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只要她活著
- 路過婚姻愛過你
- 花清舞
- 2119字
- 2019-01-16 17:34:32
“她沒死!”
陸靳言厲喝一聲,打斷梁詩語的歇斯底里,他用力捏住她的肩膀,一邊搖晃,一邊堅決的強調(diào):“她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我不允許她死!”
失去余歌的恐懼前所未有的籠罩著他,他吼出這句話,就是為了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梁詩語被他的語氣驚得一個激靈,愣了下才趕緊重重的點頭:“對,對,余歌命那么大,之前三次都能大難不死,這次也一定會沒事,靳行哥一定會保護她的!”
她故意提到過去,就是要提醒陸靳言,陸靳行是被余歌害死的,他對余歌只應(yīng)該恨之入骨,而不該這樣失魂落魄!
然而陸靳言卻沒有被點燃仇恨,因為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所有的恨都不重要了,他只想余歌活著,只要她能活著就好!
許墨從ICU出來,無意中聽到陸靳言和梁詩語的談話,不禁怒火滔天!
他緊緊的握住拳頭,沖著陸靳言殺氣騰騰的低喝一聲:“陸、靳、言,我有話和你說!”
陸靳言聞言,以為是余歌的病情變化,立刻推開梁詩語奔過去,急聲問:“是不是余歌她……”
碰!
不等陸靳言問完,一個拳頭便狠狠砸在他的臉上,打得他身子一個趔趄,嘴角更是立刻滲出鮮血!
“靳言!”
梁詩語驚叫一聲,趕緊操控輪椅沖過去,怒氣沖沖的瞪著許墨:“許墨哥,你怎么能隨便打人啊?!”
說完,她趕緊拽著陸靳言的袖子,急道:“靳言,快讓我看看!”
“我沒事。”
“什么沒事,都出血了,一定很疼啊。”梁詩語心疼的說完,趕緊掏出紙巾遞給他。
許墨越看越生氣,猛的掐住梁詩語的脖子,“這點血就讓你緊張成這樣,可余歌呢?你知道子彈在她身上穿了兩個窟窿,流了多少血嗎?!”
“為了你,余歌現(xiàn)在九死一生,不知道是不是能從鬼門關(guān)出來,你卻絲毫不關(guān)心,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內(nèi)疚嗎?!”
梁詩語被掐得透不過氣,認識許墨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這么可怕的樣子!
她的眼淚瞬間涌出來,艱難的哽咽道:“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余歌,我該死……”
她不斷的說著“對不起”,滿是淚痕的臉上掛滿內(nèi)疚,看起來讓人十分心疼。
陸靳言眉間一寒,狠狠揮開許墨,咬牙威脅:“放開她,不關(guān)梁詩語的事!”
“到現(xiàn)在你還替她說話?!”
許墨低吼一聲,與此同時,再次揮出一拳,帶著凌厲的拳風砸向陸靳言的臉。
只是這一次,他的拳頭被陸靳言擋了下來。
陸靳言握住許墨的手腕,俊臉一片冷凝之色,他咬牙威脅:“身為醫(yī)生,竟然在醫(yī)院出手傷人,難道不怕你的事業(yè)毀于一旦?!”
“和余歌比起來,事業(yè)算什么?!”
許墨咬牙低喝一聲,猛的掙開陸靳言又一拳打向他的胸口。
可許墨是醫(yī)生,這雙握著手術(shù)刀的手怎么能和他這個常年健身的人相比?!
陸靳言側(cè)身一閃,躲過的同時,一記狠辣的拳頭已經(jīng)打在他的嘴角!
“許墨,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不要以卵擊石!還有,就算你不在乎你的事業(yè),也不在乎不能繼續(xù)擔任余歌的主治醫(yī)生嗎?!”
許墨眼底的怒火在劇烈燃燒著,他一向不屑用暴力解決問題,從小到大,除了為了余歌,他從來沒和別人動過手。
但是此時此刻,他恨不能殺了陸靳言!
許墨狠狠抓起陸靳言的衣領(lǐng),眼中殺氣逼人:“陸靳言,你簡直就是個畜生,你用余歌的命去換梁詩語的時候,想過余歌會死嗎?!你對得起她這些年的付出嗎?!”
“這些年,你把靳行的死怪在她頭上,你恨她,不斷的折磨她,恨不能讓她時刻活在地獄中,可你憑什么這么對她?!”
“你以為余歌為了錢殺了陸靳行,但你用腦袋好好想想,余歌如果真的是為了陸家的財產(chǎn),他就更不該殺陸靳行!”
“一旦她嫁給靳行,成為陸太太,以她‘陸家女主人’的身份,擁有的財產(chǎn)豈是那區(qū)區(qū)10%的股份能比的?!”
“余歌這輩子,從來沒傷害過誰,她唯一傷害的就是她自己,是她太傻,傻到愛上你!”
“陸靳言,我告訴你,如果余歌死了,我一定會讓你和梁詩語一起陪葬!”
許墨恨聲咆哮,恨不能每一句質(zhì)問都帶上一記拳頭,將陸靳言這張臉打到面無全非!
可他終究忍下了所有的怒與恨,因為這個混蛋是他最好的兄弟的親弟弟,更是他心愛的女人最愛的男人!
許墨狠狠推開陸靳言,清洗手上的血跡,重新消毒之后進入重癥監(jiān)護室!
陸靳言臉上覆著冰霜,面對許墨的質(zhì)問,這個站在海城頂端、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沒有反駁!
從看到余歌倒在血泊中,他就已經(jīng)徹底徹底方寸大亂,如果余歌真的就這么死了,他也絕不會原諒自己!
許墨說的對,為什么他會那么篤定余歌為了財產(chǎn)殺死大哥?!
他被嫉妒沖昏頭腦,所以固執(zhí)的拒絕追究真相,才會使他和余歌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一步,還讓她命懸一線!
陸靳言僵硬著身體走到重癥監(jiān)護室前面,放在褲袋里的雙手狠狠的攥緊。
“靳言,別難過了,余歌一定會沒事的。”
陸靳言收起復(fù)雜的思緒,漠然道:“我沒事,我讓人送你回去。”
“那你呢?”梁詩語皺眉。
陸靳言看著ICU里那個渾身插滿管子的女人,繃緊聲線說:“我等她醒來。”
“我也不走,余歌是為了我才會變成這樣,如果不看著她脫離危險,我會一直不安。”
梁詩語語氣悲傷,可沒人知道,她心里有多希望余歌現(xiàn)在立刻就死!
陸靳言沒有應(yīng)聲,而是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賀飏,把梁詩語送了回去。
他不眠不休的守在ICU外面,但整整七天過去,余歌都沒有度過危險期,陸靳言簡直快要瘋了!
看到許墨從里面出來,他終于爆發(fā)了,猛的沖上去揪住許墨的衣領(lǐng),“為什么她還沒度過危險期?!到底怎么回事?!”
許墨一把揮開他,“為什么?!子彈從她心臟穿過去,她沒有死亡,已經(jīng)是奇跡,你還問為什么?!”
陸靳言心口如臨重錘,狠狠的疼,他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