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律師死了變成鬼找你復過仇啊?”喻子楹低頭看卷宗,頭也不抬地接話,“還不認識活的律師,說的像死的你認識似的。”
“誒我發現你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覃遠川手支在桌面上杵著下巴,近距離盯著喻子楹的臉,“牙尖嘴利的,也不怕嫁不出去?”
喻子楹一怔,又想起了程瞻,心頭一團亂麻,也沒有心思看卷宗了,眼睛還在紙頁上,心卻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怎么不說話了?”覃遠川挑眉笑著。
喻子楹放下卷宗,伸出右手展示給覃遠川看。右手無名指上,亮閃閃的婚戒昭示著她已婚的身份。
覃遠川也愣了:“你……你居然……結婚了?”
喻子楹沒有回答這明知故問的問題,繼續低下頭假裝認真工作,心里卻默默回答了自己。
……很快就要變成離異了。
覃遠川愣了一會,覺得有些可惜。這樣有趣的女人,居然已經結了婚……
他說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情緒,不過還是挑著眉梢挑著嘴角笑:“哈,那就更奇怪了啊。你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啊,長得這么好看,如果我是你丈夫,為你傾家蕩產都愿意啊,還會放你出來累死累活的工作?”
喻子楹被這么一說,心里更難受了,滿腦子都是程瞻過去對她的傷害。
室內的氣氛就這樣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覃遠川不是傻子,察覺到氣氛不對,知道自己可能是戳了喻子楹的痛處,慌忙轉移話題開著玩笑……
一天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覃先生,你可以走了。我到下班時間了。”喻子楹收拾好東西站起來。
“你可以加班。”覃遠川賴在沙發上。他越相處越覺得喻子楹真是有趣,想和她多待一會。
“好不容易今天老板特批我可以不加班,你還讓我加班?!”喻子楹哭笑不得地說。
“那我送你回家。”
“拒絕。我可以搭地鐵。”
“那我陪你去搭地鐵。”
喻子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你。誰讓你是金主呢。你最大。”
當兩個人趕到地鐵站的時候,“地鐵整修”四個大字明晃晃地立在二人面前。
“這……”喻子楹欲哭無淚。連地鐵也這么欺負人了嗎?
覃遠川得意地笑了笑:“這是天意,走吧,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家。”
喻子楹就這樣被拐帶上了覃遠川的車。
覃遠川頗為紳士地給喻子楹拉開副駕的車門:“請吧。”
喻子楹上車之后,覃遠川卻沒有上車,而是撂下一句“你在這等我一會兒”就沒了人影。
再回來時,覃遠川懷里抱著一大束白玫瑰,遞給喻子楹。
玫瑰開的極好,花瓣上還沾著露水。喻子楹不解地看著覃遠川,沒有伸手接下。
“你這是……?”
覃遠川挑著眉,又把花往前遞了遞:“表示感謝啊。喏,快接著啊。我抱著這么個玩意兒怎么開車?”
“我……”喻子楹猶猶豫豫的。
覃遠川壞笑地看著她:“白玫瑰可和求愛什么的沒有半點關系啊。你不會是想歪了吧?我是覺得紅玫瑰太張揚,藍玫瑰太妖艷,白玫瑰比較符合你的氣質。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