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傷
- 在人與妖共存的世界中生活下去
- 瀟瀟俠
- 2080字
- 2019-03-01 11:42:22
“小子,你怎到底是什么人?為什會有如此的實力!”王老看著浴血的吳憂問道。
云烏鬼在劍翼的包圍中哀鳴,吳憂扭頭看著擁在一起的一老一小。
劍芒照在吳憂側臉上,讓他本就失血過多的皮膚愈加蒼白。
“哼!不過十年壽命而已。”
“難道...孩子,你為什么……你還年輕...不值得啊!”王老剛才還略帶質問的語氣在聽了吳憂的話后瞬間顫抖起來。
“爺爺……”靈兒在王老懷中不解的呼喚著王老。
吳憂扭過頭露出揚起一絲微笑,對于這個急中生智的理由很滿意。
遮星蔽月的劍翼聚集,將云烏鬼圍困在其中。
“嘎!!!”
突然,在云烏鬼即將被困殺之時,它像打了鳳血一般,發出興奮的鳴叫。
充斥著狂暴劍意的飛劍如一顆燃燒的流星,向盡展衰弱的云烏鬼飛來。
“畜生!竟敢在接新弟子之際趁亂來菜園搗亂!”
一聲粗狂憤怒的聲音從天際傳來。
聲音雖快,但劍更快。
協裹著熱浪的巨劍瞬間沖入劍陣,涌出滔天炎火將云烏鬼包裹。
“莊師伯,收了你的北冥劍陣吧!我沒看管好我峰上的畜生是我的錯,但這畜生的能力還有用就繞它一條命吧!”隨著說話聲,炎陽峰的院師楊遠向亭中落下。
“嗯?莊師伯呢?老王你沒事吧?”楊遠皮膚通紅,須發皆張看來是氣壞了。
“哇!”
吳憂一口鮮血嘔在地面,然后癱倒下去。
吳憂當然是裝的,因為暈倒之后更能證明他透支了壽命的話。
吳憂倒地之后將真氣散去,空中的劍芒全部消失不見,一把孤零零的長劍落下。
楊遠眉頭皺起,運起真氣將空中的長劍勾到手中。
“這不是莊師伯的奔塵啊?”楊遠滿是疑惑,可見王老襟前滿是鮮血,忙從懷中掏出療傷的丹藥。
“老王真是對不起啊!你沒事吧?這個畜生!若不是留他有用我一定斬了它!”
王老也知道這事兒不能全怪楊遠。“唉!楊院師,老頭子我沒事,你快去看看那小伙子吧!他為了發動逍遙劍決竟然透支了十年的壽命,這小伙子可真……唉!”
“莊師伯呢?”楊遠還沒反應過來,尋找著莊坤的行蹤。
云烏鬼的哀鳴更甚,空中的火焰橙黃,照地湖面仿佛成了一池熔巖。
“莊前輩沒在這。”
“啊?”楊遠現在才反應過來。“難道剛才的北冥劍陣是這小子施展出來的?”
楊遠滿臉震驚,如同見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是,讓他不敢相信。
“血好多...爺爺快救救吳憂吧。”一直不敢說話的靈兒看著吳憂身下越來越多的鮮血膽怯的張開了口。
“楊院師有什么話待會再問,先將他的傷穩住要緊。”王老擔心的說道。
楊遠翻過吳憂,看著幾乎要將他刨開的傷口。“這小子被云烏鬼的爪子傷成這樣,我這丹藥估計救不活。”
“嗚嗚……”靈兒聽了忍不住立刻哭了起來。
“老王,你這精靈以后別讓它隨意露頭,這東西簡直就是妖獸的進階丹藥啊!這種稀有的生物,你到底在哪找到的?”楊遠熟悉各種生物,見了靈兒也是認出它是只精靈。
“楊院師!這都是小事,先救救這孩子吧!”
“著什么急?在這揚雨峰下還能死人不成?”楊遠站起身來,抬頭看著空中緩緩落下的女子。
“靜思你來的正好,你來看看這小子。”
李靜思掌管著揚雨峰,主修煉丹去疾之法。
“這里可真熱鬧,楊遠你不看好你的妖獸居然讓師伯出手給你收拾爛攤子,你這四十多年真是白活了!”李靜思聲音溫柔富含韻味,可損起人來卻一點不留情面。
“靜音,你看你也認錯了吧!不是師伯出的手!老王說是這小子燃燒十年的壽命才發動了這北冥劍陣的水擊三千里。”
李靜音聽了說道:“怎么可能,先不說這以燃燒生命增長修為的秘法世間少有,就算能施展這種秘法,這北冥劍陣是能隨便發動的嗎?沒有那種境界可能嗎?你來你行嗎?”
“連宗主都不行,我怎么可能行嗎?可這小子就是用出了,一點沒假啊!你怎么說?”楊遠也不愿相信,可王老總不能騙自己吧。
“而且這事也沒法造假!”楊遠的話語停了停,又說道:“難道這小子是個天才?”
李靜思瞧了瞧吳憂的臉。“不能,他就是今天那個劍芒測試都通不過的人。”
“二位院師,能不能先給他看看傷,再說這些。”王老真的挺著急,他蹲在吳憂旁邊滿臉內疚。
趴在地上歪著腦袋的吳憂很不舒服,后背的疼勁過去了,只是這姿勢讓他骨頭節都難受。
“靜音你先給這小子治傷吧,明天我去和師伯稟報這件事,問問他老人家。”楊遠說完,向著空中一招手。
空中的火焰散去,露出一只渾身羽毛被燒光的禿鳥來。
“王老,這畜生我教訓了,你消消氣啊!”原來剛才楊遠在灼燒云烏鬼,怪不得它一直發出慘叫。
隨著后背血液越流越多,吳憂的神智開始犯起了迷糊,他在要暈倒的最后一刻制止了鎖龍咒自動療傷的行為。
“只能冒點險了,怎么說我也沒有危害太玄劍宗,這等名門正派總不能將我怎么樣吧?”
吳憂想到這覺得有理,然后就真的昏迷了過去。
……
一張床,青緞被面。
吳憂趴在上面。
“大哥!你醒了!”
“噠噠噠!”
腳步聲漸遠...
吳憂睜開的眼睛逐漸恢復了神智,他扭頭看了下周圍的環境,露出一絲微笑。
“問題應該不大。”
他翻過身,掀起蓋在身上的被子,坐起身來。
窗外陽光明媚,吳憂扭了扭脖子,只覺得頸椎僵硬。他的上半身裹滿了繃帶,背后有些鼓脹應該敷著治療外傷的草藥。
“哎,對付只小鳥竟然狼狽成這樣,還好沒人知道。”吳憂覺得如今的自己有些好笑。
他轉身下床,倒了杯水,淡去了口中的干渴。
他赤裸著上身,穿著一條短褲坐在椅子上,雙腿和雙臂上露出的龍爪散發著烏光。
“大哥你怎么下床了!”
李月兒跑了進來,打斷了吳憂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