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謎看著眼前個個精神抖擻的靈草,眼前仿佛同時看到了一大堆一大堆的靈石。樂的差點在靈田里打滾。
稍稍平靜下情緒,花若謎忽然又納悶起來,這花果蔬菜她今早才種進去,現在竟然就長出來了,而且看樣子還成熟了很久,而這些靈藥和靈草也是如此,這是為什么?難道就因為仙府中靈氣更加充沛種的東西便長得比較快嗎?
“快?”花若謎腦子里忽然反復的蹦出這個字眼。是快了?為什么會快呢?
為什么?花若謎皺著眉琢磨著,忽然腦中靈光大作,那個想法讓花若謎心動的難以平復。
是時間,快的不是植物,而是時間,在這仙府中時間過得更快!
摘了個桃子吃了,花若謎將桃核種進地里,然后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片土地,約莫半個時辰左右,那桃核長出了幼苗,再過了半個時辰,幼苗慢慢變成小樹,大約過了四個時辰左右,桃樹開花結果。
花若謎親眼見證了這一奇跡的發生,樂的手都開始發抖了,粗粗的算了一下,仙府的時間比起外界竟快了十倍!
一年等于十年!
修煉一年,等于十年!花若謎腦子一下下跳著,忍不住喃喃道:“這.這也太逆天了吧!”
“呵呵.哈哈.呵呵哈哈.”整個仙府里回蕩著花若謎若癲若狂的笑聲,經久不息.。
很久很久才將心情平復下來,花若謎摘下些水果靠在大大的果樹上咬著,算計著怎樣用這仙府里的逆天功能發財致富,想著想著,又忍不住喜笑顏開。
心里高興,再加上吃著仙府中的果子身體中充滿了靈氣,花若謎忍不住將霜吟劍從儲物袋中拿出來,用劍尖挑破手指,在劍身上滴上幾滴鮮血,鮮血沒入劍身,乾坤仙劍訣想也不想的運起,劍光四起,花若謎猶如若隱若現的蝴蝶一般飄忽在仙府之中,劍光揚起滿樹的桃花,那桃花如同活了一般順著花若謎的劍飛舞,靈活地卷動在花若謎的手腕劍尖。
霜吟劍在劍光飛舞間被煉化,霜氣從劍身中溢出,在飛舞在花若謎四周每一片花瓣上凝上一層白霜,花若謎再催動靈氣,霜氣更冷,每一片花瓣被冰凍一般,被一層冰晶包裹著落在地上,劍光戛然而止。
花若謎黑亮的眼眸中光芒更勝,眼看著周遭花海,聞著沁人心脾的花香果香,腦中又驀然回想起方才桃核發芽長成參天大樹的整個過程,不知不覺的閉起了眼,再次睜眼,目光中光芒乍現,繼而又全然隱匿不見,花若謎又恢復先前嬌憨可愛的樣子,只是那聚齊四層的修為更加穩固了幾分,花若謎清楚的感覺到,她很快就會再次突破。
用隱匿法訣將修為再次隱匿在聚齊二層,花若謎收了霜吟劍,再摘了些水果蔬菜放在儲物袋里,便從仙府中退了出來。
當當不知何時卻已經醒了過來,烏溜溜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花若謎,那神情竟像是再問,她去了哪里?
看著當當人性化的表情,花若謎忍不住抱起它蹂躪起來,當當抗議地嗚咽著,憤怒的低吼聲在花若謎拿出從仙府中摘的水果時消失無蹤,一臉討好的當當極其狗腿的蹭著花若謎的雙手,眼睛直直地看著花若謎手里的水果。
花若謎笑瞇瞇道:“當當.要乖一點才有好東西吃,否則可就只能餓肚子了。”
當當的小腦袋人性化的點著,一副聽懂了的模樣,花若謎再也舍不得逗它了,將手里的水果全送到它面前。
第二日天剛亮,花若謎便聽到有人踏進了小院,那腳步陌生,不是她所認識的任何一人。
“四夫人可睡醒了?老爺讓屬下來接五小姐去書房一敘。”那人腳步很快,眨眼見到了娘的臥室門口,聲音不緊不慢道。
花若謎忙隨便穿好衣服,推門出了屋子,宓晴云也已經起身開了門。花若謎一邊打量著來人,一邊走到宓晴云身旁站好。
來人一臉微笑,相貌很普通,年齡差不多四五十左右的樣子,穿一件棕色長衣,很是樸素,皮膚有點發黑,下頜留著一撮胡須,有點像教書先生。一臉無害地看著花若謎和宓晴云。
花若謎卻感到宓晴云周身冷冽起來。
“有勞王管家大駕了,若謎收拾一下便跟王管家過去。”宓晴云說話很客氣,可是語氣卻很冷。
花若謎不知道為什么宓晴云面色不善,不過對花凌云為何突然要見自己有點疑惑。
那王管家說聲不敢站在一旁候著,花若謎向他笑了笑,和宓晴云一同到了自己屋里。
“娘親別擔心,若謎會一切小心的。”看著不發一語幫自己換衣服的宓晴云,花若謎勸慰道。
宓晴云換衣服的手頓了頓,繼而嘆了口氣道:“娘沒事,只是這么多年了,他才頭一次想要見你,娘只是覺得很心寒.”宓晴云聲音有些顫抖,可是眼眸中卻已經沒了淚,好像這么多年該流的眼淚早已經干涸,她對那個所謂的“夫君”已經早就沒了情感。
花若謎暗嘆一聲,卻不知道再如何安慰母親,好在娘親的失落一瞬便過去,很熟練的幫自己換好衣服,摸了摸她的臉微笑道:“謎兒別怕,不用忌諱什么,只要對你有益的你都不要推辭,知道嗎?”
花若謎知道娘親說的是什么意思,她是讓她不用管她,只要顧著自己就好。花若謎聞言只覺得心里難受,強忍住眼淚,花若謎點了點頭,跟宓晴云一起出了屋子。
王管家依舊是一臉笑意,那張臉似乎就生的如此模樣,除了這笑,便不會有別的表情。
辭別了宓晴云,花若謎跟著那王管家出了小院,慢慢的往前院花凌云的書房走去。
王管家將她帶到書房外,向著屋里低聲道:“老爺,五小姐到了。”
“讓她進來吧。”花若謎聽見屋里花凌云沒什么情緒的應了一句。
王管家示意她進去,自己留在了屋外。
花若謎吸了口氣,推開門,走進了屋里。
書房里并沒有很多書,倒更像是修真者修煉的練功室,花凌云盤膝坐在屋子里面的一個暖玉石床之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花若謎。
花若謎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那聲“爹”卻怎么也喚不出口。所以她只是沉默地低著頭站著。
屋里的氣氛有些壓抑,花凌云似乎是故意將自己的氣勢放出來,那沉悶無比卻又強大無比的氣勢壓向花若謎,讓她全身凝固,動彈不得,心里竟隱約生出些懼意,有些懊惱自己的沒用,花若謎忍不住運起自己的靈氣抵抗那股壓力,可是越是運轉靈力,那股壓力卻更大,花若謎只覺得全身似乎被一座大山壓著喘不過氣,整個身體都似乎要散架了一般,可是她緊咬著牙悶聲不語,依舊奮力的抵抗著,甚至抬起了頭,毫無所懼的看著那面無表情的花凌云。
花凌云驀然冷哼一聲,那不大不小的聲音卻如同炸雷一般在花若謎耳畔嗡鳴響起,花若謎悶哼一聲,禁不住倒退幾步,差點跌坐在地上,喉間瞬間涌上一股腥甜。
只僅僅是威壓便讓自己受了不輕的內傷,這花凌云絕對有金丹期以上的修為。
“不自量力的東西!”花凌云冷哼道。
花若謎卻強自將喉頭的血咽下去,抬起頭冷笑道:“修道一事本就是逆天而為,那么于修道之人而言何來不自量力之說!”
花凌云聞言輕輕揚起眉毛,那如泰山一般的壓力驟然消失,花若謎這才松了口氣。
“這話倒說得不錯。”花凌云冷聲道。
花若謎不語,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花凌云揚手扔給她一件東西,花若謎也不去接,任憑那東西掉在自己腳邊,也不看那東西,只是冷冷地看著花凌云。
“撿起來,若是能在十月中旬修煉至聚氣五層,你跟你娘便能從那院子里搬出來,否則的話,你和你娘就去侍候大夫人吧。”花凌云的聲音冰冷的好似要凍住她,說的話讓她遍體生寒,更壓制不住的憤怒。
可是不管她如何憤怒地瞪著花凌云,卻只能將腳邊的東西撿起來,緊緊地捏在手中。
花凌云忽然揚起手,一道冷芒從他指尖迸射而出,花若謎只覺全身驟然發冷,清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從屋里倒飛出來,然后重重的摔在屋外的石板地上,再也忍不住壓抑住的傷勢,一口血從花若謎嘴里噴出來。
“在花家沒人敢這么挑釁我,這是給你的懲罰!”只聽花凌云冷冷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
花若謎全身冰冷僵硬,奮力的催動身體的靈氣,半響才恢復了知覺,慢慢的起身,慢慢的轉身離開,她不發一語,只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記住這傷,記住這痛,記住這恥辱,然后連本帶利的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