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雄鷹折翅,蒙古滅亡
- 諸天之邪神呼喚
- 第X號馬甲
- 3152字
- 2019-02-27 23:26:25
凜冽北風之中,堅城似鐵,黑色旗幟飄揚。
剛剛滅亡金國,收復燕云十六州的北軍并沒有停下他們的腳步,而是在相禹的率領下繼續向著茫茫草原前進。
風吹原野闊,此時的草原正是要入冬的時候,蒙古人正躲在他們的蒙古包之中,點燃火盆,度過草原上寒冷的冬天。
在草原的中央,一個寬敞的蒙古包之中,鐵木真聽著外面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呼嘯北風。
他看向南方,目中露出艷羨之色。
“南方多好啊,有山巒阻隔,能凍死雄鷹的寒風也無法到達溫暖的南方。”
“他們還有豐饒的土地,不必像我們一樣,一旦牛羊中出現瘟疫,或者刮起暴風雪,我們馬背上的男兒也抵擋不住長生天的懲罰。”
“若是有朝一日,我們蒙古能夠擁有金國和宋國的土地,那該是多好的事情?”
但這樣的念頭不過是在他的心中一閃而過。
現在的鐵木真還遠遠沒有日后的地位,只是一個頗受重用的中高層罷了。
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力量,他們只看到了金國的強大,根本不敢對金國升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在原本的世界軌跡之中,二十年后,便是蒙古崛起橫掃天下的時候。
也正是他們,敲響了金國和南宋的喪鐘,建立了一個國土廣袤但是國運短暫、對漢人極為殘酷的元朝。
但是隨著相禹的出現,原本的世界軌跡已經被一掃而空。
蒙古?
鐵木真?成吉思汗?
當北軍踏上草原的那一刻,一切阻攔他們的東西都要化為齏粉!
呼嘯的北風吹拂過北軍軍陣,卻被軍陣之中流轉的內力給抵擋開來,軍陣附近竟然被士兵們充沛的氣血和能量變得溫暖如春,好像點燃了一個溫暖的火爐一樣!
在北軍行進的時候,十萬人如同一體,單單是踏步就在草原上產生振動,好像連綿不斷的雷聲,將草原上的牛羊等等嚇得驚惶逃竄。
有正在放牧的牧民看到了這一支強大的軍隊,被磅礴軍勢震懾當場,然后一匹牧民從未見過的神駿馬匹自軍陣中飛奔而出。
他敢對長生天發誓,哪怕是草原上最快的馬匹,也不可能比得上這馬匹的速度。
那簡直不是馬,而是一只馬一樣的飛鳥,靈巧迅捷,簡直就是神馬!
馬匹上載著的騎士身披黑甲,以極快的速度來到看呆了的牧民面前,手中兵刃架在了牧民的脖子上:“最近的聚落在哪,帶我們過去。”
森冷的殺氣灌入牧民體內,黑甲騎士的目中還帶著一種讓牧民恐懼的瘋狂,讓牧民感受到了一陣無可名狀的驚恐。
他連連點頭,給北軍指出了一個方向。
北軍中分出一小支部隊,他們帶著一尊相禹傀儡,向著那個方向前進。
接下來,北軍也是在不斷地開始分裂,化作一個又一個數百人到千人不等的軍陣,在草原上輻射開來。
他們一個個都身有天魔功,行動之間速度極快,每個人體內更是有著從西夏、金國兩個氣血庫中抽調出來的氣血,能夠彌補體力和內力的消耗,足以讓他們數日不飲不食。
就這樣,這些小股的軍隊以軍陣掃蕩所在方向上的部落,在最大的部落中立下相禹雕像,然后將附近部落中膽敢反抗的蒙古人殺死,將剩下的人趕往雕像處。
在相禹雕像的精神污染之下,再怎么心懷仇恨,被一輪又一輪的幻境洗腦,這些蒙古人也會逐漸被洗腦成大宋的忠實奴隸。
他們從小就吃牛羊肉長大,體質健壯,哪怕是女人都有著強健的身體,作為氣血庫的來源比西夏和金人都要強,乃是極為珍惜的資源。
就這樣,北軍在草原上輻射開來,所過之處的部落全部土崩瓦解,化作相禹的信徒,并且為北軍指引著附近部落的蹤跡。
數日后,鐵木真因為心情不好,在草原上縱馬疾馳,追逐著草叢之中的野兔,逐漸遠離了自己的部落。
草原兒女經常有這樣的舉動,出去打獵或是放牧,往往是過著一種流動的生活。
這日,鐵木真來到自己曾來過的一個部落附近,準備找自己的朋友來喝一場酒。
但他看著遠處部落的情況,卻只看到了部落中殘破的蒙古包,還有蒙古包上的斑斑血跡,以及部落中傳出的陣陣狂熱的祈禱之聲。
“至高無上的相禹吾主,在您和大宋的面前,哪怕是長生天也要像灰塵一樣被踐踏。”
“我們獻出生命和信仰,只求能在死后進入極樂之國,只求我們的子孫能夠成為大宋的子民!”
“獻祭,我們愿意獻祭!”
鐵木真的面色立刻就凝重了起來。
他悄悄下了馬,向著那個部落摸了過去,躲在一個蒙古包后面偷看部落中的情況。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鐵木真大吃一驚,只見部落中族長的蒙古包和部落圖騰已經被推平,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鐵木真從未見過的雕像。
這雕像雕刻的是一個蛇身四首,看起來極為詭異可怖的怪物,每一根線條都透露出一種荒誕的感覺,單單是看著就讓鐵木真有種由心而發的恐懼感。
“這是什么怪物……”
而更讓鐵木真感到心慌的是,部落中所有活人都圍攏在雕像旁邊,甚至還有附近一些小部落的人都在這里。
他們每個人都虔誠地跪拜在地上,看著雕像的目光之中滿是狂熱和虔誠。
接著他們拿出了小刀,劃開自己的手心,來到雕像前面,將滴滴答答的鮮血滴在了雕像上面。
這雕像立刻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幽深的眼睛中閃動著惡意的光芒,散發出一陣無形的吸力。
每一個向著雕像獻血的牧民,面色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了起來,顯現出一種病態的神色,甚至連原本強壯的身體都隱約瘦削了幾分。
這哪里是獻血,分明是在被抽取生命啊!
但是隨著雕像目中光芒閃動,一陣陣的精神污染散發出來,這些獻了血的牧民卻再次被拉入幻境之中,眼前出現那片極樂之國的樣子,身上傳來陣陣快樂,心中一陣安寧喜樂。
“贊美吾主,我愿將一切獻給吾主和大宋,求吾主讓我永遠留在極樂之國!”
隨著一陣陣的呼聲,這些牧民都開始了手舞足蹈,一個個的意識都開始了混亂。
鐵木真看著這一幕,簡直不寒而栗,不知道這雕像究竟是什么邪法。
他的目光掃過人群,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原來是他的那個朋友,現在他也同樣神智盡失,目中充滿狂熱,一個堅強的草原漢子現在竟然有點像是哈巴狗一樣,沖著雕像搖尾乞憐起來。
鐵木真看到朋友變成這樣,心中恐慌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的憤怒。
他看著部落中的相禹雕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悄悄抓住了隨身的彎刀,還將旁邊蒙古包上的火把拿了下來。
“只要將這雕像毀了,說不定便能將邪法破除。”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宵小之輩用這種邪法來禍害我們草原兒女。”
鐵木真目中爆發出銳利的殺氣,突然從蒙古包后面竄出,發出一聲大喝:“死!”
他穿過人群,手中彎刀攜帶著渾身勁力,一刀砍向相禹的雕像。
他右手也是擲出了火把,向著相禹雕像投擲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一股無形的波紋從相禹雕像中傳出,其中蘊含著剛才從蒙古牧民身上吸取的氣血之力。
這力量化作一道無形的屏障,直接將鐵木真的攻擊擋住,讓他手中的彎刀和擲出的火把像是砸中了墻壁,全部被彈了開來。
鐵木真目眥欲裂:“這是什么妖法?!”
相禹雕像的目中閃動幽光,一股精神污染傳遞到了鐵木真的腦海之中。
頃刻間,鐵木真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到他回過神來,自己就好像忘掉了什么東西,置身于一片殺氣沖天的戰場之中。
“鐵木真,你還在等什么?!”
“吾皇下令,滅了蒙古,你就是大宋人,陛下要封你為成吉思汗!”
旁邊有個人狠狠推了一把鐵木真,將他推向戰場之中。
鐵木真下意識地抓起刀劍,向著戰場中一個攻擊他的士兵砍去,沉浸在了緊張的戰場廝殺之中。
等到他最后從廝殺中清醒過來,他已經站在了戰場中央,四周倒著一片又一片敵人的尸體,漫山遍野都是戰友的稱贊喝彩之聲。
“鐵木真,勇猛!”
“鐵木真,無敵!”
天空之中,一個宏大威嚴的聲音也在鐵木真的耳邊響了起來:“鐵木真殺敵無數,勇猛無敵,可入我大宋國籍。本尊親賜封號,成吉思汗!”
一片片山崩海嘯般的喝彩聲在戰場中回蕩。
“成吉思汗!”
“大宋的成吉思汗!”
鐵木真享受著屬于自己的歡呼,漸漸沉浸在了精神污染構造出的這片幻境之中。
……
在外界,過了瞬間,鐵木真從幻境之中恢復過來,目中閃過一絲迷惑之色。
但很快,他就看到了身前的相禹雕像。
鐵木真下意識地就跪在了地上。
“大宋成吉思汗鐵木真,參見祥瑞!”
‘鐵木真愿為大宋赴死!”
相禹雕像的目中露出深沉的惡意,映照出鐵木真下跪的姿態。
七日后,北軍集結完畢,離開草原。
而此時的草原之上,雄鷹已經折翅。
蒙古還未崛起,就已經宣告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