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房微開
- 花錦繡
- 慢趴思
- 2267字
- 2019-02-02 01:00:30
劉素回家后,讓藍風去休息。自己一個人發起呆來。
穿越而來,卻一直沒能放下對這個世界的戒備。前世摸爬滾打幾十年,最終獲得他人眼里的風光。而對于自己而言過硬的手藝技能是一方面,最主要還是自己適應了那個社會。“厚黑”的學習,經幾十年自學修煉已有了自己的行為準則。
就像在這古代面對父母,自己可以乖巧懂事。面對錦茉自己可霸道任性。面對像經歷過黑暗殺戮的青桑他們,自己可真誠無害,卻又適當體現價值。
其實這只是用最適合一面與他們相處,無所謂欺騙不欺騙。只是按現在的情況要想繼續做一乖乖女,說服父母搬到陳倉州就有一定的難度。
而青桑那邊雖武力值不錯,卻始終不是自己的人。今天的試探更是證明了,雙方還是初步磨合期。隨著自己的事業起步,自己的規劃一步步走上正軌,人員調配上會是一個大難題。
劉素思索了半響。最終決定從內挖掘人才。竟然這身體的父親是個內行人,培養起來省事很多。而陳氏是一位賢內助。
重活一世,又把父母拳拳愛護之心送到眼前。那自己就任性一次,隨心而動,不再管年齡和其真假問題。坦誠面對自己的內心,也坦誠的接受他們的關愛。
至于青桑那邊,雙方只是契約的關系,并且這契約還得看自己識不識相。畢竟就像當時青桑自己所說:所謂契約對于他而言沒有任何約束力。所以組建自己的武裝力量才是正途。
劉素坐的久了,動了動腳,卻感覺腳還稍稍有些疼。略一思索拿出紙筆。劉素手在紙上快速的勾畫出一個內增高鞋墊。再勾畫出一幅在古代平底布鞋內加上內增高鞋墊的樣子,著又勾畫了一幅把淺布鞋改成半深筒布鞋的樣子。
收好三張素描畫,劉素起身出了房門。
院子里陳氏坐在屋檐下,面帶著笑容。看著錦茉帶著劉武玩耍。孩童般的笑聲和錦茉逗趣劉武的聲音在院里子顯得格外的歡快熱鬧。
劉素來到陳氏身邊“母親,武哥兒看著又長高了。”
陳氏看到女兒對其寵溺一笑。拉過劉素的手坐在自己的身邊。“我們家的素兒也長高了,下個月你生辰,滿了九歲就是大姑娘了。”陳氏慈愛的摸著劉素那頭烏黑柔順的長發,一臉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看著這樣的陳氏,劉素略微猶豫下,內心慢慢的放松下來。把頭輕輕的擱在陳氏肩頭。“母親,是否…女兒做錯了什么,您都會原諒我?”
問完內心有些忐忑。從沒享過母愛的她,一旦決定接受這種舐犢之情,最怕的或許就是有一天再失去。
“說傻話,不管你做錯了什么,你不還是我女兒。”說著用手指輕輕的刮了下劉素的鼻子。“調皮,是不是做啥壞事了。怕被我責怪啊。”
劉素有些不好意思,頭在陳氏肩上蹭了蹭。“母親,我就是想下月生辰去陳倉州逛逛。這次去流水縣聽傅府的嬤嬤說,那陳倉州可熱鬧了,可大了。比流水縣還大。”
“哎呦,我家素兒這是出去了一趟,心漲見識了。青山鎮這小地方看不上眼咯。”陳氏很是吃驚女兒會提出要去陳倉州。畢竟這離家很遠,來回馬車都得三四天。
“母親,你就答應我吧。我真想去看看。現在青山鎮我想種的植物都種完了,山里我又不敢去。我就想去大地方看看有沒有特別的花草。”劉素撒嬌的搖著陳氏的手臂。那模樣就是個向母親索要好東西的小姑娘。
“好,好,只要你父親沒意見,我肯定沒意見。明天你父親回來,你問他去。”陳氏被劉素晃的沒脾氣,一臉無奈的把責任推給劉父。
劉素見初步目標達成,也就沒在堅持。倚著陳氏肩看院里的兩人玩耍。面上帶著安寧的神情。
其實人一旦接受了,就能很快能習慣下來,并沉入角色。而她更不例外。
……
尹浩帶著決然之色出了衙門,回到家里。他直奔自己住的屋子。
因家中沒女主人,屋里桌上沉灰不少。桌上的茶壺蓋子已打開,卻沒有了茶水。幾個杯子也是隨意的擺放在桌子上。看的出主人對家里的一切都不甚在意。
此刻他翻找著屋里各處,床頂,床底,衣柜,枕頭下,甚至鞋子里。隨著他的翻找一個個做工精致布料卻一般的小荷包被放置在屋里唯一的桌子上。
一刻鐘后,尹浩也不在意凳子上的灰塵,坐了下來。小心的拿起小荷包,用手輕輕摩挲著荷包一角繡著的“浩”字。像是再次受到鼓舞一樣,把桌上的荷包全都打開。取出里面一份份或銀票或銀子或小金豆子或首飾,全放在一張布上。這一小堆家當看著粗粗估算大約值七八百兩銀子。
把布合起來,打了個結。尹浩又拿著荷包看了會,才把荷包重新收起,藏進衣柜里。拿起那用布包裹的全部家當,快步的沖出了家門。
青山鎮南街唯一的妓院“倚翠閣”。后門的巷子里,尹浩找到一棵上了年紀的大樟樹。在靠近樹的墻上摸索起來,半響一塊帶著青苔的磚被他從墻上抽了出來。一個小型的四方木盒出現在他面前。他四下張望了下,手有些抖的把盒子取出來。
打開盒子把自己的家當全放了進入。再有拿出一塊布,毅然的咬破手指,寫了幾句話,把這塊布一起放進盒子里。又四下張望下,才小心的蓋上,放回洞里。最后把抽出來的那塊帶著青苔的磚放回去。
他故作鎮定的,拍拍自己手上的塵土。左右察看了,見無人。快步離開了巷子。
……
即日
青山鎮悅寶樓
“聽說了沒,那黃縣令家現在亂套了。昨天才傳出那五姨娘好了。黃縣令,今早就被發現失足掉進后院湖里淹死了。而縣令夫人卻指證說是五姨娘把縣令老爺害死的。”
“不對啊,我聽說是縣令夫人不滿黃縣令花重金請神醫給五姨娘解毒,才把黃縣今推下湖淹死的。”
“你們都說錯了,我家表妹的家堂姐的表弟是黃縣令家的小廝。說是看到黃縣令自己晚上在湖邊欣賞風景,不小心自己掉下去的。”
酒樓里大家爭論不休,誰也不服誰的說辭。而角落里有一桌坐著兩個人,似是周遭無人,只是安靜的坐著那吃著早點。一人帶著帷幔,一襲洗的半舊的黑色綢緞長袍垂地。雖不見容貌,坐在那自有一股貴氣風華。只是讓人遺憾的事,他卻坐在輪椅上。
其旁邊坐著一位老者,正積極給少年布著菜,自己前面的飯菜卻沒動。一心都在那位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