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頂頂用破布搭建的帳篷里,傳來了陣陣的呼呼聲。
夜晚,在月光的照射下,地上那鮮紅的血液,顯得無比的妖艷,猶如一朵紅色的玫瑰,綻放于黑暗。
“嗚嗚……老六,你搞什么鬼?”在一個帳篷內,一個看起來雄武有力的壯漢,赤裸著那滿是肌肉的上身。
感受著漸漸變濕的頭發,還有著一股難聞的氣味,老五實在是忍不住了。
朦朧著雙眼,老五坐起了身,憤怒的喊著“老六!”
四周還是死一樣的沉靜,只有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老五皺著眉頭,臉色疑惑了一下,老六像往常的呼嚕聲,并沒有出現。
老五沉思了一下,轉過了身,雙手向身旁的老六推了推。
“咦?怎么濕濕的?老六!你他娘該不會尿床了吧!”老五嘴角抽搐了兩下,那張充滿著繭的老手,一下往老六拍去。
啪~的一聲,并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手掌與臉上的肉接觸的感覺,反而是手掌與地上,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感受著那寬厚的手掌上,傳來的陣陣麻痛,老五臉色抽搐的,“嘶~”吸了一口冷氣。
“我擦!老六你……”老五正要怒罵,突然發現,這空氣中所彌漫的味道,有點不太對勁。
“咕嚕~”老五咽了一口口水,按耐著心中的恐懼,緩緩的向身旁的木棍伸去。
一頓摸索,總算摸到了一個木棍,老五趕緊將它拿到身前,從懷中掏出了類似于火柴的東西。
“吧唧吧唧~”無論如何,那一根木棍,就是點不燃!
老五心里疑惑的想著,“今天的木棍,怎么這么軟?”
老五將手中的木棍握緊,臉色兇惡的,抬起了頭,惡狠狠地說道“老六!玩笑開到現在就好!如果你再不應我的話,明天你的腿就得被我打斷掉!”
“哦?”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在了老五的耳邊。
老五還來不及疑惑,突然一道驚雷響起,那雷聲所帶來的光亮,老五總算看清了,身前的老六。
老六的頭早已不知道,去往了何處,只留下一具身體,緩緩的向外滲著血液。
手里握著的“木棍”,不過也是一根小腿罷了,只不過是因為老五太慌亂,導致一時,沒有感覺出來罷了。
老五雖然吃驚,但還是苦笑了一下。隨即只感到脖子一痛,老五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從那道雷,所反射出來的影子,他看到了一個,比自己還瘦小的身影。
在老五,閉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一把銳利的斧頭,滴答滴答的流著血液。
夜晚還是那么的寧靜,營地還是像往常一樣,偶爾傳來聲響,并沒有引起活下來的人,所注意。
“閃電系統,我一共殺了多少人?”楚驛看著面前,緩緩倒下的尸體,輕聲的說道
“您一共殺死76個,屠殺了35個帳篷!”閃電系統的聲音,不管在何時,還是那種樣子
“嗯……,經過剛才,閃電系統你有檢測出什么嗎?”楚驛沉吟了一會,遲疑的說道
“報告楚驛戰士!經過檢測,并沒有發現剛才,您所經過的地方,沒有一件出現,可以對老弗雷,造成致命傷害的武器!”
“也并沒有發現那些,所為掠奪的物資!我推測了三種可能!”
“第一、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掠奪過了!”
“第二、他們將所有資源集中在了一塊!”
“第三、老弗雷在欺騙您!”
楚驛低著頭,沉吟了一會兒,左手輕輕的摩擦著下巴,緩緩地說道“咱們只能去相信第二種情況!戒指無論如何,我也需要拿回來,老弗雷,我現在暫時沒有機會打敗他?!?
“只能希望是第二種情況了,對了!你剛才檢測,有沒有發現我的金色戒指?”楚驛放下了左手,右手的斧頭握緊,臉色興奮的問道
“報告楚驛戰士,沒有發現小型金屬物質?!?
楚驛輕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算了,過會再一間一間帳篷找一下?!?
楚驛突然感覺,腳底有點黏黏的,低頭看去。
猩紅的血液,在地上緩緩地流淌著,空氣中的腥味無比的刺鼻。
突然有一頂帳篷,點燃了火棍,緊隨其后一頂頂帳篷,也亮了起來。
“嗯……,雖然我已經盡量加快速度了,不過這血腥味,還是太重了嗎?”楚驛將右手中的斧頭握緊,看著那些亮起來的帳篷,緩緩地說道
“不過,依照剛才的情況來看,他們的實力并不是很強!”楚驛抬起了頭,瞇著眼睛,緩緩地說道
“是的,楚驛戰士,依照剛才的情況分析來看,我建議您,一波帶走對面?!?
“哦?為什么?”楚驛輕輕地笑了一下,將身體里的神力,緩緩的灌輸進錘子里面,對著閃電系統問道
“在這營地中,依照情況來看,存在是弒神級武器的幾率,只有不到10%!”
離楚驛不遠處的那些帳篷,一片光亮。
楚驛的身后卻是一片黑暗,地上還緩緩地流淌著血液!
楚驛猶如黑暗中的魔鬼,噬人奪命!
此時那些帳篷,已經緩緩的出來了幾個,身披黑色盔甲,手拿各式武器,身高統一在一米九,以上的大汗。
借著火把的光輝,他們看到了不遠處的楚驛。
楚驛斧頭上的驛血珠,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
壓抑、邪惡、黑暗、壓迫……一系列的視覺沖擊感,不斷地碰撞著那些混混的大腦。
這時,一個帳篷里緩緩的走出了一個中年壯漢。
那中年壯漢仿佛是首領一般,表情沉重的看著楚驛,緊皺著眉頭,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楚驛輕輕的微笑了一下,身體剛剛準備的神力,瞬間暴起。
楚驛身后的漆黑,被雷光所照亮。
斧頭上的雷電,憤怒的咆哮著,剛剛所沾染的血液,瞬間被烘干成了一塊塊紅斑,黏在了斧頭上。
那些壯漢中,有那么一兩個,直接被嚇坐在了地上,血惺味掩蓋他們的尿騷。
那名中年大漢,雙眼睜大,不過他的視線,卻是看在那把斧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