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昨天的那一幕張威和張闖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對于汪真為何會認識警察局里的人也讓他多了幾分忌憚。

很明顯那個警察也不是個正常人。

這一切對于張闖和張威而言好像已經沒有什么特別好奇怪的了，畢竟汪真就不是個正常人，在他不是個正常人的情況下所接觸的和所熟悉的人一般也不可能會是個正常人。

不得不說，此時張威在面臨面前這個看似身瘦體弱的低年級學弟時還是會有些害怕。可是在他那好朋友和周圍同學圍觀的目光下他卻是一步也不能退，即使他知道自己會輸也一步也不能退，因為這關乎著一個學校老大的臉面。

“你能聽我說幾句嗎？”

二人就這樣對峙了很久，誰也沒有率先動手。那突然開口說話的汪真引來了周圍人的一陣騷動，不為別的，就為他那說話時的語氣。

這種語氣不像是找人干架時的語氣，倒像是找人商量時的語氣。在周圍人看來，汪真多少有點泄氣的表現，更給人一種我害怕了的感覺。

“看到沒就是這樣。”那在圍觀的墨塵對著身旁那也來觀戰的白靈道：“他現在的口吻就和他當時在班級里宣布自己當老大時的口吻一樣，是不是有一種又認識他的感覺了。”

“怎么？你不認識他嗎？”

“說真的，現在汪真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個十六歲的身體裝著一個三十歲的靈魂，除了臉龐稚嫩外實在看不出他和一個初中生有什么聯系。”墨塵道：“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就憑他剛才的那句話我就能判斷出，之前那個膽小怕事的汪真又回來了。”

“切～”白靈白了他一眼，“我信了你的邪，在這聽你瞎掰。”

白靈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還是比較認同他的說法的，因為汪真這前后的反差的確很大。

“啊？！”

張威被那突然開口的汪真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點了點頭，用著那還算強硬的口氣道：“你要說什么？”

“你跟他廢什么話？”那些只聽說過汪真卻還沒見過汪真出手的人在一旁起哄，“威子，你要是慫了，我會拿這件事嘲笑你到老的。”

“就是就是。”張威的朋友們在身后起哄，“我相信不久后，不光我們學校的人知道，其他學校的人也知道。我看你以后在我們面前怎么抬起頭。”

“一個初二的學弟而已，怕什么？他在能耐還能打的過你嗎？”

“別慫，威子。你要是打不過他，我們一起上。”

說完張威的那些好朋友哄笑成一團，對于只聽說過沒見識過的他們而言，他們并不認為張威會輸給一個比他瘦比他矮還比他年紀小的人。

汪真那冷冽的目光從那些人身上掃過，嘴角掛上一絲輕蔑，冷聲道：“我不介意你們一起上！”

“當然，如果你們要怕的話那就算了。”

“呦？現在的初二學弟都這么能耐了嗎？”

有人走了上來，看過周圍那些圍觀的人道：“你們可看清楚了，可不是我們人多欺負人少，是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挑戰我們所有人的。”

他扭過頭看著那些還沒走上來的人問道：“怎么？你們慫了？”

“夠了啊。”先是看了一眼汪真的方向，然后在看著他回答道：“他就一個人，我們這么多人一起上即使贏了也不光彩。”

“是吧威子。”他看著張威和那人笑道：“除非你們覺得你們兩個也打不過他一個人。”

張威沉默，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去你媽的，慫了就是慫了。”他橫了那人一眼，“如果不慫就一起上，如果蹲局子就一起蹲，就問你們她媽的敢不敢。”

“別在浪費時間了。”汪真看著對面的那兩個人道：“在廢話下去，都要上課了。”

“我尼瑪。”張威還未動手，身旁那人便忍不住了，“威子，我點炮，你跟上。”

“啊？！”張威怔了一下，旋即點頭，“好…好，我…跟上。”

那人很氣憤，沖向汪真時揮出的拳頭更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嘭！”

可在那人還沒有碰到汪真時便直接就趴在了地上。

“這次看清楚了嗎？”

周圍人有人議論，對于那些見過汪真出手的人而言，這次的他們在剛才可是擦亮了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

雖然他們看的很認真，可他們仍然沒有看清楚剛才那是怎么回事。

“我尼瑪？”他從地上恥辱的爬了起來，一臉懵逼的看了看張威，“剛才尼瑪發生了什么？”

張威搖了搖頭，張威身后的那些人也搖了搖頭。

“我尼瑪。”他退了幾步后看著那汪真問道：“尼瑪你是人是鬼？”

汪真看著他未應，而是開始向他一步步走去。

隨著汪真的一步步逼近，那人也開始一步步后退，最后又退回了人群中。

“兄弟們這真不是我慫啊。”他心虛的咽了口口水，看著汪真的眼神還是有些忌憚，“尼瑪這貨根本就不是個人啊，這怎么打？”

“威子，走了。”他擠出人群前還不忘對著那場中的張威打招呼，“走了，走了，不會有人嘲笑你的。”

“你現在有時間聽我說了嗎？”

汪真站在距離張威身前兩米的地方，隨著他的下一句開口，態度又恢復到了剛才那副談判的口吻。

對于汪真而言，當老大這種事更多的是圓現在自己的一個夢，如果這些話真的讓自己說的話，自己可能都會被自己的話尬出雞皮疙瘩來。

……

對于這場已經分出勝負的戰斗王海已經沒有什么興趣了，抬頭看了一眼教學樓天臺的方向后便獨自一人走了過去。

在準備踏步走上通往天臺的樓梯時先是下意識的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后這才推門走了上去。

天臺上有一個人，此時那人正站在天臺邊緣的位置遠望著操場中央的汪真和張威。

很明顯，他的面上有些失望，因為他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戰斗。

“你怎么來了？”

王海向他走了過去。

“我來看看。”他轉過了身來，看著他道：“然后在跟你說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