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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被虐待的正室15

俞西西只覺得她的一顆心直往下墜,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原主。

原主的記憶里只有對兒子的關(guān)切,從無一絲不好。現(xiàn)在想來,那記憶原本便是原主殘念所化,會對自己兒子有所美化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原主不曾像自己這般反抗,從頭至尾,她只是被動地承受著家人的迫害。也因此,朱保良不曾勸說過原主忍讓。

雖然朱保良也是自身難保,出于對朱和翔的恐懼,才會對俞西西說出這樣的話來,但也能看出,在朱保良的心中,更要緊的是自家的安危。

俞西西忽然覺得有些灰心,原主當(dāng)年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卻是掙扎著不肯就死,難道只是因為貪生?

她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怕沒了自己這個做娘的,徐五兒當(dāng)家作主,兒子更要受她欺負(fù)。

沒想到朱保良為人竟然如此自私?jīng)霰 5拇_,在原主的記憶里,朱保良也不是對她不聞不問,在她受折磨之時,朱保良也是想方設(shè)法地送藥,并請郎中給原主治傷,還經(jīng)常向朱趙氏求情,讓她看顧一下原主。

但,難道他就只能做到這樣?說什么待到他成家立業(yè),便接她出去,可前世原主直到死去,也沒等到朱保良來接她。

別說朱保良沒有他父親的權(quán)勢,無法保護(hù)母親,就算他沒有權(quán)勢,也不代表他什么都做不了。

徐五兒虐待原主,朱保良完全可以去官府告發(fā),就算最后因朱和翔權(quán)勢不了了之,也算他拼盡一切去維護(hù)原主了。

又或者,可以想辦法強(qiáng)行將原主接出府去居住,雖然有徐五兒從中作梗,他很難達(dá)成目的,但也算他努力一把了。可朱保良也沒有。

原因也很簡單,朱保良若是這么做,就是完全站在朱和翔的對立面上了,最后很可能既救不出原主,自己也要丟了差使甚至坐牢都不無可能。

雖然朱保良就算犧牲一切,最后也很有可能無法救出原主,但能不能做到,與想不想去做,有很大區(qū)別。換成原主,若是兒子遭到虐待,難道會因為覺得最后無法成功,只會害自己遭殃就不去救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換成原主就算是要犧牲性命,也肯定要拼命保護(hù)兒子。

說到底,比起對母親的愛,朱保良更重視自己的身家性命罷了。

可嘆當(dāng)年原主死去之后,因執(zhí)念深重,一心惦念兒子,故而死后靈魂依然徘徊于世間。原主看到徐五兒慫恿朱和翔犯下謀逆之罪,最后被已經(jīng)登基為帝的三皇子判了斬首之刑。朱保良也因此受到連累,以致被流放之后,埋骨他鄉(xiāng),所以才與系統(tǒng)做了交易,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讓俞西西來改變他兒子的命運。

原主無論生死,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兒子,而朱保良心里,更在乎的,卻是他自己。

俞西西一時有些意興闌珊,若非完不成任務(wù)她就無法活下去,她簡直想要放棄任務(wù)了。

也罷,既然任務(wù)的要求是讓朱保良活下去,那她也不會去害朱保良,但他若是因此受到什么影響,可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俞西西想到這里,冷笑一聲道:“不必了!若要等到你獨當(dāng)一面,只怕你娘我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你若是覺得不甘,就去勸你父親莫要為了一個妾室胡鬧,休要再來糾纏我!”

朱保良還要再說什么,俞西西眼神冰冷,盯著他道:“你之前滿口說什么我的舉動不合婦德,看來你是很懂禮法,那么,你公然指責(zé)自己的母親行為不妥,如此忤逆,又是否合乎禮法?”說罷丟下朱保良,拂袖而去。

朱保良為人懦弱,被俞西西這么一斥責(zé),也不敢再說什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俞西西離開。

俞西西回到屋里,卻見朱趙氏并沒有在內(nèi)室呆著,而是站在門口,見至俞西西回來,朱趙氏陰陽怪氣地道:

“要我說,這做兒子忤不忤逆,也要看母親的教導(dǎo),母親自家做得不好,自然也只能教出個忤逆種子!”

看來這老太婆剛才是偷聽到自己和朱保良的談話了,俞西西也不動怒,撇嘴道:“姑母你這話可太教我傷心了!”

朱趙氏一臉得色,然而還不等她再接再厲繼續(xù)刺上俞西西幾句,便聽得俞西西道:

“夫君如此忤逆,全是他自家不好,姑母怎么能自暴自棄,埋怨起自己來了!”

朱趙氏聽了,氣得嘴唇哆嗦。俞西西卻不去理睬她,徑直從她旁邊走過,進(jìn)到屋里。

這老太婆,看見朱保良這般對自己,就幸災(zāi)樂禍起來,也不想想,她那寶貝兒子做的,可比朱保良過分百倍!

朱趙氏定了定神,也沒有繼續(xù)找俞西西麻煩,老大媳婦現(xiàn)在不像原先那般好惹,再這么斗氣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其實仔細(xì)想想,徐五兒乃是她和老大媳婦共同的敵人,與其在這里毫無意義地爭吵,還不如團(tuán)結(jié)對外,爭取早日將那徐五兒趕走,讓家中恢復(fù)往日的平靜。

“老大媳婦,我有件事想要同你商議一下。”朱趙氏一邊看著俞西西的臉色一邊說道。

“老大媳婦,我覺得,咱們之間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矛盾,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要想法子把徐五兒趕走。老大媳婦,你覺得我說的可有道理?”朱趙氏換了副面孔,一臉誠懇道。

俞西西點點頭,朱趙氏這話倒是沒說錯,但關(guān)鍵是,要怎么趕?

“現(xiàn)在老爺可是一步不離地守著那徐五兒,咱們又要如何趕她走?”俞西西道。

朱趙氏道:“翔兒可是有差使的人,哪能一直守著那賤婢?等他離開,咱們自然可以下手。”

還以為朱趙氏有什么好主意,原來是這個法子,俞西西砸了砸嘴道:

“咱們能想到,老爺他難道就想不到?就算他不在,也一定會把院子把守得潑水不進(jìn),怎么會讓咱們輕易地對徐五兒下手?”

原主的記憶里,徐五兒身邊可是隨時隨地跟隨著通曉武藝的仆婦,這還是在朱老太爺和朱趙氏對徐五兒都沒有鏟除之心的時候。這次朱和翔是以自家性命為要脅才勉強(qiáng)保住徐五兒,想來此時徐五兒身邊的防衛(wèi)力量只會比原主記憶中來得更強(qiáng)大,根本不可能如朱趙氏所說的那般,輕易對她下手。

朱趙氏卻是有些不信服俞西西的話,但還未開口,卻見翠眉一臉驚惶地進(jìn)來,道:

“老夫人,夫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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