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燈紅酒綠,樂聲勁爆。
姜寒星走到吧臺前,故意耍帥氣,對酒保打了個響指,豪氣道,“給我一杯酒!”
想了想,又追加一句,“最便宜的那種!”
少年跟在她身后,不停左張右望著,當對上陌生人的目光,他便齜起一口整齊的白牙,做兇狠狀。
一杯啤酒很快送到,姜寒星坐在高腳凳上,聽著音樂啜著小啤酒,好不愜意。
“留白,你要不要嘗嘗?”
少年扭頭看向她,臉上惡狠的表情瞬間切換到軟萌可愛的模樣。
見他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姜寒星把酒杯推到他面前,“何以解憂,唯有喝酒!來!干一個!”
下午在籃球場遇到陸澤皓的事,讓她心里多多少少有個小疙瘩。
嗯,放縱一晚,明天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與此同時,樓上不對外開放的VIP包廂里。
陸涼川立在茶幾旁邊,恭敬地匯報道,“少主,他們就在吧臺,要不要把人帶過來?”
包廂里昏暗的燈光投射下來,剪出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
宮溟大長腿交疊著,姿態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
聞言,他薄唇淺淺一勾,“不必,先看看他們想干什么。”
“是。”
這時,茶幾上放著的手機忽然震響,宮溟視線掃過消息提示,眉頭不由蹙了起來,“這個刑深,又搞什么鬼?”
陸涼川也朝他的手機屏幕看了一眼,“少主,刑深為人張狂又目中無人,我們何必要在他這棵樹上吊死?天底下多得是醫術高明的專家教授!”
“你懂什么?”宮溟冷哼一聲,狹長的桃花眼徐徐瞇起,“狼血清的研究是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刑深是刑啟明的親兒子,從小耳濡目染,比那些所謂的專家強多了!”
…………
吧臺前。
姜寒星面前已經多出好幾個空酒瓶,她打著酒嗝,拍了拍大理石臺面對酒保道,“再給我來一打啤酒!”
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少年,見他盯著空酒瓶發愣,她把倒滿酒的玻璃杯推到他面前,“留白,你怎么不喝?快喝呀!酒可是個好東西!”
少年看了看她,又低頭看了看面前的啤酒,遲疑了片刻,學著她的動作端起酒杯輕輕拿舌頭舔了一口。
下一秒,他吐著舌頭直皺眉,表情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姜寒星見狀,一臉鄙視地撇嘴道,“你這樣是不行的,身為男人哪能不會喝酒?來,我教你!像這樣大口喝!”
少年將信將疑地瞧著她,遲疑著把酒又遞到唇邊,猛灌了一大口。
“怎么樣?這種喝法是不是特別爽……”
‘噗——’
她的話還沒說完,少年含在口中的啤酒就吐了出來,直接噴她一頭一臉。
“……”
姜寒星抬手抹去臉上的啤酒,氣得直磨牙,“留白,你想死嗎?”
少年見她變了臉色,瑟縮著肩膀,識趣地沒有答話。
姜寒星看他這副模樣更火大了,把袖子一擼,“不給你點教訓,你都不長記性!”
她手臂剛揚到半空中,一只干凈白皙的手忽然伸過來,骨節分明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張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