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醒來已是三日后,只覺著渾身疼痛,一睜眼就看見晨言在自己床邊,不禁懷疑自己在做夢。
輕輕喚了一聲:“晨言哥哥。”
晨言沒有回應。
歡顏閉上眼睛:“就知道是在做夢,晨言哥哥還在皇宮呢。”
晨言開口,一臉嚴肅:“葉歡顏,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就你這點功夫,還敢跟王申打擂臺,你知道王申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是脖子擰斷嗎?”
歡顏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閉著眼睛悶聲道:“有什么厲害的,最后還不是我贏了。”
晨言說話有些大聲:“這次是他大意了,不然你以為你可以打過他嗎?”
歡顏小聲道:“我不是不讓師父告訴你的嘛?你怎么知道了?”
晨言:“你以為師父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你的這場比武全京城都傳開了,皇宮里都聽到風聲了。”
歡顏不想再跟晨言講話,便轉身朝里,同時也牽動到了傷口,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可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晨言見歡顏背對著自己,用命令的口吻:“葉歡顏,面對我。”
歡顏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晨言,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他好像真的很生氣。
歡顏慢慢的坐了起來,睜開眼,眼里滿滿都是淚水,委屈極了,抽泣著解釋:“我還不是這次武堂贏不了,怕王申打破你連勝的記錄,怕……”
晨言輕輕的替歡顏擦拭淚水,面對這樣的她,再也嚴肅不起來了,在聽到歡顏昏倒的消息后,自己真的感到了害怕,假如她真的出了事怎么辦?后果不敢想象。
想到這里,晨言情不自禁抱住了歡顏:“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兇你。”
歡顏更加委屈了,靠在晨言的肩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都抹在晨言衣服上。
過了一會兒,歡顏實在忍不住了:“晨言哥哥,你抱得我要喘不過氣了,好疼。”
晨言立刻松開歡顏,一臉緊張。
歡顏知道晨言也是擔心自己,才會說那樣的話,也早就原諒他了。
這時,英娘敲門,要替歡顏換藥,晨言便出來了,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濕濕的,無奈的笑了:“唉,這丫頭。”
一月后,歡顏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在這期間,晨言努力每晚抽出時間來看歡顏,武堂的師兄弟們來的也很勤快,無不稱贊歡顏,歡顏開心極了。
晨言在宮內當值,每日事物依舊繁忙。這日,他被派往甘露殿,這可是皇上的住處,也就意味著他通過了太醫令的考核,能夠替皇帝診治了。
晨言的內心自然是激動的。
甘露殿內,除了李世民還有另一個人在,此人便是前不就遇害的吳王,李世民這次召見李恪入宮,一是為了詢問刺殺的事情,二是想讓太醫好好替他調養調養身體。
李世民問:“恪兒,暗殺一事可查出結果了?是受何人指使?”
李恪恭敬答道:“啟稟父皇,當日抓到一名兇手,待我審問之時,他便立刻咬舌自盡,無從得知。”
其實李恪心中早已明了,這件事情與長孫無忌脫不了干系,只是沒有證據,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為好。
李世民點點頭:“日后定要多加小心啊。”
李恪:“謝父皇關心。”
之后,兩人便聊起了稅賦問題……
直到旁邊的小太監提醒:“皇上,太醫已經到了。”
李世民立刻止住了話題:“恪兒,太醫已經到了,不如先讓太醫替你瞧瞧吧。”
李恪點頭:“是,父皇。”
進入殿內,晨言向李世民和李恪行禮:“參見皇上,參見吳王。”
李世民:“平身吧。”
晨言抬頭:“謝皇上。”
李世民直入主題:“你來替吳王看診。”
晨言走到李恪身邊,李恪將手伸出:“有勞。”
沒過一會兒,晨言就已診斷出吳王的病因:“啟稟皇上,吳王雖表面看似康健,實則脾臟虧虛,應是在受涼受凍后未及時修養好,而落下了病根。”
李恪想起那日為躲避追殺而跳入湖中,在湖中泡了許久,定是那次寒氣入體了。
李世民有些擔憂:“朕命你務必要將吳王的身體調養好。”
晨言解釋:“陛下,這修養過程是一個長期過程,臣定當竭盡全力。”
李世民:“好,朕就命你為吳王的隨行太醫,日后吳王的身體健康就由你負責了。”
晨言:“臣遵旨。”
吳王:“謝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