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言為定
- 女皇復活系統(tǒng)
- 百八結(jié)業(yè)
- 3101字
- 2019-01-29 21:33:55
站在王斬目前的處境,只要稍微有些城府的人怕是都不會選擇在這種敏感的時候露面,畢竟攤上這種事就算不是自己干的怕是也會被遷怒。
更何況徐元的兒子確實是王斬殺的。
“果真是你干的???”徐元暴怒之余背后驟然爆出了一團藍芒,直突向了背對自己而立的王斬。
“嘭!”
伴隨著一聲悶響,那道魔氣被鄭副宗主率先抬手給擋住了:“徐宮主,話都尚未問清便準備殺人滅口,不合適吧?”
“笑話!我兒慘死于此豎子之手,我還不能替他報仇雪恨了不成?今日我將話放在此處!誰敢攔著我清理宗中的敗類,我便率合宮之力與之搏命!”
徐元面色鐵青不已地再度踏前了一步,看這架勢是真的準備開始拼命了。
“我看你所言之語才是笑話,事情尚未查明之前,你憑什么妄斷他人的生死?更何況我首陽宮中的弟子,輪得到你白虹宮來清理門戶?”
一個肅然不已的老者聲音自遠而近傳來,隨之更有一棵散發(fā)著藍芒的參天古樹魔靈直接罩在了王斬的身上。
王斬此刻終于收起了方才吊兒郎當?shù)牡滦?,轉(zhuǎn)身對疾步趕來的洪風洪長老施了一禮:“宮主,我又給您添麻煩了?!?
洪風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言,而后更是面色冷然地站到了徐元的對面:“徐元,你有本事便當著我的面動這少年試試!”
徐元額頭上的青筋因此而“突突”顫動著,雙目血紅不已地死死盯著對面這些人恨聲道:“看你們的意思,是都要袒護這個小雜種是嗎?!”
沒有人回答。
因為這些人幾乎都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確實就是王斬干的……
“白虹宮弟子聽令!今日務必將殺人兇手就地正法于此!膽敢阻攔者,殺無赦!”
徐元暴喝一聲命令著自己宮主的弟子,隨之自己身軀之上的魔氣也在急速聚集著。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甚至馬上便要演變?yōu)樽谥械膬?nèi)戰(zhàn)了。
但就在此時,一個冰冷不已的女子聲音硬生生喝止了徐元的動作:“你若是真在找殺你兒子的兇手,那應該沖著我來才對,跟這家伙有什么關(guān)系?”
徐元聞言一時愕然,眾人也是紛紛詫異不已地朝說話之人看去了。
而自雷靈圣殿之外,正緩步走來四個人。
三男一女,說話的正是其中的那名女子。
“你是司空奕的女兒?”徐元原本早已瀕臨爆發(fā)的怒火,竟是強行被其壓了下去:“丫頭,這話可不能亂說!”
“是不是亂說,問問你旁邊的家伙不就知道了?!彼究侦o面色冷然不已地掃了方才給王斬作反證的那個白虹宮弟子一眼。
那名弟子只覺遍體一寒,但還是硬著頭皮湊到徐元的身旁低聲道:“宮主……先前這個女子確實也上了少宮主所在的雷罰區(qū)域,而且貌似在上面待了挺久?!?
徐元聞言表情陰晴不定地變幻著,好半天后才順著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他?”
“那個人渣想輕薄我,被我直接燒死了?!彼究侦o柳眉微挑看了徐元一眼:“你應該見過你兒子的尸體了吧,除了我司空家的青鳳烈炎,還有什么火系的武靈能燒得那么徹底?”
“咔嚓!”徐元體表魔氣暴漲之時直接震碎了面前的一套桌椅,但卻依舊在極力隱忍著,甚至有幾分替司空靜開脫之意:“你入昊雷塔時的實力不過平平,怎么可能是仲兒的對手?若其中果然另有隱情,你不妨說出來就是了!”
“你還真是看得起你兒子。”司空靜冷笑一聲之余驟然釋出了自己的武靈,一道盤旋于殿中的赤色火鳳霎時間現(xiàn)身于了眾人的視線當中,而最為恐怖的是,在火鳳的身側(cè)竟是有整整四道月芒!
在眾人震驚不已的目光當中,司空靜很快便收起了自己的武靈,嘴上卻是一句不讓道:“殺一個不思進取的酒色之徒,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困難。”
徐元一時騎虎難下,最后只能咬牙切齒地轉(zhuǎn)看向凌古道:“殺我兒子的兇手已經(jīng)自己承認了,你為何還不按照驚雷堂的法令處置她!?”
凌古略然沉默了片刻后回頭問魏無前道:“老堂主,刑堂對于反殺色狼之人的處罰是什么來著?”
魏無前面無表情地朗聲回答道:“披紅戴花于宗中跨馬游街一日,令宗中弟子引以為鑒,也為震懾那些有不軌之心的歹人?!?
“啊,是這樣嗎?”凌古一臉恍然地回看向了徐元:“徐宮主,您看什么時候執(zhí)此刑法比較好???”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了!”徐元此刻真是有火都沒處發(fā)了,只能惡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而后面色鐵青不已地拂袖離去了。
看著他如此憤然離去的背影,連王斬的臉上都多了一抹無奈與同情:“咱們這確實有點太欺負人了啊!”
“少說便宜話,你們幾個都跟我來。魏兄,勞煩你在此控制一下局面。”
“明白。”
鄭副宗主簡單交代了一句過后,便帶著王斬與修煉歸來的司空靜等幾人去往了一旁的靜室,而凌古與洪長老也俱都會意地跟了進去。
“好險吶……若不是司空二小姐站出來替你頂這個雷,你小子今天不死也得扒層皮。”
“你少來這套,我殺徐仲時你就在暗處躲著偷窺呢,也沒見你站出來攔著?。∧氵@就是幫兇你懂不懂?”
“呃……我看這個話題就到這兒吧,正事要緊?!编嵏弊谥髅嫔行擂蔚厣厕D(zhuǎn)移了話題:“如今已是正月上旬,距離十五的御前會戰(zhàn)已經(jīng)沒有多久了,你們是不是預備一下準備出發(fā)?”
王斬對此不禁幽幽嘆息了一聲:“我這才剛死里逃生地溜回來,就不能稍微歇兩天嗎……”
“你丫還知道自己剛回來?!全宗上下恨不得都在等你這個狗東西露面了,要不是先前凌古特意交代過你的去向,我都差點拿你當離宗逃走的叛徒論處了!”
“呦呵?我不是讓你幫我瞞著點嗎,你這么輕易就把我賣了?”
“嘖嘖,拜見岳父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適當?shù)匦麚P一下對你還是蠻有好處滴!”
“…………翻滾吧牛寶寶?!?
確實怎么看都是一幫異常沒溜兒的人,這幫家伙還能維持一個宗派不倒不散,在王斬看來已經(jīng)算是人類史上的奇跡了。
“廢話少說,給你們一晚上準備的時間,明日清晨由宗中的兩位長老帶領你們前往北辰都城參與御前會戰(zhàn)。宗里的意思是安全為主重在參與。至于你們個人要是還有什么野心的話,那就由著你們自由發(fā)揮了?!编嵏弊谥骱翢o雞湯可言的戰(zhàn)前動員,確實在一定程度上讓王斬覺得自己真是太踏馬適合待在這個宗派了……
不過對此他也略有些疑問:“長老?不是說讓我?guī)巳幔吭趺从置俺鰜韮蓚€長老了?”
在親手殺了作為長老的齊陽過后,王斬對于這個宗派長老的實力和人品已經(jīng)不抱太大的期待了。
“讓你帶是為了參戰(zhàn)時有個領頭的,又沒說徹底放養(yǎng)。再者真讓你小子自己說了算,憑你的瘋勁還不當場忽悠他們幾個幫你謀朝篡位去?”
“行吧,貌似也有那么一丟丟的道理……那不知道宗里打算派哪兩位長老同行?。课页弥裉爝€沒上路提前去巴結(jié)一下。
凌古在一旁笑道:“第一位是你們首陽宮的宮主,你平日里還沒巴結(jié)夠嗎?”
“這個……那是出于敬重與愛戴而產(chǎn)生的本能反應,讀書人的事怎么能叫巴結(jié)?!”王斬有些心虛地嘿嘿干笑著:“那除了我們宮主之外還有一位是誰啊?”
凌古聞言不禁嘆息了一聲:“這不剛被咱們合伙給氣走嗎?估計這一路上你們的旅程會相當之不寂寞了?!?
“臥槽!徐元?!”王斬的嘴角因此而略微抽搐了幾下:“你們這是有多盼著我死?真以為有司空靜替我頂一波那老小子就不恨我了?”
“以你的聰明,會看不出白虹宮的那點貓兒膩嗎?”鄭副宗主微瞇雙眼看著王斬道:“你要是看不出來的話,今天也就不跳出來捅這個馬蜂窩了。也正因如此,我才更放心讓你們與他同行?!?
王斬一改方才的夸張沉默了片刻:“白虹宮果然有異心嗎?若果真如此的話,雷霄宗為何遲遲不采取行動?”
“因為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支開他們的宮主。”鄭副宗主淡笑道:“你以為徐元今日帶著全宗之人來鬧這一場,果真只是為了他兒子嗎?”
王斬腦中飛速思考之余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
“白虹宮素有異心,徐元今日想來是準備攤牌的,但他明顯沒想到你會突然冒出來攪亂此事,甚至在此之后牽扯出了司空家的勢力。這種情況下如果還是要硬撕破臉的話,那怕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王斬雙眉緊鎖著思考了片刻,而后才神色異常凝重地反問道:“如果我真能拖住徐元到御前會戰(zhàn)結(jié)束,你們有沒有把握徹底解決白虹宮的隱患?”
鄭副宗主同樣甚是鄭重地點了點頭:“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