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夏游踏青(二更)
- 名門懸案:總裁夫人忙辦案
- 吳沐汶
- 2101字
- 2019-01-12 13:37:01
“我來說吧,我和這件事情沒有多大關系。”廖水清站了出來。
說實話,蘇恣自從回公司后,一句話都沒有和這個畢業生說過,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對自己的故事那么感興趣。
她最討厭別人的干涉,特別與他利益不相關,他壓根不了解事情狀況,還要出頭的人。
現在的年輕人或許就是這樣,蘇恣莫名覺得新希公司因為這些雀躍的年輕人,早已變了味。
“我愿你聽你的意見,孩子。”蘇恣姿態端莊的看著晚輩。
“我認為一定是馮景深!”廖水清面帶著勝券在握的微笑,他稍稍坐正后,接著說。
“他是最有動機的那個人,你想想,瑤姐死后,她的遺產給誰呢?最應該的是給她的未婚夫啊。”
遺產?遺產!蘇恣內心就像灌了一杯喝咖啡一樣,苦澀無比。鄧先瑤死后,人們就爭著要搶奪她的遺產分配權。
生前阿諛奉承,死后無人過問。她有那么多朋友,有那么多錢,有什么鬼用?
“不是的,先瑤的遺產由她的爺爺來分配,她將公司大部分的股份給她的弟弟,就是現任御城集團的董事長,其余分給公司的股東們。
她名下的房產也歸屬到她弟弟的名下,馮景深一分錢也拿不到,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解除了婚約了。”
廖水清聽完只是噢了一聲,接著低頭玩著吃雞。
“你說吧,文姝。”蘇恣看著低著頭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張文姝,她是公司新來的前臺接待員。
那名叫文姝的清秀女孩子只是尷尬的笑了笑說:“我也不了解,我沒有想法。”
“熊柚你。”蘇恣轉頭看著啃著雞腿,滿臉是油的熊柚。
熊柚哼了一聲,對蘇恣嘲道:“你現在倒是束之高閣,來審問我了?”
蘇恣向他陪個禮說:“我不就是少說一個請字嗎?”
“我有什么意見?。”他說完繼續吃著。
“我的接班人,你說說。”蘇恣將眼神瞟到了林冬沵的身上。
林冬沵見大家都吊著,他索性不說一句話了。
“誒,當初是你口口聲聲說馮景深是殺人兇手的。”
“那是因為,大家都說,看見到去到了瑤姐的房間。”
“那不是你看到的,成不了證詞。”
“那我無可奉告。”林冬沵瞇著眼睛,攤著手說道。
時間猶如暫停了一般,每個人都低著頭一言不發,蘇恣仔仔細細的看著每個人的眼神。
“我頭有些暈我直接回旅館了。”
蘇恣遠離人群后,她才體會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自由。
她沒有回旅館,而是選擇去后山逛逛,后山的風景真是水秀山明,青山被云霧覆蓋,茫茫天地間一座座山連城一片,白云融在一起猶如古畫上散開的墨水。茂密的竹子遍布山野,偶爾能聽到小溪的清脆的流水聲。
當你凝視著美景的時候,你便會空悔恨,悔恨自己讀書讀的少,不會吟出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這樣的詩句,只會說:“啊,好美。”
而當蘇恣凝視這番美景,她不禁落淚感嘆,人生匆匆,白云蒼狗。而自己快到而立之年,卻一事無成。
曾與自己一起并肩的朋友們個個出人頭地,幾個在自己身邊的朋友也疏遠了許多。
最煎熬的時候永遠不是遭遇人生的大風大浪,而是在生活百轉千回的挫折中獨自面對。
幾滴淚后,她也豁達了起來,年少時候總是笑臉盈盈,而當自己漸漸老去后才發現自己原來也是一個感性的人。
她走著走著,蹲了下來,摘了幾株西米草,把她放到了包里。
“西米草清熱降火,祛濕散瘀,緩解肝炎。”她微笑的喃喃道。
她喜歡植物,源于小時候沒有錢買藥,只想爬上山采摘一些草藥,聽村醫的土方子喝下去,她經常上山采藥換取一點零花錢。
“豬耳草,清熱降火,清肺熱。”蘇恣又摘了一些。
“柴胡,降火清熱,消炎止痛。”
她再摘了幾朵野山菊別在了頭上,拍了幾張云朵的照片,她很愛過這種自娛自樂的生活。
她在山林間穿梭著,從山坡上走下來。她哼著當年父親唱給自己的歌,她不知道怎么唱,只覺得好聽。
她走著走著,終于在夜幕降臨時走到了旅館。
果然是山上荒廢的旅館,許多設備都老化了,果然還是經費不足。
蘇恣打開窗戶,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員工宿舍,一排排密集的窗戶,還有白熾燈光下空蕩蕩的走廊。
可蘇恣就喜歡這種房子,“看上去和停尸間一樣。”她笑道。
晚上,沈安然和陸西迎接到緊急通知,就待在旅館不出來了。公司舉辦了篝火晚會,巨大的猶如鳳凰一樣的火焰燃燒在空中,公司的每個人都言笑晏晏,談論著自己這幾天的經過,說著就說道了鄧先瑤。
熊柚舉起啤酒,對著大家敬了一下,站起來開口說:“四年前,我們來過這里,那時候我許下一個承諾,要讓新希成為成都的最好的制藥公司。”
他說完,一旁的員工發出了噓聲,別說最好了,連一流都稱不上。
“那時候鄧先瑤還在,她就在哪里。”熊柚說著說著,就喝起酒來。
“你怎么說這個了,別喝了。”幾個同事看到發著酒瘋的熊柚立刻勸阻道。
“鄧先瑤吹的老牛皮了,她說要做全宇宙最好的制藥公司,全宇宙啊,管它什么美,國英國,加拿大的制藥都比不過我們國產的。”熊柚因為喝酒的緣故說話搖搖晃晃的。
林冬沵聽到鄧先瑤后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灌著酒,顯得有些煩悶。
“先瑤姐姐待我很好。”林冬沵猛然的點著頭,將一杯酒灌下。
他心中似這杯伏特加苦澀,他的眼淚落在杯子中散成了花。
蘇恣安靜的聽著他們的話,此時此刻她并沒有如他們一樣哀傷哭泣,甚至買起酒瘋。
她則是靜靜的盤著腿坐下,似乎先瑤還在她身邊。
她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穿著花色的長裙,手上帶著一串流蘇手鏈,將大波浪的長卷發披在肩上,口紅如玫瑰般鮮紅,她就這樣大笑著,似一朵在夜里綻放的玫瑰花,鮮活生動。
不知不覺,淚水已然模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