高級的東西。齊玉在這些方面，一向算計的門清，絕不會讓自己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