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

白凌練聽這個干脆地回答愣住了，“我怎么搶，我誰都打不過啊！”

“我是說讓別人搶。”

白凌練想了想，她最大的難題好像是太弱。

“還是緊跟著九野算了。”

一寸點頭，“對，如果他愿意送你一程就完美了。”

白凌練唉聲嘆氣地上樓，那大爺不怎么近人情，要是別人看自己年齡小搞不好就送了，當然，得不是圖謀不軌的人。這樣來看他也不壞，如果不想殺她的話。

“咦！嬌子姐姐，你怎么站門外。”

嬌子提著食盒，站九野門口轉來轉去。她從頭遮到腳，全身俱白，在這夜晚乍一看到真是驚悚。她轉身看了看白凌練，“郎君還不開門，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不能罷！”看這人牛氣沖天的。白凌練還是有些擔心的，出了事，自己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大腿了。她拍了拍門，沒人應。“不如我問下店小二，見著他沒。”

嬌子徹底慌了，“總不會出去了。你先想辦法進去看看，我去問罷！”她跌跌撞撞住樓下跑。

白凌練也急，不過怎么進去。里面應該木柱插了門，這里也不是普通客棧，不知闖得闖不進。

她指甲扣了扣門縫，倒有了注意。“一寸，從門縫里進去，和我開門。”

一寸依言進去，在里面磨磨嘰嘰，半天沒好。白凌練心里急，后退幾步一腳踹開門。她愣了愣，闖進去后見到了九野。

九野盤腿坐床上，亦裸著上身，似乎在修煉。身上浮現有黑色的紋身，似乎是某種兇獸，腳踩烈火，狂暴而兇猛，怒視著她。

而九野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看得她全身發冷。這是打擾到他修煉了，不知道會不會走火入魔，一刀滅了她。她歉然道：“對不住，我來叫你吃飯。”邊說邊后退。

嬌子恰好進來，驚叫了聲，“九郎君，你在啊。怪不得店小二說沒看見你。”

白凌練怕她惹怒九野，拉著她欲住外跑，她反而揮開白凌練手向前幾步。白凌練撇了撇嘴，快步離去。真真為愛瘋魔。

白凌練跑的很快，一寸鄙夷地說：“膽小鬼，他正修煉著你怕什么，你抽他幾巴掌他也還不了手。”

白凌練認真想了想，“對噢！這么偉大地任務交給你了。”

一寸道：“你跑的太快，沒給我機會，要不然……。”

白凌練快笑死了，“好，我給你機會。”說著就往回在。

“別別別，好主子，好主子。”一寸拔拉著她手指頭，往外拉。白凌練下定注意要嚇嚇他，非走回九野門口。

就聽到了段對話。

“九郎君，白妹妹沒有打擾到您吧！奴家替她說句對不住。”

“沒打擾。”

“白妹妹太不懂事，這樣亂闖，沒闖出禍最好。沒惹你生氣罷！”

“還好。”

“她昨個睡覺還獨自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說來，她一個小女孩獨身被趕出府，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錯事。唉！這樣的年齡能干什么。”

一寸豎耳聽著，“咦！你是被趕出府的？我記錯了。”

白凌練冷笑，轉身離去。

一寸倒想通了嬌子在胡說，義憤填膺道：“呸！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凌兒，以后吃飯不叫她。”

白凌練憋不住地笑。

一寸拉住她地衣領，“莫走，我們捉弄捉弄她。”

白凌練真的停下了，“你做什么？”

“等她出來我砸掉她地帷帽，看她金貴的臉是不生瘡了，讓她裝樣。你在一旁看著。”

白凌練笑道：“好，我最恨這樣的人了。”

倆人立在原地，聽了會兒里面的對話，一寸道：“九野怎么話這樣少，還回的挺慢。”

“我怎么覺得話變多，問一句答一句，簡直少見。”

“是嗎？我其實不太注意他。”

嬌子絮叨了好久，直到九野說她可以出去了。里面寂靜了好久，才聽到腳步聲，她快出來了。

一寸像打了雞血一樣，不住轉悠。直等她打門口那一刻，沖出來，嚇也嚇死她。

門是開了，嬌子是來了，一寸是朝幄帽沖了。誰也沒想到嬌子腿麻了，腰肢一軟，癱了半個身子。一寸從她頭頂飛過，直直朝著九野去。

白凌練提前默哀，希望九野懂得‘憐香惜王’。

白凌練眼睜睜地見一寸撲到九野身上，然后穿過去，摔到了床鋪上。哪還有九野的身影。

原來，九野像煙一樣噗地散了。

“幻影？”

所有人都呆住了，嬌子更直接嚇暈了。

一寸蹦了起來，“天啊！這是幻影。”

“什么幻影。”

“就是修士投下的一道的幻影嘍！一般作欺騙敵人用。原來如此，他想甩掉我們這些累贅，怕我們找他，留下道幻影。哼！說一聲又怎樣，我們會強留他嗎？”

白凌練心里難受，“原來，九野早就走了。”她想起嬌子對幻影說的那么多廢話就想笑。

一寸感嘆道：“不過挺真實的，紋身都幻上了。這才是接近大成啊！實即虛，虛即實，我只在傳說中聽過呢！”

白凌練失落了好大會，堅定地握握拳，“他嫌棄我，我還嫌棄他呢！一寸我們走。”

“什么！你受什么打擊了。”

“總是要出去的，還能留這里一個月？不如就現在出發。完不成任務，我也沒臉見大人。”

“要出去行，那我們吃什么喝什么，遇到妖怎么辦。”

“我們不是有牛肉干嗎？遇到妖……你不也是妖。走！”

“那嬌子呢！不管她？”

“讓她等九野突然起了憐香惜玉的心回來救她罷！”

白凌練離去，一寸只好哀聲嘆氣地跟上。

外面的天一如往常地黑，月一如往常地亮，時而傳有貓頭鷹的叫聲，“咕咕咕！咕咕咕！”

白凌練背影纖瘦，行入黑暗中。客棧燈火閃耀，如溫暖地港彎，離她越來越遠，越遠。

她在路上走了很遠，時不時要歇上一會兒。如她此時坐在地上，一手拿著牛肉干啃，一手拿出地圖看著。

順著路線走，離下一個落腳點，快有一半距離了。

她吃完牛肉干，無意識地撫摸腕上用繩子綁的木牌。這是她離開時店小二給她的，說是九野留下的，這客棧地木牌在此地所有客棧都通用。這樣來看，尋九野也算仁至義盡了，知道她們倆共用一個木牌，還特地多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