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趙清山發現兒子趙浩竟然自己一個人在練武打熬身體。趙清山走過去,掏出手絹,溺愛地為兒子檫干汗水。
“還是要繼續練武嗎?”只見趙清山蹲下身子,開口問著兒子。
“練,決定做的事情就要堅持,這是您教我的!”趙浩咧開嘴笑著回答父親的話。
只見趙清山笑著點點頭,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兒子的頭,轉身進了伙房。吃完飯的時候,老酒鬼還沒有回來,趙清山心中有些擔憂。吃飯洗漱完畢,趙清山讓兒子趙浩在床上煨著,自己則是坐在了書桌前。準備繼續寫《三國演義》的趙清山發展自己無論怎樣都集中不了精神,這時,長安城里咚咚咚的想起了閉門鼓的聲音。趙清山一把丟掉手中的筆靜靜地坐在座位上。老酒鬼還沒有回來,趙清山心中的擔憂越來越重!
就這樣,油燈的燈芯已經被趙清山撥動了好幾次,小趙浩早已沉沉睡去,時間也臨近子時。這老酒鬼,不知跑哪里去了!這么晚了還不回來,要是被武侯拿住如何是好!趙清山越想越擔憂。老酒鬼徹夜未歸,趙清山終于在丑時挨不住睡意上床睡了。
次日,趙清山忍住心中的擔憂,開始了新一天的課業。中午,老酒鬼依然沒有回來,趙清山心中擔憂越發濃厚。下午的課業,趙清山僅僅給孩子們布置了一些習題,然后就坐在講桌前發呆。一個時辰就這樣被趙清山呆坐了過去,直到鄭氏三兄弟前來報到,趙清山才發現該放學了。
吩咐了孩子們放學后注意安全,趙清山便揮手讓孩子們離開。偌大的教室里就剩下趙清山父子和鄭氏三兄弟。
“見過夫子!”鄭氏三兄弟上前見禮。
趙清山擺了擺手,然后拉過趙浩說道:“這是某的兒子,趙浩,以后便是你們師弟了,浩,這三位是爸爸收的徒弟,以后會和你學習一樣的東西,去給三位師兄見禮!”
“趙浩見過三位師兄!”小趙浩對鄭氏三人施了一個儒禮。
“小師弟好!”鄭氏三人也異口同聲的回禮道。
一番禮節完畢,趙清山讓鄭氏三子和趙浩一同坐下,然后開口道:“某的授業方式與人不同,希望你們在接下來認真聽,也認真實踐!不過再正式講課之前,某先說說師門規矩,爾等定當牢記!第一、禁作奸犯科之事;第二、禁奸淫擄掠;第三、禁傳播外族......”
趙清山洋洋灑灑說了十余條,然后補充到:“若是爾等違反前三條,某定親手將你們送至天牢,其余七條,一旦違反逐出師門!”
鄭澤、鄭宇、鄭寬三人面色一緊立即應諾!
“好!現在說說,你們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學的?”說完門規,趙清山準備正式授課。所以開口問了三人的興趣愛好。
“回稟夫子,夫子教什么,澤就學什么!”年齡最大的鄭澤最先開口。
“回稟夫子,宇想學算學。”自從經歷了灌水題,鄭宇對算學產生濃厚的興趣。
輪到年齡最小的鄭寬回話了,可鄭寬顯得有些期期艾艾。趙清山鼓勵地說道:“怎么不說話?說說,想學什么?”
“回,回稟夫子,寬想學畫工。”鄭寬覺得自己想學的東西和二位兄長比起來有些不足以言道。鄭寬剛剛說完,老大鄭澤便出聲呵斥:“老三,書畫一道只是小道!為何如此癡迷?而今大唐百廢待興,過幾年正式吾等大顯身手振興家族的時候,不和夫子多學些治世之道,學甚書畫?”
鄭澤的話讓鄭寬有些委屈,只見小眼通紅的鄭寬不滿回答道:“如何不能學習書畫,振興家族?待某成為書畫大家,不也一樣能讓家族名聲在外嗎!”
鄭澤還想呵斥鄭寬,這時趙清山插話了:“好了,勿要爭吵,為師認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們想振興家族,為國效力這想法很好。不論是治世之道,算學亦或者書畫一道,學好了,都能達到你們的目標。只是某有言在先,任何一道,都要付出諸多的努力,貴在堅持!”
“謹遵夫子教誨!”鄭澤三人躬身回應。
趙清山擺了擺手,笑罵道:“行了!以后少來些虛禮,搞得為師像個老學究一樣。現在開始學習,你們這段時間在國子監有沒有學過天竺數字?”
“學過,不光學過,已經學到了十以內的加減法和乘法,除法博士沒有教。”鄭宇急忙搶答道。
“嗯!”趙清山微笑著點點頭,“算學是某這一門所有學問的基礎,這幾天你們就跟著你們的小師弟學習十以內的除法,一百以內的加減乘除,然后學習四則運算。學完以后,為師親自教你們其他的東西。”
趙清山說完就把講臺留給了兒子趙浩,對于趙浩來說,這些基礎的算學他都會,教三位師兄也不是難事。所以趙清山也樂得偷閑,徑直去了內屋繼續寫《三國演義》和未完成的數理化生物課本。
“父親也太不負責了,這么高的講桌、黑板,我怎么寫的夠!”趙浩愁眉苦臉地嘟噥道,兩次搬長凳,沒搬動!好在鄭氏三兄弟眼尖,幫趙浩搬了一張長凳到黑板下面,還將講桌推到一邊。這樣的一幕頗為喜劇性,三個十三四歲的青少年在一個四歲孩子的指揮下搬動桌凳。卻不想,這一幕正被內屋里躲在門后的趙清山看在眼里。趙清山滿意地點點頭,能心甘情愿被趙浩這樣一個小孩子使喚,說明鄭氏三子的心性不錯。
趙浩站在長凳上,抄著粉筆一邊寫一邊講,鄭氏三兄弟聽得津津有味,僅僅半個時辰,趙浩便將十以內的除法交給了三人,剩下的半個時辰,趙浩有樣學樣的讓鄭氏三兄弟練習習題
一個時辰過得飛快,趙清山寫完了兩章《三國演義》,揉揉有些發酸的手腕,趙清山有些懷戀后世的鋼筆。可如今這條件,實在弄不出來,別說鋼筆,趙夫子連鵝毛筆都弄不出來。要做鵝毛筆,鵝毛脫脂是個大問題,目前趙夫子沒有那么多時間去實驗,只能先將就毛筆用著。見著時間差不多了,趙清山放下筆,來到大廳內,鄭氏三兄弟正專心練習著習題。
“好了,今天差不多就到這里了,你們回去好好練習今天小浩教給你們的內容,最好是將除法口訣熟讀背誦。對了,鄭寬你要學畫畫,為師的畫畫的方式和當下不一樣,現在先畫給你看看,你若是能悟,今日回去便找一個雞蛋參照著畫!”說完,趙清山就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刷刷刷地畫了一個蘋果,一邊畫,一邊講素描的要領進行講解。
“另外,為師這里有幾本書,分別是《格物》《化學》和《算學》,你們回去交換著看,別看太多,只許看第一章,明日把書帶回來,為師還要繼續編寫后面的內容,記住,此書暫且不要給族中任何人看!”趙清山最后拿出三本書,分別遞給了三個學生,然后揮手讓三人離去。
等鄭氏三兄弟離開,趙清山帶著趙浩回了內屋,也丟了一本書給趙浩看著,趙清山繼續開始他的編書事業。就這樣一直到酉時,夜幕將至,趙清山才帶著趙浩回到住處。只是老酒鬼依然沒有身影,這讓趙清山更加擔憂。趙清山知道,老酒鬼不是不辭而別的人,既然這么久都沒回來,說明老酒鬼遇上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