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在干什么啊？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練舞就練舞，整天瞎吵吵什么，我在外面都聽見你們吵架了。”

淺粉色馬甲配一件光面襯衣，走進練習室里的大背頭男人就像一個人形補光板，他看著Christina傲嬌地翻了一個白眼，“又是你在吵架吧？”

Christina冷冷地看著他不說話，徐峰剛想解釋什么男人就聽見了劉藝佳若隱若現的啜泣聲。

“哎喲我的小可愛，你這是怎么了啊？”

等看清她臉上的紅印之后男人一秒變臉，叉著腰沖著Christina就是一頓吼，“你吵架就吵架怎么還動手打人呢！看把人家這小臉給打的，打壞了你賠啊？！”

Christina捏了捏手指又活動了一下手腕，問，“打壞了嗎？我看看呢？”

她陰森森的語氣讓男人立刻警覺了起來，“不，不用你看了，我帶她去抹藥就行了，你這人真是的，下次不許動手了聽到了沒有！”

劉藝佳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放過Christina了，一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黎總……”

這個男人是藝人部的總經理，叫黎明明，她第一次見到他就聽說他和公司的老總是親戚，所以雖然能力不怎么樣，但藝人部總經理這個位子卻坐得很穩。

黎明明一看見她就換上了溫柔的笑容，語氣里滿是心疼，“好了小可愛，我們不怕啊，我帶你去抹藥，輕輕地，一點也不疼。”

徐峰似乎是想攔，但不知道是不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在黎明明一眼瞪過來之后還是選擇了閉嘴。

“誒等一下。”

黎明明在經過祁霽和趙曉萌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你們倆是新簽的練習生嗎？抬起頭來我看看呢。”

徐峰受不了他這一臉流氓樣，伸手攔住他想要去摸人家小姑娘的手，“黎總咱們趕緊去給藝佳上藥吧，我辦公室里有冰塊可以給他敷一下。”

“那你還不快去拿……”

黎明明就這樣被徐峰推著走了，徐峰臨走之前給了祁霽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祁霽在接到之后卻看著趙曉萌笑。

趙曉萌輕輕碰了碰她，然后笑著吐了吐舌頭，心里不由慶幸還好她們沒打算和這個公司簽約。

“你們真的新簽約的練習生？”

這次問的人卻是Christina，她問話的時候毫不掩飾自己目光里的審視，似乎是在判斷她們倆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為練習生。

祁霽沖她微微一笑，“不是，我們是劉藝佳的同學。”

“同學？”

Christina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我可沒看出來你們是她的同學。”

祁霽知道她這是在諷刺她們剛才沒給劉藝佳幫忙，笑了笑，說，“同學又不是雙胞胎，看不出來也很正常，不過你剛才的做法其實沒什么效果，甚至只會適得其反。”

“你什么意思？這會兒想起來打抱不平了？”

Christina瞪人的樣子有些可怕，趙曉萌輕輕拉了拉祁霽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祁霽臉上的表情卻依舊風輕云淡，上一世她不知道被Christina這樣瞪過多少次，早就已經習慣了，“你可能沒聽清楚，我不是說你做得不對，而是說這樣做沒什么效果，意思就是說你的初衷是對的，但方法不對。”

Christina盯著看了足足有五秒鐘，最后扔下一句“神經病”就離開了練習室，她這一走就連老師也讓大家休息了。

“你真的不是練習生嗎？”

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裝的高挑女生在經過她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她的目光清冷得像冬天清晨的寒霜。

她是尹歌，仿佛永遠能看穿一切的尹歌。

祁霽平靜地和她對視，“至少不是這家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