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夏樹拍了拍他的小心臟。
“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就算我討厭你又如何,反正,我也不是你老婆!”衛靈兒對他的緊張感到不理解。
“可是,我想讓你成為我的老婆。”夏樹言之鑿鑿地說。
“嗤!你以為我會信你?你們這些有錢的少爺哪一個不是左擁右抱的,讓我成為你的老婆,然后,度蜜月的時候,我們再來夏威夷,你也帶一小三,看我不順眼的時候,再給我一皮帶?你當我衛靈兒是吃一百個豆子不知道豆腥味兒嗎?我說的要離開沈原,并不等于,我就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衛靈兒一個人也能活得很開心!”衛靈兒瞪圓眼睛噼哩啪啦說了一堆。
“你還能再冤枉我一點兒嗎?像沈原這樣帶著小三出來度蜜月的一萬個男人里也沒有一個好嗎?你不能把他的劣跡一古腦地都套在我的頭上,這不公平!再說了,我可不是什么有錢的公子哥,我很窮的,你是不是看出我窮了,才故意說這些來拒絕我?”夏樹一副可憐的樣子。
嗤,他還真能裝啊!要知道這可是五星級大酒店,他窮,他能住進來?騙誰呢?果然有錢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得趕緊攆他走得了。
“就算剛才那些話也許是冤枉你了,可是,誰知道你有多少女朋友呢?”
“我發誓一個也沒有!”
“嗤,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為什么沒有女朋友啊?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吧?”衛靈兒笑著問。
“你好不善良啊,人家哪有什么難言之隱,只是潔身自好而已。”
“那現在為什么不繼續潔身自好了?”
“……呃,”夏樹有點兒懵圈,這丫頭是下套讓自己鉆呢嗎?怎么覺得她的問題不回答還好,越回答怎么覺得坑越大呢?
“現在遇到了愛情了嘛!”
“遇到愛情就不潔身了,這么說愛情是個很臟的東西了?”衛靈兒這小言辭好犀利啊!她確定是學音樂的嗎?不是學現代漢語的?
“……”夏樹只是一個學金融的,他后悔自己為什么不去選修一下子律師專業,他這嘴皮子明顯沒有這丫頭溜啊!“靈兒,你欺負我!”夏樹撒嬌還行,他也是萬花叢中過來的,這個在行。
“就欺負你了,怎么的?受不了,你就走啊!”衛靈兒吼他。
“我餓了!”夏樹干脆躺在沙發上,“人家讓你給欺負餓了!”耍無賴誰不會?跟這古靈精怪的丫頭就不能按常理出牌。夏樹偷偷看了一眼衛靈兒,那嬌羞無限的樣子,真不知道沈原到底是怎么能下得了手抽她那一皮帶的。
不過,這一皮帶抽得也好,現在,這丫頭恨死那男人了,就讓那男人和他的情婦一起去見鬼吧!這樣子,他夏樹才有機會啊!
可看這丫頭現在似乎受了太大的刺激,對男人意見很大,想走進她的心,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
這該死的沈原度蜜月帶的哪門子情婦啊?帶就帶了唄,干嘛還抽靈兒一皮帶啊!這一皮帶下去不要緊,靈兒恨上了整個男性人類,這給別的追求者造成了多大的困擾,知不知道啊!你沈原不想好了,別連累別的男人好不好?
夏樹在心里胡亂罵了一通沈原,也不知道他耳朵有沒有發燒。
“我也餓了,你去做。”
衛靈兒突然轉移了話題,不再抓著他的女朋友一事不放了。
“我,我是客人。”
“我是傷病員!”衛靈兒大聲說,“你不是不都忘了我受傷這回事了?”
“叫外賣好不好?”夏樹舉著手投降,“我都不認識廚房的門沖哪兒開,我要做飯,那廚房還不得讓我給炸飛了!我還想多活幾天。”
“這么沒用!還敢裝自己是窮人家的孩子,哪個窮人家的孩子像你這么大了,還不會做飯?你說!”
夏樹語塞,他的確不是窮人家的孩子,他也不是沒有女朋友,他這次到夏威夷來就是和新結交的女友一起來的,只不過,前幾日,偶然他發現了衛靈兒,萌生了追求她的心思,就把他的新女友給攆回去了。真應了衛靈兒那句話,有錢的少爺果然濫情。
沈原固然沒給衛靈兒好日子,這夏樹也帶給不了她什么好命運,衛靈兒總還算是清醒的,說了,將來要自己一個人過。
男人要是能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好了,別在這里磨嘴皮子了,你快走吧,一會兒沈原來了,你難道還想讓我再挨一皮帶嗎?”
“他還會再來嗎?他不是和他的情人走了吧?他現在不應該很忙唉?”夏樹不想走。
“他一定會來的,你走吧,別再給我添麻煩了!”衛靈兒下了逐客令。
“那我給你叫一份外賣送過來?”
“行。”
夏樹打了電話叫了外賣,戀戀不舍地出去了。
這個世界終于安靜了下來。
衛靈兒側身躺在了床上,不禁悲從中來,瞧睢,自己混的!她衛靈兒堂堂音樂學院的校花,現在都憔悴成啥樣了!
等回家,衛靈兒想一定去媽媽的墳上坐一會兒,這世上已經沒有人能夠傾吐心事了,只能對媽媽絮叨絮叨自己的委屈了。
很快,外賣就送來了,是一塊大披薩。衛靈兒正在房間里和披薩奮戰的時候,又有人敲門了。
太討厭了!
衛靈兒躡手躡腳地來皮門邊順著貓眼一看,果然是沈原。
不開。
她悄悄地返回沙發,繼續吃她的披薩。
敲門聲繼續。
夏樹要是不走的話,又慘了吧?衛靈兒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自己要是沒有嫁給這惡魔那該有多好!
好懷念自己的青蔥小歲月。
敲門聲突然沒了,嗤,他一定是藏在門口,等自己出門去張望的時候,突然現身。太小兒科了,誰管你不走還是沒走,反正就是不開門!
衛靈兒正在一口一口地咬著大披薩的時候,毫無預兆的門開了,沈原手里拿著卡走了進來。
這廝居然到客服去要房卡了,也是這房是他花錢開的嘛,他當然要和來房卡。
衛靈兒沉著臉繼續吃披薩,真得感謝這披薩啊,要不然和他尷尬地對著,真想從這二十樓上縱身躍下去。
“好嘛,還有披薩吃!”沈原回去又和涂嬌嬌吵了一架,別說吃飯了連口水也沒喝上。
他走了過來,透過衛靈兒的白襯衣看得出來,她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一陣內疚襲上他的心頭,這是他平生頭一次打女人,打的偏偏就是衛靈兒!這丫頭,現在肯定恨死自己了,怕是怎么哄也不好使了吧。
“把披薩分我一點兒。”沈原靠著衛靈兒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