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楹語氣平淡,完全忽視了程瞻的咆哮,自顧自地說:“我的身體沒什么大問題了,已經出院了,正在回家的路上。你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回來,咱們談談。”
“我不回去。你別想!”
“隨你。”喻子楹依舊平淡地說著,“我就在家里,你遲早要回來的。”
說完,喻子楹就掛了電話。
程瞻憤怒地把手機摔在了地上,可是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自己為什么發那么大的火。他嘴上說著不回去,卻還是抓起車鑰匙離開了公司,直奔家里去。
他到家時,喻子楹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他了。
喻子楹看著程瞻,心情很是復雜。她卑微地愛了程瞻這么久,太累了。可是累,她也愿意堅持,哪怕一次次被程瞻愚弄。
可是如今,她堅持不下去了。雖然她知道,她從來就沒有真正得到過程瞻,可是即將真正失去他了,她的心里,還是空落落的。
喻子楹微笑著,眼底卻十分寂寞。
程瞻看著她這副樣子,皺著眉:“你真的要跟我離婚?!”
“……是。”喻子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說,“你不信嗎?不信的話,咱們現在就去民政局。我沒有開玩笑。現在去民政局,完全來得及。”
程瞻定定地看著她:“喻子楹,你是故意的嗎?程氏正準備在美國上市,你是故意想要影響公司嗎?故意惡心我?”
“你誤會了。”喻子楹聲音柔弱,卻莫名透著一股倔強,“先離婚,可以不對外公布。這樣就不會影響你的公司,你也能自由。再說……”
喻子楹頓了頓,“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媒體早就寫了一個遍,這難道就不影響公司了嗎?如今我放你自由,不是很好嗎?你得償所愿了。”
程瞻一言不發,走到沙發旁坐下。他心里很亂,卻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情緒會這么失控。
可是他習慣了喜怒不形于色,習慣了用冷漠應對喻子楹,所以面上倒真是什么都看不出來,依舊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喻子楹也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程瞻的反應。她早就習慣了程瞻的冷漠,眼看程瞻毫無心痛毫無挽留之意,她最后的一點動搖也消失了。
必須要離婚了。
程瞻閉著眼,呼吸都紊亂起來,已然怒到極點。再睜開眼時,卻依舊是那副冷漠地樣子:“我告訴你,喻子楹,別想離婚。我不會同意的。”
喻子楹迷茫地看著程瞻。他不是一直想離婚嗎?怎么自己終于決定放手,他又不肯放了呢?
程瞻咬著牙。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就是不想離婚。
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伸出手一把攬過喻子楹,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喻子楹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雙手拼命地推拒著。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又剛剛出院,根本不足以對抗程瞻,程瞻紋絲不動,另一只手鉗住了她的雙手。
程瞻的吻粗暴極了,不是愛人間親密的愛撫,倒像是一種發泄。
喻子楹的唇柔軟,溫暖,讓他忍不住想要占有。他狠狠嚙咬著喻子楹的唇瓣,血腥味在二人口中彌漫開。
喻子楹狠狠地咬了一下程瞻的舌頭,程瞻吃痛,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