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這一段,講的是六頭怪的來歷。”
“六頭怪?”石單眨這眼睛,一臉莫名。
“哦,就是巨人族的祖先,我在其他的書上曾經看到過一些介紹,不過講的很簡單,據說六頭怪神力不窮,曾經是蓋亞的霸主。”隨沅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這上面呢?都說了些什么?”石單興致大起。
“這本書上記錄的就比較詳細,說是在比遠古時期還要早的時候,蓋亞上到處都是噴薄而出的火山,星球上的大部分地區都被火山灰覆蓋了,到處彌漫著毒煙,六頭怪就是這時候從天而降,從此便生活在了蓋亞星上。”
“可那種環境下它能生存嗎?這本書該不會是騙子寫的吧?”石單拿起一塊番石榴,咬了一大口。
“應該不會,我在別的書里也看到過,六頭怪喜熱,而且對我們來說的毒氣恰恰是它最賴以生存的養料。”
“這么奇葩?!那后來呢?”
“書上說它是負傷而來,修養好之后,就用自己的力量從天外召喚來了一只四頭怪,之后他們兩個就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呃……,這個意思是不是說六頭怪是外星生物?因為某種原因跑到了我們得蓋亞,休養生息之后,還找來了一個伴侶,然后就繁衍生息了。”
“真聰明!”隨沅贊賞的回了一句,“之后的幾萬年,蓋亞就成了它們的天下。”
“可是現在已經沒什么人知道六頭怪了啊?”
“那是因為蓋亞的生存環境改變了,原本一整塊的大陸分成兩塊,海洋大面積的出現,原本的那些毒氣也都消失了,溫度下降,這樣的環境已經不適合它們的生存了。”
“這么說六頭怪家族就滅絕了?”
“那倒沒有,動物植物都有個進化的過程,它們也不例外,六頭怪的后代變成了巨人族,到了近代,除了身材高大、力大無窮之外,與人類從外形上已經基本沒有太大的區別,只不過……”隨沅合上書,站起身,在房間里走了兩步。
“不過什么?”
“只不過有傳言說它們還是有些特殊技能的,但是現在已經很難找到它們的蹤跡,所以沒有什么實際的論據。”
“那咱們上次遇到的巨人,又為什么會追著我們不放?”石單一只手忙著下巴,一副思考狀。
“為了這幾顆靈珠唄,不過搶奪的動機我還真想不明白,或許靈珠與巨人族或者六頭怪之間也有淵源,等有空我再看看這本書,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眼看著窗外的天色漸晚,兩人整理好隨身要帶的東西,便關好房門,一起下樓吃飯。
“咱們來了兩天,身在海邊卻一直沒吃海鮮,怎么樣,要不要試試?”石單站在街上,不住地向四周張望道。
“好啊!雖然要辦的事情還沒有眉目,但是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肚子。”
兩人邊走邊找,轉了兩個彎,便見臨街有一家十分氣派的二層酒樓,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不少,顯得很是熱鬧,一樓大門上方懸著一塊黑底的金字招牌,上書四個大字“海盛酒樓”。挑了一張靠邊的桌子,點了四道當地的特色:醬油水雜魚、油爆海蝦、燙油菜和砂鍋海鮮粥,兩人這才一邊喝著紅茶,一邊悠悠的想四周看去。
此刻正是飯點,店里的客人形形色色,有本地人的穿著,也有異國人的打扮,男女老少的說話聲一浪高過一浪。
“你們聽說了嗎?邱家被劫了!”
不遠處的一個灰衣大漢正握著酒杯,大聲豪氣的沖著同桌的另外兩人說道。
“聽說了、聽說了,據說是山賊干的?!”同桌的一個干巴瘦男人附和道。
“可不是嘛,要說這邱老爺可是縣太爺的干弟弟,在咱們晚霞鎮、落霞縣誰人敢惹?你說那伙三賊都不要命了。”灰衣漢子大聲發著感慨。
“咳,山賊嘛自然是圖錢的,干的就是豁出命去的買賣,不過我聽說邱老爺好像趁亂逃出來了,也算福大命大。”另一個方臉老者捋著山羊胡,搖頭晃腦的說道。
“是是,我也聽說了,說是山賊進院之后,邱老爺還沒睡,順著一早挖好的地道,直接跑出了鎮子,到了縣衙,這才保住一條命,只可惜那家財萬貫和一屋子的嬌妻美妾啊……”干巴瘦男人砸吧著嘴,很是可惜道。
“你這色胚,整天就知道惦記女人,人家邱老爺產業多著呢,一個宅院又算得了什么。”方臉老者不緊不慢的說道,臉上卻滿是艷羨。
“得得得,吃菜吃菜,今個是四月初五,我的生日,感謝兩位請我吃酒,來喝、喝!”灰衣大漢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今天就是初五?”隨沅本來一邊吃魚,一邊豎著耳朵聽著,聽到此處,不由得眼睛一亮。
“初五怎么了?難不成也是你的生日?”石單忙放下筷子,關切的問道。
隨沅瞥了他一眼,放輕聲音淡淡道:“你不記得中午的時候,有幾名老者對小伍說,每月初五望海樓都會有寶光亮起。”
“哦,對啊,還是你的記性好。不過……你到底是哪天的生日啊?”石單鍥而不舍。
“閉嘴、吃飯!”
“閉嘴還怎么吃,吃飯就得張嘴啊。”石單癟癟嘴,還是聽話的繼續扒飯。
飽餐了一頓,天色也漸漸暗了下去,酒樓里的客人陸陸續續吃完飯結賬,隨沅和石單又耗了一會兒,這才緩步出門,順著青石板路出了鎮口,再次登上孤山。此刻已是彎月垂幕,昨夜已經聽了一個晚的幽怨吟唱再次縈繞在耳,凄婉動人。
“你別說,這歌聲細細品來還真是動聽,配上這月色星空、海風濤聲,別有一番情致。”石單饒有性質的說道。
“你當是來聽歌劇啊,還情致?咱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觀察一下四周的動靜,再做打算。”
“對對,暗中觀察。”
時間緩緩地劃過,月色如鉤,白天的燥熱已不知不覺的變成夜涼如水,就在這即詭異又平靜的夜色下,兩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身影,從山路上悄無聲息的快步而來,在望海樓的門前稍作停留,便一前一后的邁上石階,隱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