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鬼界司者小可憐(10)
- 快穿之監獄逃亡記
- 一袋熱酸奶
- 2041字
- 2019-01-30 14:46:01
情況已經超出了原本的意料,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地上的小美人緊緊抱住自己,牙齒微微打顫。
黑氣不斷的從被子里,從桌子上,從臺燈上,從凳子上……竄出一縷,沿著地板爬進小美人的腳底,手心,發絲。
蘇酒蹲下來,地板上的黑氣似乎有感應一樣躲閃開,換條路線繼續往小美人哪里去。
如同飛蛾撲火,只是最后受到傷害的不是飛蛾,而是火。
一縷黑氣遠遠地從蘇酒側面經過。
蘇酒捏住腰身,看它在指尖蠕動,然后一分為二,竄入地板上另一團黑氣。
二者合二為一,黑氣變得更長。
蘇酒手指捻動,指尖變得透明,從前邊又抓來一縷,迅速掐斷,黑氣消弭于無形,手指傳來陣陣灼燒感。
屋里一絲一縷的黑氣似乎按下了暫停鍵,停在他們去往小美人身邊的路上。
“轟”
水杯碎了,臺燈碎了,黑氣發狂的沖向小美人,地上爬行的黑氣翻了一倍。
“啊……啊啊啊”
小美人四肢痙攣,身體不斷的顫動,雙眼死死盯住屋里亂翻的男生。
她看不見蘇酒,只看得見慕子言,如果她可以動,絕對抽死這王八蛋。
慕子言還在好奇地摸索著屋里的法器,各個角落的小佛做惟妙惟肖,一雙眼睛好像是真的一樣,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留下,鎮壓著這個屋里的情況不向外擴散。
蘇酒出言提醒:“你師姐現在受到黑氣影響,最好先把她抬出去,否則情況只會越來越嚴重。”
慕子言回神,頭也不抬的問道:“師姐,我先把你抬出去如何?”
小美人斷斷續續道:“不……用,把……他……揪出……來,我……要……親手…………撕……了……它。”
慕子言繼續翻找,似乎對這個回答早有預料。
人家主人不同意,蘇酒只好作罷。
下雨了。
窗外傳來淋淋瀝瀝的聲音。
噼里啪啦。
雨越來越大。
有風拍打在窗戶上。
蘇酒找了一個凳子,干脆坐在了小美人身邊。
小美人已經完全被黑氣包圍,不仔細看,只能模糊看見一個人形,手里抓住她的劍,憋著一口氣沒完全昏迷。
慕子言正在掀屋主人的被子。
男主人看起來精神飽滿,身上沒有一絲奇怪的傷,長期養尊處優,皮膚比一般人還要光滑,此刻眼瞼輕顫,好似剛從睡夢中醒來。
四目相對,氣氛詭異和諧。
“你還好嗎?能不能說話嗎?”
男主人張張嘴,口中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感覺有什么堵住了他的喉嚨一樣,然后慢慢安靜下來,一雙眼睛,緊緊盯住慕子言。
傳遞著“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有錢,我很有錢。”
“我去樓下把資料再拿來看一遍。”蘇酒離開。
慕子言答了一聲好,屋里只剩下小美人和他兩個人,窗外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知過了多久。
似泣似訴的聲音響起。
聲音很小很細,但在安靜的屋子里聽的清清楚楚。
“咕咕咕咕,咕咕咕。”
小美人蜷縮在地板上,緊咬下唇,床上這個一臉嚴肅,繼續盯著慕子言。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更加急切哀怨的聲音再次響起。
聲音的源頭是屋主人的腳裸,慕子言完全掀開被子,大呼,“找到你了!”
男主人白嫩的腳裸上,一個狐貍臉若隱若現。
狐貍臉上表情痛苦掙扎,兩行血淚緩緩滑下。
兩個空洞洞眼窩,恐怖猙獰,昭示著狐貍現在承受的痛苦,仔細看,可以看見狐貍臉上因痛苦而顫抖的毛發。
“沒有眼睛?”慕子言呼吸一滯,把男主人翻了一個身。
男主人背上,脖子上,都有這種頭皮發麻的狐貍臉,每一張都飽含淚水,眼窩的地方空洞無物。
“嘎嘎嘎嘎,嘎嘎嘎。”
“咕咕咕咕,咕咕咕。”
數百張狐貍臉一起叫,聲音凄婉哀怨,好像無數的大老鼠,在安靜的屋子里擾人清夢。
慕子言以前聽過一首歌叫狐貍叫,特意去查了一下狐貍是怎么叫的。
結果是小狐貍一般不叫,公狐貍叫聲是類似咕咕咕,母狐貍是類似嘎嘎嘎,直到現在真實聽到,慕子言只覺得頭皮發麻,惡心至極。
“天地無極,玄心正法。”
小美人手指劃過利劍,劍身染血,一個舞動間,凝聚的黑氣消散一半。
“刷——”
利劍割人皮肉不費吹灰之力,一張狐貍臉被從上到下劈成兩半,男主人咬牙不動,強忍住痛。
“給我滾出來,給姑奶奶死。”
小美人劍刺下去的地方,狐貍臉一分為二,空洞的眼窩定格在原地。
“咕咕咕,咕咕咕姑姑。”其余狐貍受驚一般逃竄,一群狐貍似有靈性一般,集中在男主人的心臟和臉頰。
人臉和狐貍臉重疊擰動,男主人皮膚下像是無數個小蟲子,翻滾蠕動。
小美人舉起劍就要砍。
“師姐停手,這是人!不是妖!”
小美人動作一頓,張嘴咒罵一句,最后一點力氣耗完,竟然昏死過去。
“嘎嘎嘎嘎嘎嘎。”
細碎的聲音帶著喜悅,似乎在感謝慕子言,都說狐貍狡猾,狐貍的智慧也是高于其他動物。
“你們不是剛才那個東西,對嗎?”
慕子言對佛教的東西知道的不多,但是看得出來屋里的陣法類似于道家的七煞鎖魂陣,想必作用和級別也是大同小異,那么鎮壓的就不會是這群師姐一劍一個的小嘍啰。
一定是一個難以消滅所以只能鎮壓的大家伙。
“你們知道他在哪里嗎?”
狐貍臉似乎猶豫似乎嘲諷,四下轉動了一會,齊齊聚到男子的背部。
慕子言把男子又翻了回去。
大狐貍聚集在一起,中間留給一片小狐貍的空地。
小狐貍臉依次排開,組成一個剪頭,剪頭指向一個方向,扶住男主人的慕子言,雙手一抖。
因為剪頭直直的指向的,是自己。
“我?不可能在我身上,我身上帶那么多法器,怎么會在……”
慕子言猛地回頭。
原先昏迷的小美人此刻站了起來,細細的擦著指尖的鮮血,居高臨下,姿態嫵媚妖嬈。
“汝,是在找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