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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是不是注定要輸?

傍晚6點多,藤遠喬下班回到家,李如琴在廚房里切菜、處理食材,還沒開始炒菜,而荻菀、藤韻坐在客廳的沙發里,正閑聊著什么。

“回來了?”荻菀聽到動靜,轉視線看向玄關,一看到藤遠喬,就隨口問,隨即轉視看向廚房,“小李啊,遠喬回來了,可以炒菜了。”

“好”

李如琴的聲音從廚房內平淡地傳來。

“嗯……”

藤遠喬輕應的同時,徑直走向主臥。

“遠喬啊”荻菀從沙發上站起身,轉身走向主臥,隨后駐足在門口,看著藤遠喬脫去外套,“中午我去見紫兒了,她應該會氣消、不會再生氣了,過兩天,你去接她回來唄。”

藤遠喬聽在耳里,心里不禁有些惱火,但是,卻不表現出什么。

他很想甩語說,‘你這么一去,紫兒現在更氣,是接不回來的!’,不過,卻強忍著沒說出口。

他將外套掛起來后,就轉身坐到椅子上,換上拖鞋,看也不看,只是隨口輕應,“再說吧,讓她在那邊再住幾天。”

荻菀疑惑頓生,“你不是很希望她回來嗎?”

藤遠喬站起身,拿著公文包走出來,轉去書房,“她比較喜歡住她家,想多陪陪她媽媽和奶奶。”

“哦,這樣啊,那就晚幾天再去接。”

荻菀神情不禁有些失落,隨即轉身走向沙發坐下。

“你說這紫兒,會不會生氣只是表面,想住回她家才是真的?”

荻菀看著藤遠喬進書房后,突然很輕聲地問藤韻。

“媽,你又想多了,嫂子生氣肯定是真的,這邊住得不自在,想住回她家那也是很正常的。”藤韻極力勸說之后,突然話鋒一轉,“媽,你打算在這里住到什么時候啊?你一直這么住著,嫂子住回來也不方便啊。”

藤韻想借此勸說荻菀住回藤家,不要再繼續這么和她爸鬧了。

荻菀心里惱怒乍起,“反正我是不住回去的,大不了這兩天去這附近找合適的房子租住。”

“媽,難道你真打算離婚嗎?”藤韻極其無奈地問,“我爸已經知道錯了,再沒和那個女人有來往了,你就原諒他一回吧,媽……”,藤韻握住荻菀的雙手,輕搖著請求,“現在又是年底,都準備過年了,你真忍心一家人離散,過年的時候,各過各個的?想想多凄涼啊。”

“……”

荻菀心里不禁有些動容,很悲傷地抿嘴撇過臉去,并不說話。

“媽,你現在真離婚,不就等于主動退出,便宜別人了嗎?你應該耗上一段時間,等對方耗不起了再離,這才不吃虧,對吧?”

藤韻只想著,先把她媽哄回去再說,等她氣消了,靜下來了,自然一切都好說,也會慎重做出考慮。

荻菀極其無語地看著她,突然抬起右手,狠戳一下她額頭,“你啊!說,你爸給你什么好處了?讓你那么為他說話?”

“沒有,只是見我爸最近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變得很憔悴,看著也怪可憐的。”

“那也是他活該,自作自受。”

“是,是他自作自受,可是,這件事是有隱情的呀,是有人圖謀不軌設了局,才導致酒后亂性,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你該理解一點,再說,我爸都喝醉了,誰知道有沒有發生什么呀,也許什么也沒發生呢?”

見藤韻極力為她爸開脫,荻菀很惱怒地瞪視她,“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我當然站在你這一邊,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和我爸離婚,一家人分開。”

藤韻很動情地開口,眼神極其誠懇,看著令人不忍拒絕。

荻菀不忍再說什么,直接撇過臉去。

“媽,你是愛我爸的吧?曾經你們感情那么好,共同經歷了那么多風風雨雨,同甘共苦了那么多年,難道你真忍心這樣分開?”

“好了,別說了。”

荻菀實在聽不下去,突然哽咽開口。

藤韻覺得該說的,能說的,都已經費盡口舌說盡了,就順意沉默著,動身倚靠向沙發背,不再說什么。

兩天后,下午5點多,藤遠喬下班回到小區,站在電梯門前,等著電梯要上樓時,腦中思考猶豫再三,突然決定去接顏紫兒下班。

他一等來電梯,就大步往里走,乘電梯下負一層,然后,開車離開小區。

時間快6點,他開車到達顏紫兒所在的公司樓下,入口處附近,隨后將車子停靠馬路邊,開始做等待。

突然,他看到羅彧雙手插兜、站在入口處左邊、正在等人,視線直直地往里看,顯得很急切期待。他雙眉不由蹙起,牙關不由緊咬起來,只是,并沒有要上前的打算。

幾分鐘后,他見顏紫兒和李惠芷、趙恒博從大樓內隨人群并行走出來,隨后聽到羅彧叫喚,很驚訝地應聲轉身看過去,隨即驚愣一下,邁步走向他。李惠芷也顯得非常驚訝,雙眸直直地看著羅彧,隨后也跟著走向羅彧,趙恒博很好奇地跟隨著。

那邊,羅彧邁步走向顏紫兒,隨后顏紫兒率先開口,微笑問:“你怎么來了?”

羅彧微笑著還沒答,李惠芷就非常好奇、非常疑惑地問:“紫兒,他是誰?難道云暄他……”

她意識里浮光掠影,很匪夷所思地想著:云暄是不是還沒死?還好好地活著,當年只是誤傳他的死訊?

可是,下一刻,她又覺得不對,當年她明明去參加過喪禮的。

“他不是!他是云暄的雙胞胎弟弟,叫羅彧。”

顏紫兒很明白李惠芷的疑惑,即刻很堅定地開口。

李惠芷臉上更疑惑,她可不記得云暄有什么雙胞胎兄弟,“你為什么從來沒提起過?”

“我也是半個多月前偶然碰到羅彧的,之前并不知道他,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所以一直沒提起。”

聽著顏紫兒很認真地解釋,李惠芷將信將疑,心里有些很不是滋味兒。

她轉視線直直地看向羅彧,感覺真的像極了云暄,就如同云暄本人站在面前一般,只是變得更成熟了。但是,很奇怪,卻沒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感覺和面對陌生人或熟人一樣,心竟靜如止水,并無任何不同之處。

“你好。”

面對李惠芷直勾勾的眼神,如審視一般,羅彧顯得有些不自在,就微笑著開口。

趙恒博眼神很復雜地看著羅彧,他和云暄曾有過幾面之緣,且印象很深刻,只是,他很不明白李惠芷和云暄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見到這個羅彧會變得那么激動。

他知道李惠芷心里曾有喜歡的人,且耿耿于懷,只是,他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李惠芷也從來沒向他提起過。

“你好。”李惠芷對視著羅彧,忍著情緒做回應后,就轉身走開,“紫兒,我先走了。”

她實在不想繼續面對羅彧,很害怕自己會想起曾經關于云暄的種種過往而在羅彧面前失態。她覺得她需要冷靜一下。

“哦……”

顏紫兒只是輕應一聲,并不做任何表示。而趙恒博沉默著轉身,跟著李惠芷一起離開,也并不表示什么。

目送著李惠芷、趙恒博離開后,顏紫兒才轉頭看向羅彧,微笑著問:“是有什么事嗎?”

羅彧突然顯得很不好意思,腦中想到每次和她分開,都鬧得她很不愉快,可是,再見面,想對她說對不起,卻又開不了口。

他視線閃爍瞟向別處一眼,隨即微低頭看著地面,腳尖踩蹭著地,弱弱開口,“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吃個飯。”,他很不自信地抬起頭,征詢:“可以嗎?”

今天是云暄的生日,但是,顏紫兒并不知道羅彧是否知道,或者已經知道,所以才特地來找她。至于他為什么知道她在這里上班,她更不知道。她可沒向他提起過,也沒向云蓮提起過,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她很想不明白。

她猶豫一下,才微笑著應:“可以。”

羅彧粲然一笑,隨即激動轉身,“那走吧,車子在這邊。”

顏紫兒不再應什么,沉默著邁步,隨羅彧朝車子所在的方向走去。腦中開始想著該送羅彧什么生日禮物合適。

藤遠喬一臉陰沉坐在車子駕座里,雙眉幾乎蹙成一線,并下壓著,牙關緊咬,令咬肌不規則鼓動,右手緊握成拳,令青筋一根根暴起。他雙眸冷峻,直直地看著后視鏡,看著顏紫兒坐進羅彧的車子里。

他并不打算上前阻止什么,而是待羅彧啟動車子、調轉上路、將車子開到他前方后,才啟動車子遠跟在后面。

他就是想親眼看看,顏紫兒到底怎么處理和羅彧的微妙關系,是不是真的把羅彧當成云暄的替代品而走得很近?兩人是怎么相處的?比起和他相處,她會不會很開心?

他很想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他是不是注定要輸,而且從一開始就注定。

羅彧的車內,顏紫兒沉默坐在副駕上,視線一直看著車外,從上車起,就不吱一言片語。

羅彧開著車,余光瞟她一眼,突然很好奇地笑問:“在想什么?”

“我在想,該送你什么禮物合適。”

顏紫兒想也不想,直接心不在焉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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