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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誤入密室

  • 大明遺將
  • 不二散人
  • 4497字
  • 2019-03-01 16:45:29

袁承杰又抱拳謝過慧正和尚,從包袱里取出兩塊銀錠,要交給慧正。胖和尚躺席子上,一擺手說:“我這里不興這個,銀子你自己留著。你倆明天下山去添置些衣物,順便給我帶瓶酒來即可。”

袁承杰想他倒不忌口,便忙應承下來,又問道:“慧正師傅,山下哪里可以買酒?”

“小路下去,穿過山后那個崖谷,再翻過三個山頭,有個寨子。”

袁承杰忙說好。孫貴忽然問和尚道:

“師傅,你為什么不去廟里作菩薩,住在這里?”

大和尚坐起來,哈哈一笑,看著孫貴說:“小兄弟,我還想作如來佛祖呢!奈何老天爺說前面排隊人太多,讓我再等等!”孫貴聽的也笑了。

胖和尚讓他們去隔壁草屋,說道:“你倆睡那屋的炕,我一人一屋睡慣了。”袁承杰他們便去另一屋,把大刀,包裹和涼帽放炕上,又回慧正屋里,聽他安排。慧正躺席子上,慢悠悠的說:

“我這山頭也沒什么事,你倆每天給每棵茶樹澆水。不過需先把十口水缸灌滿,再把水全部澆光。剩下時間你們自由活動。”

袁承杰問道:“師傅,下雨天需要擔水澆樹嗎?”

慧正師傅說道:“一天不許漏。”

袁承杰看山頭上沒有水源,便問:“師傅,哪里可以擔水?”

“山下崖谷里有個深潭。”說完便閉著眼睡覺。

袁承杰只得領著孫貴,提著一只大水桶去山下。他們走下山路,繞到山后的崖谷,穿過一片黑森森的密林,果然見到一個深潭,挨著崖壁,潭周圍雜樹、藤蔓圍著,水清澈見底,烏黑的小魚游來游去。孫貴嚷著要去抓魚,袁承杰看這潭水很深,攔住了,說道:“我倆都不會潛水,一會是你抓魚還是魚抓你未可知道,還把師傅交代澆水事情辦完吧。”

袁承杰提了滿滿一桶水上來,看看背著不行,倒出一些。背著回山上,孫貴一路從后面托著桶。他好不容易馱著到了山頂,看看這一趟花了有一個半小時。慧正已經起來,他在菜地里趕雞,看見倆人回來,說道:“兩位少俠,你們的速度,這十缸水打到明天也打不滿。”

袁承杰把水倒進水缸,才裝小半滿,他估計兩整桶水才能裝滿一水缸,那得去提二十滿桶,便顧不上休息拉著孫貴又去山下。第二趟,袁承杰熟悉了,花了一個小時駝了上來,兩桶下去倒滿一缸還差點。他又提著大木桶飛跑下去,孫貴跟在后面。哥倆前后跑了五趟,才倒滿兩只水缸,已是晌午。慧正和尚在另一間草房做好飯,叫他們吃。袁承杰手腳酸軟,筷子拿捏不住。孫貴只拿了一個饅頭,回到屋里,趴在炕上一動不動睡著了,饅頭捏在手里。

慧正看著他倆的樣子,哈哈大笑。他吃好飯,提起木桶便跑下山去。不到二十分鐘,穩穩的提著一滿桶水回來,水不曾傾出。他對倆兄弟說:“屋里有兩個小水桶,你倆現在去給茶樹澆水。”

慧正連續提了一下午水,日頭落在半山腰時,整整提了十六滿桶,正好可裝滿八個水缸,便去做晚飯。袁承杰哥倆直到晚上十點多才把一山坡的茶樹全部澆完,用完十缸水。倆人今天被這個胖大和尚摧殘了,晚飯也沒吃,爬上炕睡下了。

第二天,慧正叫他們起床吃飯。飯后讓哥倆繼續提水去。

孫貴嘟囔一句:“師傅,你為什么不去提水啊?”

慧正和尚說:“我太胖了,你長到我這么胖大,可以不用提水。”

兄弟倆這次商量好,袁承杰提個大木桶,孫貴提個小木桶,同時擔水,不用兩趟便能裝滿一個水缸,提水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倆人從早上六點開工,除去午飯時間,一刻不停的在提水。到了晚上九點,倆人終于灌滿了十個水缸。倒完最后一桶水,哥倆直接躺地上,再也不想動,也顧不上去給茶樹澆水了。

慧正秉著蠟燭,看看他倆,滿意的點點頭。

兩年后一個初秋,一個年輕人單手提一只滿滿的大水桶,穩穩當當的快步上山。他身后一個10歲模樣的少年,雙手提兩個滿滿的小水桶,也穩步跟著,倆人的水桶均未曾傾出一滴水來。中午吃飯時間,倆人已打滿12只大水缸。

倆人便是16歲的袁承杰和10歲的孫貴。現在慧正師傅為了增進難度,又買了兩只大水缸。

袁承杰說:“慧正師傅,你是想開浴場吧?”

慧正師傅說道:“浴場用水太少,我計劃開漁場。”

孫貴湊上來插話:“師傅,你一點沒有菩薩心腸,這是虐待兒童!”

胖和尚一個栗子指,打在孫貴腦袋瓜子:“小子,我看你是想換大桶提水是吧?”

孫貴忙說:“師傅,不敢!”

如今的袁承杰,已經可以和慧正師傅一般,單手快速平穩的提滿桶上山。在孫貴的協助下,倆人半天即可灌滿12個水缸。再花3個小時,跑著澆灌滿坡的茶樹,倆兄弟這事干的爐火純青。

剩下時間自在了,或舞槍弄棒,或下山打獵。袁承杰還走了許多山路,從附近大寨子買了些詩文書籍,自己潛心研讀。他教孫貴識字念書,無奈孫貴心不在此,更喜歡槍棒和打獵,僅僅識得幾個字而已。

這日下午,三人收割好山頭的小米,正坐著喝水,忽然見一個手持長棍,身批風衣的中年漢子往山上走來。慧正和尚叫袁承杰和孫貴往自己屋里避讓一下,倆人聞言趕緊回屋。

那人上的山來,見一個胖大和尚坐在小米地里,便問道:

“和尚,這里可有兩個孩子。”

慧正坐著不動聲色的說:“此處就我一人,你有何事?”

那人哈哈一笑:“出家人怎么敢打誑語?我看地上明明放著三只茶碗。”

袁承杰在屋里一想,壞了,剛才自己和孫貴的茶碗忘記帶走。這人莫非是錦衣衛?

慧正說道:“不錯,確實有倆人來過,不過是廟里的和尚。”

只聽那人說道:“休得胡言!”

慧正站起來說道:“阿彌陀佛,施主你犯了嗔戒!今天貧僧要渡你一渡。”

“好,咱倆會會”那人說道,把木棍往地里一插,入土三分,空手走上來。

慧正倒了一碗茶,突然向來人飛出茶碗,喊道:“看茶!”

那人一手輕輕接了,見茶水未曾掉出,便喝了一口。說道:“謝過和尚。”

把碗丟了回去,慧正也輕輕一接。慧正迎向那人,趕進一步,一個羅漢拳直擊那人眼前,說道:“開門見山!”

那人以拳來擋,兩拳相撞,慧正和尚與那人各自倒退幾步。“有來有往!”來人笑說,“羅漢拳果然名不虛傳。”

慧正一笑道:“一力壓百會。”說著連續出拳,一股拳風向那人襲來。那人一個側身,避開慧正拳頭,回了句:“唯快不破!”

慧正兩拳撲空,那人側身挺肘橫擊,頂向慧正胸下,慧正忙彎臂收肘相抵,護住門戶。

袁承杰怕慧正有失,拔刀跳出屋來襄助,見到那漢子的臉,吃了一驚道:“馬叔!”來人正是馬應魁。

馬應魁開始瞧見一個人高馬大的小伙,手拿大刀,曬的黝黑,未能識的。聽得叫他,便認出了,說道:“長這么高了?我快認不出來嘍。”

袁承杰說道:“師傅,這是馬叔叔,我的救命恩人。”

倆人這才脫開身體接觸。慧正說道:“承讓承讓。”馬應魁拱手行禮:“受教了,大師傅。”

孫貴也飛奔出來相見,高興的叫著馬叔叔。

袁承杰忙問:“馬叔,你怎么找到這的?”

馬應魁說:“我自與你倆分別,到揚州后幫我師傅押鏢,走南闖北的。這月正好押一趟鏢到五臺山一戶官宦人家。交割完我尋思你倆在這里,便尋著國慶寺來。不想廟里和尚推說不知,我自己廟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后來看看廟后山頭好像有人,便過來,沒想你倆正在此處。”

三人便敘了敘別后的事情,慧正和尚聽得便說:“原來倆小子是逃犯,怪不得跑起來那么快!”說著哈哈笑了。

袁承杰說:“師傅,這是你教出來的。”

慧正說:“哈哈,我可沒教。”

袁承杰說:“師傅,你是不言之教!你讓我們提水爬山,開始我們還背后埋怨你。慢慢覺得自己力氣大了許多,才知其中奧妙。我現在用袁家大刀,很趁手了。”

馬應魁說:“好嘛!讓我看看你的刀法,使幾招!”

袁承杰便使了幾招,刀法犀利,虎虎生風,引的馬應魁擊掌說好。

孫貴說:“我也會,我也會。”接了袁承杰的大刀,使給馬叔叔看。因年少力弱,刀法略顯稚嫩些。馬應魁拍拍孫貴腦袋,也說不錯。

慧正在旁邊說:“承杰力量是有,速度欠點火候。”

袁承杰說:“師傅說的是。”

馬應魁說:“要練速度,先練眼力。你可先從眼力處著手。”袁承杰點頭稱是。

慧正和尚讓孫貴去捉兩只雞,他殺了雞退了毛,放鍋里煮。馬應魁聞到肉香,走進灶頭揭開鍋蓋一看,笑說:

“嗯,是下酒好菜,這里有酒嗎?”

慧正呵呵笑道:“酒我可拿不出。”

“大和尚,你破葷戒不破酒戒,破的不夠徹底,佛法還沒學到位!”

慧正和尚摸摸腦袋,哈哈一笑說,“我酒蟲子肚里也在叫苦呢。”

袁承杰便領著馬叔叔跑下山去買酒。天擦黑了,倆人回來。各提著一壇子酒,一大包牛肉。這天晚上,四人便在山上屋前,露天中擺了一張桌子,點著蠟燭,背后是莽莽群山,頭頂滿天星斗,四人喝酒論武,好不盡興。

馬應魁在山上教授袁承杰、孫貴些棍棒槍法,與慧正和尚切磋些武藝。看看過了半月,馬應魁便告辭啟程,三人送他走了半日才回。

這日兄弟倆澆完茶樹,下山打獵,孫貴在一個山頭看到野豬,便叫袁承杰一起過來。這只野豬獠牙粗大,鬃毛豎起,警覺的盯著倆人,看著很不好對付。袁承杰拿著長矛,孫貴拿著木棒,從兩邊慢慢靠上去。這野豬忽然掉頭往山頂跑去,倆人緊追不舍。野豬跑到山頂,沖進一片半人高的雜草叢,兄弟倆趕緊往草叢中尋來,剛鉆進草里,倆人腳下一空,陷了進去。只聽隆隆聲響,倆人掉進一個無底的隧洞,沿著漆黑的洞壁一直往下滑,身體、臉上纏滿蛛網。孫貴一邊滑一邊驚叫。過了一會,倆人撲通掉到地面。袁承杰看不清所在,只感覺一陣陰風輕輕拂面,孫貴這時不敢叫了。

倆人一摸自己身體,都還在,皮外傷沒有大礙。袁承杰摸索身上,還好火石也在,便擦亮一下,借著短暫的光,看了一眼:倆人掉進小小一間密室,邊上都是黃泥墻,墻上、地面是一層厚厚的塵土。

袁承杰再次擦亮火石,這次看到地上有些東西,被塵土遮蓋。他摸索著撕開衣服一角,扯下一小塊布匹。讓孫貴拿好,再用火石點著。這次看清楚了,密室頂上有個口子,倆人從哪里掉下來。袁承杰再四周一看,在一處墻壁邊發現一個口子,大小可容人進出,似乎有風從哪里吹來。袁承杰走到剛才看到有東西的地面,用腳劃拉開塵土,只見地上雜亂丟著些棍棒、刀槍,已經朽爛不堪。袁承杰眼看布料快燒完了,便撿出一塊爛木棒,用火點著了。

“哥哥,這是哪里啊?”孫貴問道。

“像一個地道,不知那朝那代挖的,兵器全部朽爛了。”袁承杰說。

“我們會不會困死在這里啊?”孫貴擔心的問。

“不會,大不了我們原路爬上去。”袁承杰蠻有把握的說。

袁承杰用手一翻,撿起一把銹斷的大刀殘片。殘片下面有一塊鐵片,他拿起鐵片一看,已經銹的黝黑糊糊,字跡不清。隱隱約約辨認得“太平興國”字樣。他想這是北宋的皇帝年號,便跟孫貴說:

“這密道是北宋時挖的,這就對了,當時這一帶經常打仗。應該挖了有五六百年了吧。”

“五六百年了?這密道這么厲害?”孫貴像發現野兔一般高興。

“我們墻邊的地道進去看看,也許能發現出口。”袁承杰說。孫貴也想看個究竟,便跟著袁承杰爬進地道。

地道里布滿蛛網,一股霉味。袁承杰用火把開道,把蛛網都燒掉。正爬著往前,忽然聽到一陣“嘶嘶”聲,一股臭味襲來。袁承杰一聽便說:“不好!孫貴,趕緊倒爬回去。”他舉著火往前盯著,等孫貴后退了一點,再慢慢后退。“嘶嘶”聲音越來越近,哥倆趕緊倒退著快爬,終于爬回了密室。袁承杰從地上撿起兩塊碎刀片,讓孫貴拿一塊,自己拿一塊,倆人候在洞口。

“哥哥,會不會是鬼啊?”孫貴問道。

“是鬼也早餓死了,五六百年沒吃到人了。”袁承杰說。

孫貴想想也對。袁承杰示意他別出聲,孫貴便不再說話。

眼看木棒要燒盡,那嘶嘶聲卻停住了,袁承杰想,難道那怪物回去了?他讓孫貴再去找些木頭,他自己在地洞口子看著。孫貴找來三截朽木棒,袁承杰點燃兩根,手捏著銹刀片,往洞口張望,只聞得一股惡臭,卻不見東西。他讓孫貴拿個火把,站自己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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