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中文嗎？”

還在輸液的人臉色蒼白，但之前不正常的青色已經(jīng)消失了，Rita的長相是屬于英氣的那一類，面部線條比一般女生要硬朗許多，即使生病了也看不出來一絲柔弱。

祁霽被她問得愣了愣，試探著回答，“星，星星女孩？”

程宥輕輕咳嗽了一聲，“閃光女孩吧。”

好吧，這個翻譯好像是比星星女孩要好一點，祁霽無奈擺手，“這不重要，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是Starry Girls的隊長就行了。”

“隊長？”

Rita奇怪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問，“你的隊員呢？”

祁霽笑瞇瞇地看著她，“這不正在談嗎，你要是答應簽約的話就是我的第一個隊員了，興不興奮？激不激動？”

Rita的眼神冷冰冰的，情緒毫無波動，“不。”

祁霽聳聳肩轉(zhuǎn)身把合同拿出來遞給她，“不興奮不激動也沒關系，你只要把合同簽了就行。”

Rita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祁霽搶在她前面開口，“前三年六四開，第四年五五開，第六年四六開，你不要嫌少，雖然不能一夜暴富，但肯定比你在酒吧駐唱強。”

“你查過我？”

Rita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善。

祁霽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不查你怎么知道你值不值得簽？我們是女團，又不是慈善機構。”

“你倒是很坦誠。”

“一般一般啦。”

以祁霽對Rita的了解，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騙她，所以與其給她描繪什么虛無縹緲的美好未來，還不如直接跟她實話實說。

“我們公司叫奇跡文化，已經(jīng)成立了整整三十天了，總部就在后海，離你唱歌的酒吧不遠，你要是簽約的話可以住在公司，但進入封閉訓練之后就不能再去酒吧唱歌了。”

她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Rita消化了一會兒才問，“第一，簽約之后就有工資嗎？第二，可以住公司的意思是公司包食宿嗎？第三，公司為什么叫奇跡文化？是你開的嗎？”

祁霽愣了愣，“不是啊，這位才是老板，你可以叫他程總。”

Rita看了一眼程宥，問，“你包養(yǎng)她？”

祁霽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咳咳咳……你不要胡說！我們老板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

程宥倒是比她淡定許多，他一邊輕輕地給祁霽拍著背一邊回答Rita，“只是一個名字而已，你不用多想，作為老板我不會偏心的。”

他給祁霽拍背的動作又溫柔又耐心，遞紙巾給她的時候還柔聲問了一句“好點沒有”，Rita冷眼旁觀，內(nèi)心一萬個不相信，這個樣子還不是包養(yǎng)？騙鬼呢？

程宥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嘴角，“簽約之后每個月有三千的基礎工資，公司包食宿，而且還免費給你提供聲樂和舞蹈老師，但基礎工資只提供兩年，如果兩年之后你們還不能養(yǎng)活自己的話，我也就沒有再繼續(xù)養(yǎng)著你們的必要了。”

程宥的這番話讓Rita開始重新審視起他這個老板來，談吐得體邏輯清晰，難道現(xiàn)在包養(yǎng)小姑娘的要求都變得這么高了？

程宥被她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卻又只能假裝不知，他把祁霽往前面推了推，告訴Rita，“你不會跳舞也沒關系，你的隊長可是Dancing Queen。”

Rita暗暗撇嘴，看來是確實是包養(yǎng)無疑了。

“隊長啊？”

她看著祁霽上下打量了一番，問，“你打算招幾個隊員？”

“六個。”

“現(xiàn)在招了幾個了？”

“……你如果簽約的話就有一個了。”

Rita一陣無語，“那等你找到另外五個之后再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