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一直把你當媳婦
- 有女錦容,許你成風
- 三秋桂子
- 9108字
- 2019-02-18 15:09:11
“慕寒哥!”
杜錦容被梁慕寒突然的表白嚇了一大跳。
她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梁慕寒,腦子里還沒想清楚,身體卻本能的推了梁慕寒一把,如此等她回過神來,梁慕寒已經被她推倒在地上。
“慕寒哥,你、我、”
杜錦容驚慌不定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梁慕寒,她從來沒有想過,從來沒想過一向被她視為親哥的梁慕寒,竟然會對她存在著這樣的心思。
“錦容,你就那么討厭我嗎?”
被杜錦容推到的梁慕寒沒有起身,他就那樣跌坐在地上,抬起頭,面露苦笑的問杜錦容。
“沒有,我、我、”杜錦容聞言立即搖頭,她怎么可能會討厭梁慕寒,她只是、只是、
“慕寒哥,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杜錦容看著梁慕寒說。
“哪里不對?”梁慕寒問。
“我們、我們是兄妹。”杜錦容答。
可幾乎是她的話剛落下,梁慕寒便扯起嘴角搖頭一笑,看著杜錦容道:“錦容,我們不是!”
“不。我們、”杜錦容本能的要說她和梁慕寒是一起被太皇太后撫養長大的,他們就是兄妹,可是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梁慕寒打斷。
“錦容你姓杜,我姓梁,我們兩家一君一臣,我們倆人除了一起長大外,沒有任何血緣和親戚關系,更別說是兄妹。況且、”
梁慕寒說到這里時頓了頓,之后只見他收起了臉上的苦笑,一臉正色的對杜錦容說:
“錦容,如果我告訴你,從你進宮的那一天,我就把你當自己媳婦;這么多年我一直護你,對你好,也是因為把你當自己的媳婦,你信嗎?”
“我、我、”
杜錦容不敢說信,也不敢說不信。
她從來都是把梁慕寒當親哥哥的,她從來都以為梁慕寒對好是因為也把她當妹妹,她從來沒有想過梁慕寒竟然會是男女主之情那樣喜歡她,她、
“慕寒哥、你、我、”
“錦容,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我對你,從來只有男女之情,我從小到大都只想娶你做我的媳婦,做我的皇后。”梁慕寒在杜錦容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說。
他說完便直直的看著杜錦容,那眼里的深情炙熱的就像火焰山,看得杜錦容一陣心慌。
“不、”杜錦容心慌的直后退,不知道此刻該如何面對梁慕寒的她最后更是留一下一句“慕寒哥,許成風還在宮門口等我,我先出宮了!”后,便落荒而逃。
“錦容,我是絕對不會放棄你的,總一天,我會讓你成為我的皇后!”
身后傳來梁慕寒堅定的聲音,那話惹的杜錦容一個踉蹌,最后心更慌了,逃得也更快了!
杜錦容一直跑到宮門口才停下。
當她遠遠的看著站在馬車旁等自己的許成風時,腳步便是一頓,腦海里竟不由的想起方才梁慕寒對她表白的話,于是心更加的慌了。
“許、許成風、我們、回去吧。”
杜錦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心慌朝馬車走去,之后匆匆結巴的跟許成風說了聲,之后也不等許成風回話,就快速上了馬車。
許成風也沒有回杜錦容的話,可是上了馬車后,他卻是一臉冷色的在杜錦容臉上看來看去,目光里含著讓人看不懂的幽深神色。
而原本就心慌的杜錦容,在感受到許成風這樣的目光后,心便更加慌了。
她甚至在猜測許成風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他是不是知道了梁慕寒對她說了什么,他知道后會怎么做,會不會告訴別人。
杜錦容一邊想一邊心更慌,最后心慌的從旁邊抓起一本書,可是卻沒打開,只是把書握在手心里,似乎是像要抓住那本書來平穩心中的驚慌似的。
“許、許成風,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愛吃蓮花糕的?”
而之后,為了轉移自己的心慌,杜錦容又主動的朝許成風問話道,可人卻是不敢看許成風。
“我不但知道你不能吃蓮花糕,我還知道你愛吃杜鵑鳴。”許成風在杜錦容的話后冷聲道。
可他這話卻聽的杜錦容一驚,連方才心中的驚慌都少了些。
“你如何知道的?”杜錦容抬起頭,驚訝的朝許成風問。
杜鵑鳴是一道江南菜,而且制作麻煩,她上一次吃時還是幾年前,還沒有去歷州,甚至是還沒有跟許成風成親的時候。
如此,許成風應該是不知道才對的。
杜錦容好奇許成風的回答,可是許成風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只見他在杜錦容的話后便冷著眉色,目光冷冷的朝杜錦容看了好幾眼,最后才開口道:“杜錦容,我第一次知道,你竟然有這般好本事!”
“什么?”杜錦容被許成風突然冒出的話不解。
“杜錦容,方才是不是皇上跟你說了什么?”許成風冷著眉色朝杜錦容問。
“沒有!”而幾乎是他的話剛落下,杜錦容便立即本能反駁道,可腦海里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梁慕寒說一定會娶她當他皇后的話。“我、”
“杜錦容,你知不知道有一個詞,叫此地無銀三百兩,而你現在這個樣子,便正是如此。”許成風冷冷的對杜錦容說,看向杜錦容的目光中似乎有譏諷。
“不是,我、”而杜錦容看到那譏諷的目光便再次本能的想要否認,可沒想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成風打斷。
“杜錦容,你用不著跟我解釋。”許成風冷冷的打斷杜錦容說,接著又道:“不管是皇上也好,還是秦家那個秦瀾也好,我根本都不關心,反正我們遲早都是要和離的。”
“許成風!”
杜錦容被許成風的話說得有些心里不舒服,可是許成風卻沒有放過她。
只見他又是冷冷的看了杜錦容幾眼,之后又道:“我雖是不在乎,不過卻還是不得不夸杜錦容你又一身好本事。如此不但在歷州勾的一個秦瀾為你出生入死,現在回了京,還引得皇上對你傾心傾肺。”
“啪!”
幾乎是許成風的話剛落下,杜錦容便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對著許成風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啪了下去。
“許成風,你就一定要這么看我嗎?我杜錦容在你心中,就是如此的不堪嗎?”
打了許成風之后,杜錦容滿是傷心的問許成風說。
許成風沒有想到杜錦容會打他,更沒有想到杜錦容打完他之后還會那般傷心的問她。
這大概,是除了昨日見到太后之外的,成親五年以來,他第一次見杜錦容傷心的樣子。
許成風看著這個樣子的杜錦容,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初回京路上遇險之后,杜錦容一身衣服凌亂的跟他說‘像她這種沒有人可以依靠的人,總是要學會自保’時的話的樣子。
想著想著,心便不由自主的一揪,連臉上的冷色都褪去了許多。
只是,這個也只是一瞬間的事,等他再想起之前靖帝梁慕寒提出單獨要跟杜錦容聊時的樣子時,他臉上的神色便再次冷硬了起來。
“杜錦容,那你倒是說說,說說我該怎么看你?”冷硬之后,許成風冷冷的看著杜錦容問。
“我、”杜錦容被許成風的問的一怔。
是啊,她想要許成風如何看她?
難道要許成風像看余姚那樣深情的看她嗎?難道想要許成風能好好的看看她的好?
不!
不可能的!
夫妻五年,邊關歷州三年,她不是早就明白了這是不可能的嗎?
她不是早就知道,許成風一向都只會用狠毒的目光看她嗎?
想著想著,杜錦容便默默笑了。
“許成風,隨你吧,就像你方才說的那般,反正我們遲早都是要和離的,如此,你怎么看我,便都是與我無關的。”杜錦容勾著嘴唇默笑道,說完便轉了個身,再不肯看許成風半眼。
即便是許成風在她轉身后問她:“只是,杜錦容,你既然已有了皇上,當初為何又要與我成親?當皇后或者皇上的妃子,不是比當我的將軍夫人好嗎?”的話,她都當做沒有聽到的樣子。
杜錦容就這樣一直沉默的到了許家,等馬車停下來后,她都沒有再開口跟許成風說一句話。
而許成風也是如此。
之后兩人沉默的各自下了馬車,本是要進門的,可是沒想到倆人剛走到許家大門口,便見一人著急從許家門里跑了出來,而且一看到許成風就朝許成風跪了下去。
“將軍,救命,快去救我家夫人!”
小桃一邊跪在許成風面前,一邊哭著著急對許成風道。
而她這話不但惹得許成風停下了腳步,便是杜錦容也是如此。
“余姚怎么了?”許成風立即著急而冷著眉色問小桃說。
“老夫人派人把我家夫人帶去了。”小桃哭著答,接著又哭道:“將軍,老夫人知道了我家夫人有身孕的事,所以她不但派人把我家夫人帶了過去,還揚言說要立即打掉我家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許成風聞言一驚,杜錦容也是皺起了雙眉。
“將軍,是真的,奴婢真的沒有騙你,你快去老夫人那兒救我家夫人吧,不然再晚里的話,我家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會沒命的。”小桃繼續哭道。
“我現在就去!”
這一次許成風終于答話道,他說完這話后就沒再管小桃,疾步朝許家府內走去。
而被留在原地的杜錦容,她看了看許成風疾步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在許成風離開也立即跟了上去的小桃,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許成風,你給我讓開!”
這是杜錦容剛走到許老夫人門外時聽到的話,她的腳步不慢,可到底還是不如許成風快。
如此當她方一進門時,便見彼時的許老夫人屋內,比她先一步到的許成風正把哭的一臉淚水的余姚護在他身后。
而許老夫人則是坐在主位上,手指許成風與余姚兩個人,大怒的朝許成風吼道。
“不可能!”許成風在許老夫人吼話后答,接著又道:“祖母,余姚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您無權干涉他的生死!”
“我無權?我怎么無權?許成風我告訴你,只要你一天姓許,只要你一天還是我許家人,只要我一天還是你奶奶,我便有權干涉你的生死,更別說余姚和她肚子里的孽種!”
許老夫人在許成風的話后繼續吼道,杜錦容還看到她吼出這話后便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你沒有!”可許成風卻是半點都不讓步。“我許成風的孩子,除了我許成風外,其他人,就算是祖母你,也無權干涉。”
“許成風你!”許成風這話把許老夫人再氣了個正著,只見她滿身怒氣的指了指許成風,正要說話,卻被余姚搶了先。
“郡主!”
原來余姚竟是不知何時看到了杜錦容,而且她一看到杜錦容便立刻從許成風身后跑了出來,立即跑到了杜錦容面前不說,還一把跪在了杜錦容面前。
“郡主,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孩子。郡主,求求你!”
余姚一邊朝杜錦容跪頭,一邊求杜錦容道,而她這個樣子,便惹得杜錦容雙眉了立即一皺。
“余姚,你想對錦容做什么?要打掉你肚子里孩子的人是我,這事與錦容無關,你別把她扯進來。”
而幾乎是余姚的話剛落下,許老夫人便立刻吼了余姚一聲道,之后還歉意的看了杜錦容一眼。
“郡主,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求求你了。”
可余姚卻是半點都沒有管許老夫人的話,甚至連許成風要拉她起來她都不愿意,只一味的跪著朝杜錦容磕頭。
可杜錦容自然是不可能答應余姚的。
如此她在余姚再次給她磕頭的時候便后退了一步,避開余姚的磕頭后,便冷冷對余姚說:“此事與我無關,余姚你求我沒用。”
若不是方才她是與許成風一起進許家大門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也聽到了許老夫人要打余姚肚子里的孩子這事,她不跟過來看看不合適的話,她方才在許家門口的時候肯定是直接回自己的院子了,根本不會過來趟進這場渾水里。
“不,有用的。”可余姚卻不聽,她似乎是認定了只有杜錦容能救她肚子里的孩子,因此毅然轉了個頭對著杜錦容,再次朝杜錦容磕頭起來。
“郡主,有用的,你是許郎的正妻,你又是郡主,你背后站著太皇太后,所以只要你對老夫人說你可以容得下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愿意接受這個孩子,那么老夫人就一定會聽你的,就會肯讓這個孩子生下來。”
“郡主,求求你了,求求你大發慈心,求求你救救這個孩子。郡主,求求你了,現在就只有你能救我的孩子了。”
“郡主,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搶了許郎。可是郡主,孩子是無辜的啊。郡主你就恨就恨我,你要報復也可以沖著我來,我只求你能大發慈心,能救救這個無辜的孩子啊。郡主,求你了!求求你!”
……
余姚一邊磕頭一邊不停的哭著朝杜錦容說,一副杜錦容不幫她說話就要一直給杜錦容磕頭下去的樣子。
而說實話,如果是換了個其他人這樣來求杜錦容的話,杜錦容或許會心軟。
可是如果這個人是余姚,是當初不聽她的好意勸告,執意要許成風帶她回京城的余姚;是當初在回京路上設計她,想要害死她的余姚時,杜錦容心中便是半點同情和心軟都沒有。
如此只見她看了看快要被許成風和余姚兩個人氣炸的許老夫人,又看了看余姚身后的許成風,最后看著還在對自己磕頭的余姚,嘴角一勾,冷笑著對余姚說:
“可如果我說,我不愿意呢?”
“郡主!”
大概是很少聽到杜錦容會說這么不留情的話的緣故。
因此不但是余姚,連許老夫人聽到杜錦容不愿意的話后,都驚訝的看著杜錦容。
倒是許成風,他在杜錦容的話后便冷冷看了杜錦容一眼,似乎并不意外的樣子。
“郡主,你怎么會不愿意呢?你怎么能不愿意呢?”余姚驚訝的失聲朝杜錦容喊。
杜錦容聞言卻是嘴一勾,平靜的朝余姚問:“我為什么不能?”
“因為這是許郎的孩子啊!”余姚說。
“然后呢?”杜錦容繼續平靜的問。
“郡主你身為許郎的正妻,自己不能為許郎開枝散葉也罷,為何要攔著我替許郎開枝散葉?你怎么能要殺死許郎的孩子,這可是許郎唯一的孩子啊。”余姚對杜錦容道。
可是她這指責的話卻聽到杜錦容一笑,然后說:“余姚,你說的很對,正是因為我是將軍的正妻,所以我可以不允許庶長子或者庶長女這種會讓許家蒙羞的孩子出現的。”
“郡主!”余姚滿臉憤慨的看著杜錦容。
“夠了!”而在余姚被杜錦容說的說不話來的時候,許成風猛然出聲道。
“杜錦容,此事與你無關,你別摻和進來。”許成風說完又道,目光冷冷的看著杜錦容。
杜錦容早知許成風不會一直不出聲,也不意外他會再次護余姚。
她看著許成風冷冷的看著自己的目光,勾唇一笑,深深的看了許成風一眼之后,便果然沒有再開口。
可杜錦容不開口之后,自然會有人開口。
而且為杜錦容開口的還不僅一人。
“許成風你住口,此事怎么可能會跟錦容沒有關系?”
“錦容說的不錯,身為正妻,她絕對可以不允許庶長子和庶長女此等敗壞我們許家名聲的孽種出現。”
如此只見不但許老夫人出聲喝止了許成風,就連剛收到消息,焦急趕來的許成風母親聽到許成風的話后,也是說了許成風一句。
“母親,你怎么來了?”
而許成風一看他母親來了,便冷了冷眉,似乎是不愿意看到他母親來的似的。
“哼,我怎么不能來?我要不來的話,你還不知道要怎么氣你祖母和欺負錦容。”許成風的母親說,說著便走進了屋子。
“老三家的你也別光說成風,他氣我,難道你們就沒有氣我嗎?”
可就在許成風的母親的話剛落下的時候,許老夫人卻出聲指責了許成風母親一聲。
“娘,我們什么時候氣你了?”許成風的母親聽到許老夫人不解的問。
“什么時候?哼!”許老夫人聞言一哼,朝許成風的母親道:“老三家的,我問你,昨日楠丫頭說的孩子,指的是不是余姚肚子里的孽種?”
“這、”
許成風母親大概是沒有想到許老夫人還記得這一茬,因此被問的說不出來。
而她的這個反應,卻更是惹得許老夫人又是一聲哼聲:“承認了吧?你們一個個都瞞著我這件事,不是氣我又是什么?”
“娘,那是因為我們不想讓你擔心,這事媳婦原本是自己能解決的。”許成風的母親聞言忙說。
“哼,你要是真的能自己解決,那這事怎么又會傳進我的耳朵里?”許老夫人又是一聲冷哼道。
“是啊,為什么?”
而幾乎是她這話剛落下,許成風的母親便一愣。
她昨日回去后明明吩咐了許家眾人,包括下人,都不準將此事說給老夫人聽的。
可現在老夫人卻還是知道了此事,那么到底是誰將此事說給老夫人聽的?
不僅是許成風的母親,就連杜錦容和許成風兩人,他們聽到許老夫人的話后覺得奇怪。
其中許成風覺得奇怪的時候還看了杜錦容一眼,那一眼,讓杜錦容覺得許成風是在懷疑她。
因此她雙眉便是立即一皺,問許成風說:“許成風,你覺得這事是我做的?”
“荒唐,成風你不許懷疑錦容。”
而幾乎是杜錦容的話剛落下,還沒等許成風回答,許老夫人便大聲喝道。
“成風,錦容不是會做樣事的人。”許成風的母親也說。
“沒有。”
許成風在他母親和祖母的話后冷聲說。
事實上他方才只是習慣的看了杜錦容一眼,可卻沒有半點懷疑杜錦容的意思,畢竟杜錦容這一天都和他在宮中。
“沒有最好!”許老夫人聞言說,接著又道:“這事到底是誰傳到我這邊的不重要,可以之后再查的,現在說的是余姚肚子里的孽種的事。”
“是,娘說的對,余姚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能留。”許成風的母親在許老夫人的話后便立即道。
杜錦容再沒有說話,不過在聽到許成風說沒有懷疑她時,心里到底舒服了些。
“不!”
余姚大概是沒有想到事情還會回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上。
因此她一聽許老夫人和許成風母親的話后便大喊一聲,接著朝許成風哭道:“許郎,不要,許郎你快救救我們的孩子,許郎,這是我們的孩子啊,許郎你救救他。”
杜錦容看著余姚求許成風的這個樣子,只覺得可笑,因為余姚竟然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去求許成風,反而竟先求的她。
“放心,沒有我的點頭,沒有人能動你肚子里的孩子。”許成風在余姚的話后冷聲說。
“成風,這件事輪不到你做主,為了我許家的名聲,余姚肚子里的這個孽種絕對不能留。”可他話剛落下,就遭到他母親的反駁。
“來人,把我吩咐熬的藥端上來!”
而許老夫人則是干凈脆落道。
“是!”
外面很快響起了回答聲,是許老夫人身邊的丫鬟翠柳的,接著很快便見她端了一碗藥進來。
“不!”
余姚一看到翠柳手里端的藥就后退了幾步,一副拒絕的模樣。
而杜錦容看到那藥則猜測,許老夫人怕是在派人去著余姚的時候,就已經吩咐了人熬打胎的藥。
“余姚,這件事容不得你,你要是但凡有半點腦子,當初就應該知道不該懷上這個孩子。”許成風的母親說,說完便讓翠柳把藥端向余姚。
“不,不要。”
余姚見狀連連后退,要躲開翠柳端過來的藥。
“住手!”
而許成風則是直接走到余姚身邊,一把將余姚拉到她身后,又一把打翻了翠柳手中的藥。
“母親,祖母,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無法干涉余姚肚子里的孩子。”打翻翠柳手中的藥后,許成風冷冷的看著他祖母和母親道。
“我們也說過,余姚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能留。”許老夫人說,說完又讓翠柳下去端藥。
而躲在許成風身后的余姚也不知道怎回事,她看到再次下去的翠柳的時候,竟然就從許成風身后走了出來。
之后也不再是開口求許成風救她的孩子,反而是指著杜錦容罵:“杜錦容,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
“余姚,不許胡說!”
“余姚你住口!”
幾乎是余姚的話剛落下,許老夫人和許成風的母親兩人便立即喝止余姚道。
就連是向來護余姚的許成風,他在余姚的話落下后也是雙眉一冷,之后便冷著喊余姚一聲:“余姚!”
他喊完余姚后便要把余姚拉到他身后去,只是沒有想到余姚竟不肯聽她的。
“我沒有胡說,杜錦容,都是你害的我。”余姚不顧許成風的阻攔,依舊一臉恨意的指著杜錦容說。
杜錦容是絕對沒有想到余姚會突然把話指向她的。
因此當她看著余姚一臉恨意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后,便忍不住勾唇一笑,問余姚說:“余姚,既然是我害的你,那么你倒不妨說說我是怎么害你的?”
“怎么害的我?杜錦容我問你,你既然不允許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既然不愿意幫我向老夫人求情,那么當初為什么又要指名讓我成許郎的妾?如果不是你說了讓我當許郎的妾,我當初又怎么敢懷上許郎的孩子!杜錦容,都是你,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害的!”余姚在杜錦容的話后說。
而幾乎是她這話剛落下,許老夫人和許成風母親兩人便都露出驚訝的身上。
“錦容,余姚此話可是當真?可真是你開口讓余姚為成風的妾的?”
而其中許老夫人更是開口問杜錦容說。
便是許成風,他也是看了杜錦容一眼,眼中細微的驚訝似乎在說,似乎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事。
反倒是被所有人看著的杜錦容,她卻是在余姚的話后又是勾唇一笑,杜錦容笑,今天絕對是她覺得可笑最多的時候。
“所以,余姚,你這是怪我嗎?”勾唇一笑之后,杜錦容沒有回答許老夫人的話,反而問余姚說。
“難道不該嗎?”余姚問。
卻得了杜錦容的一句點頭:“是不該!”
“余姚,你是不是忘記當初我為什么會提出讓你為余夫人的?”點頭之后,杜錦容又說。
“我、”余姚聞言張了張口,剛想要開口說話,卻被杜錦容打斷。
“余姚,你不記得,可我卻記得,我記得,當初,是你求我的。”杜錦容打斷余姚的話說,她說完這話后看了許成風、許老夫人以及許成風母親三人一眼,然后才又看向余姚,繼續道:
“余姚,是你當初在我面前脫光了一身衣服,是你指著自己全身的痕跡對我說,說你已經跟許成風同了房,如果我不抬你為許成風的妾,讓你成為許成風的女人的話,沒了清白的你就會沒臉活在世上,你就會在死之前讓世人明白,明白許家是怎么欺負你一個弱女子后,又吃干抹凈不認賬的。余姚,是你用許家的名聲求我和威脅我,求我讓你成為許成風的妾的。”
“我沒有!”
余姚在杜錦容的話后本能的反駁,可臉上卻露出了驚慌的神色,讓人一看就知道杜錦容說的都是真的。
因此幾乎是余姚的話一落下,許成風臉上便立刻出現了難看之色,甚至全身的冷氣都一下子就低了許多,低到仿佛只要再靠近一點就就會被凍傷似的。
而許老夫人和許成風的母親兩人則是因為杜錦容話里的內容給氣得面色發紫,雙雙氣得說不出來的看著余姚。
不過杜錦容這個時候也懶得去管許成風是不是知道當初的這事,也沒有管已經被氣到極點了的許老夫人和許成風的母親,所以她在余姚否認后,便再次開了口。
“余姚,事情不是你否認就可以的,你別忘了你那天找我的時候,屋里當時不止有我一個人。”
杜錦容又說。
因為當時若不是歷州府尹的夫人當時正好去找她,然后被她當場撞見了余姚說的那些的話的話,她又怎么會為了許家的名聲,真點了余姚當許成風的妾。
不過其實現在回頭想想,若不是當時歷州府尹的夫人正好在那兒,余姚估計也不會在那個時間點去找她,更不會在那個時候說出一番威脅她的話
“我、”
余姚終于被杜錦容說到無法可說了。
可她無話可說,許老夫人卻有。
因此只見余姚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許老夫人就猛然拍了一下旁邊的茶桌,顯然是被余姚氣得不輕。
“好一個余姚,你竟然、你竟然敢拿我許家的名聲來威脅達到你當我許家妾,你、你、”許老夫人被余姚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看她似乎就要喘不上氣來了,卻見她又忽然大喊了一聲:“來人,給我把藥端上來,余姚和余姚肚子的孽種絕對不許留,我今天非打掉她肚子這個孽種不可!”
“祖母!”可是她這話剛落下,許成風卻又出了聲。
“成風,你難道到現在都還沒有看穿余姚的真面目?難道到了現在都還有護著余姚嗎?”
許成風的母親在許成風開口的時候氣的大聲指責許成風說。
可許成風卻沒有回他母親的話,只見他深深的看了杜錦容一眼,之后便再次把余姚拉到了他身后。
“祖母,母親,我說過,余姚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沒有我的點頭,任何人都無權干涉他的死活。”許成風把余姚拉到他身后之后便說,說完便直接拉著余姚離開了許老夫人的屋子。
“許成風你給我回來!”
“許成風,你!你!你這個孽子!”
可他這一番舉動,則再次把她母親和許老夫人氣了個正著。
可以說,此刻在許老夫人的屋子中,唯一沒有被許成風氣到的,便只有杜錦容了。
甚至是,杜錦容看著許成風頭也不回的拉著余姚走的樣子,嘴角更是勾了勾: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事情到了這個時刻,許成風竟然還護著余姚!
“錦容!”
在杜錦容勾唇看著許成風離開的時候,屋內響起了一道喊杜錦容的聲音。
杜錦容聞言回頭看去,只見原本快被許成風氣得快喘不上氣來的許老夫人正一臉愧疚的看著她:
“錦容,我們、我們、”
杜錦容知道許老夫人想要說什么,不過她現在卻沒有興趣聽。
如此只見她面色讓人看不穿喜怒的笑了笑,之后便朝許老夫人和許成風母親兩個人行了個禮:“祖母,娘,如果沒有什么是的話,錦容先退下了!”說完不等許老夫人和許成風母親答應,便起身離開了許老夫人的屋子。
而直接起身離開的杜錦容也不知道,在她不說一話的離開后,許老夫人和杜錦容母親兩個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相互看一眼,最后一起做出一個決定:
即便是打斷許成風的腿,也絕對不能再讓余姚和余姚肚子里的孩子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