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這個組合的初步規劃是十一個人，要求全員唱跳，所以我們現在正在全國各地尋找具備唱跳功底的女生，年齡不能太大，像你們這樣的正好，如果你們通過面試的話我們還會給你們安排相應的課程，考核合格之后才會安排你們正式出道。”

徐峰喝了一口咖啡，笑容和善，“當然，因為你們都還沒有成年，簽約的詳細事宜我會去和你們的父母談，但在這之前我還是希望能先了解一下你們自己的意愿，畢竟當明星并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為了不被人當成騙錢的，更為了顯得專業，徐峰從來不會在這些小女生面前鼓吹當明星的好處，相反，當明星的不易和辛苦才是他在一開始就要給她們打的預防針。

果然，趙曉萌在聽了他這番話之后原本戒備的神情變得緩和了不少，她遲疑著看向祁霽，“你覺得呢？”

祁霽沒有直接回答，沖她淡淡一笑之后反問徐峰，“您剛才說的是女團，現在又說是組合，請問貴公司對這個項目的定位到底是女團還是組合呢？”

徐峰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微微一愣，“只是一個代名詞，沒有太大區別。”

祁霽卻搖頭，“這里面有很大的區別，但凡要做偶像組合無非是兩種模式，日本杰尼斯的養成系偶像和韓國練習生模式的男團女團，按照您的選人標準，走養成系顯然已經晚了，那么我就姑且認為貴公司是想做練習生模式的女團，但女團和組合的區別可就大了，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們是一個緊密相連的團體，您說對嗎？”

其實祁霽說的這些話要是放到十年之后任何一個小經紀公司的經紀人都應該了如指掌，畢竟上一世她們過氣的時候橫空出世的好幾個男團女團就是靠這樣的模式收獲了大批粉絲，然而現在畢竟是十年前，就連徐峰這樣還算比較專業的經紀人在聽了她的話之后也不免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更不要說趙曉萌了，她看著祁霽的眼神里已經充滿了驚訝和崇拜。雖然她也喜歡La Luna，也想當明星，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些造星工廠背后的運營規律。

徐峰開玩笑，“聽了你的話我甚至有點想邀請你來我們公司當經紀人了。”

祁霽淺笑搖頭，“您過獎了，我只是很清楚自己未來想走的路，所以必然要比一般人更了解一些才行。不過，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女團和組合是有很大區別的，所以在跟貴公司合作之前我希望能更清楚這個項目的具體定位，畢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知道自己到底適不適合，您說對吧？”

徐峰看著她笑，“你這是給我出了一道考題？”

祁霽舉杯示意，“不敢，咱們能坐在這里閑聊一場也是緣分，我以咖啡代酒敬您一杯，也預祝我們有緣能合作愉快。”

“可是我還不清楚你們的能力，不如我們先約個時間面試？”

徐峰提醒她。

祁霽抿唇一笑，“以您的專業眼光肯定能通過元旦晚會看出一些東西，不然您也不會來找我們，我可以給您一條補充信息，那就是《Mystery》這支舞是我自己扒的。時間不早了，咱們有緣下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