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安,我還正說想找你呢。”二皮只要不跳舞,就是一張二皮臉模樣,還有一雙似乎永遠(yuǎn)也站不直的腿,看著就讓人有種想要上去湊他一頓的沖動。
我故意不去看一旁的張慕白,很努力的看向二皮,“你找我?”
“對啊,不行啊,我?guī)土四隳敲创笠幻Γ阍趺粗驳谜埼页灶D飯吧。”
我不禁掃了眼旁邊若無其事的張慕白,“那沒問題,飯店隨便你選。”
二皮“啪”一下打在張慕白的胸膛上,“瞧瞧,瞧瞧人家多爽快。”隨后,他話鋒一轉(zhuǎn),對我說,“你爽快歸你爽快,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怎么能真的讓你請客呢。走,我?guī)愠灶D好吃的去,保證你沒吃過。”
“誒,等一下。”我眨眨眼,“我是答應(yīng)請您吃飯的,但可不是現(xiàn)在。”
二皮不樂意了,眉頭皺成個“川”字,“什么情況,不給我面子也就罷了,慕白的面子你也不給嗎?就晚會這事兒,要是沒有……”
“二皮!要吃我請你吃去,何必為難人家。”
二皮瞪圓了眼,指著自己的鼻子,“什么?嘿,不是,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跟她……”
“二皮!”張慕白的音調(diào)一下子提上來,中氣十足。
這回輪到二皮眨巴眨巴眼,他看了看張慕白,然后又看了看我,一臉困惑。
我尷尬至極,恨不得立刻遁形。
二皮見狀,半張的嘴停留半晌,硬生生被張慕白給拉走了。在他們離開之后,我聽見二皮在抱怨,“不找她也好,這姑娘太傲。哥們兒給你介紹個別的,保證臉蛋比她俏,性格比她好。”
晚上,我睡不著。抬起腳頂了下上鋪的夏秋,那邊傳來一陣小豬般的“嗯嗯”聲。我抬高頭,悄聲問她,“睡了沒?”
夏秋翻了個身。
我從被窩里出來,光著腳踩著扶梯上了“二樓”,繼而不聲不響的鉆進(jìn)她的被窩。她睡的沉,許是被子進(jìn)了風(fēng)才把她吹醒。看到我的那一剎那,我一把捂住她的嘴,食指放到唇邊,小聲對她說,“噓”。
我沒意識到的是,夏秋的右手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很迅速的伸進(jìn)枕頭里,后來我才知道,那是一個電棒,夏秋用來防身用的。
當(dāng)我躺在夏秋的枕頭上,聽她對我說,“半夜三更的進(jìn)我被窩,小心我電暈了你。下次再這樣,我可不客氣。”
可想而知,我那天有多幸運。
夏秋說,“怎么了?睡不著?為情還是為男人啊?”
我一愣,說,“那不都是一樣兒嗎?女人睡不著就不能為了別的?”
她苦笑兩聲,“別人我不知道,可對于你,絕對是男人。”
我不解,“憑什么?我像是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嗎?”
夏秋撇撇嘴,“錯,因為你把自己封的太死了,又缺乏戀愛經(jīng)驗。哦,不,不是缺乏,你是壓根兒就沒有。我說薇安,你條件也不差,就從來不問問自己,為什么沒男孩兒追你嗎?”
我裝不懂,“為什么?”
“你太傲!”夏秋說,“你的眼睛永遠(yuǎn)是向上看的,對誰都是一副滅絕師太的嚴(yán)肅臉,哪個男生敢追你?好容易出現(xiàn)個張慕白,又被你給撅回去了。你上來就為了這事兒吧。”
我沉默。
“你不說話我也知道。”夏秋忽然一本正經(jīng)起來,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不要總是習(xí)慣性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沒有哪個男生喜歡猜測女生的心理。錯失了張慕白,有你后悔的。”末了,她又說,“薇安,你該談個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