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出來和朋友喝酒吃宵夜,男人談論的話題總離不開女人,“女人真正要說要二十八歲以前,二十八歲以后手感都沒那么好了,尤其是生了小孩后,摸著就像左手摸右手沒感覺!哈哈”。
“老王你艷福不淺啊,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呵呵,我家的可是外國貨,一般人看不到的,唉,那女人一看就惱火,把裙子一掀,看見她那兩腿就惡心,更別提那回事了!”
“哈哈,你老婆是大象腿吧,哈哈!”
“哈哈,蛤膜腿!哈哈哈,開玩笑啊!”
“這女人就像衣服,穿久了就覺得膩,想換件新的穿,舊的哪有新的好哇!”
“你們這些家伙,一個比一個壞!”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的狐朋狗友也都不是什么好貨色,買了個老婆,他不好好愛惜,還瘋言惡語,吐出的都是人渣話。可世上就是有這么一些人把女人當玩物,把老婆當怪物,也許他才是魔獸吧,家里的女人再苦,他都無所謂,家里的女人哭成淚人,他也覺得開心,哈哈,這世界就這么瘋狂。
香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壓抑情緒,心里又覺悶痛,“又心塞了””,“心肌梗塞”已成為家常便飯,她努力讓自己控制負面情緒,讓自己高興起來,找人聊聊天,倒倒垃圾,再專心工作,工作才能讓她忘記痛苦。
這個男人今天對她不稀罕,以后她要讓他求之不得,高不可攀!她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比他更優秀!”
經濟地位決定上層建筑,只要她有錢,就不怕別人瞧不起。
香最近出了新款包,她的包款式不多又顯老氣,所以賣的不是特別好,她想嘗試一下新的復古元素,她去了益陽一個藤編廠,里面有各種材質的編織物品,比如菜籃子、裝飾品、各種各樣的開闊了她的眼界,原來還有這么多可以編的啊!
孩子留在家里給他爸爸帶,她走時發了短信告訴王,在外面這幾天她盡量讓自己不要沉溺在痛苦中,有時走在路上就會想起不愉快的事情,心情異常低落,還好在投入考察藤編工藝時能轉移她的注意力,她盡力專心的學習,吸收著外界的營養。
早上、晚上最想的就是兒子,她能感覺到兒子什么時候在想念她,母子連心吧,有時她想自己是不是有點狠心,把兒子丟在家里,但她也有自己的苦衷,不得已而為之,她離開這幾天也讓王體驗一下帶孩子的辛苦,他打來電話發微信,香都沒有理他,不想被干擾。
她對王是有怨恨的,她受不了無性婚姻、無愛婚姻的折磨,仿佛只有虐待才是這個婚姻存在的理由,盡一個帶好孩子寶媽的義務才是維系這個婚姻的理由,她不想這樣下去。
晚上看了一本書,感覺收獲很多,黃姐也在為她排憂解難,看書看到很晚睡不著,她睡在床上想起王,還是想和他溝通一下,發信息給他:
“我知道你工作很累,也擔起了這個家庭的重任,但是一個家庭沒有愛是養不出好孩子的,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我覺得還是該改變一下,夫妻相愛才能給孩子一個最安全的港灣。”
王回復道,“你什么都不能替我分擔,不思進取,……”
“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從沒有放棄過我的夢想。”
王“講什么你都不聽,跟你搞得下去嗎?”
香“你太執著和苛刻,對的我就聽。”
“扯淡!”
“我忍受了這么久,身體和心靈都在忍受煎熬,負面情緒也會波及到孩子。”
王“有很多婚姻有愛無性。”
“我接受不了無性婚姻。”
王“跟你說不清。”
“夫妻相愛才能彼此扶持,我相信會好起來的。”
“你做什么都不行”王說。
“你認為我不行,就會朝著不行的方向發展,相反,如果你用鼓勵和欣賞的方式,反而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以后都不要說離婚2字了,說多了不是好事”。
“那我不是縱容你!我是很有正義的,我追求的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王說。
“你的想法太錯誤了,老婆就是用來疼的”。
香看到他說縱容,感到很生氣,對她的性虐待、語言虐待都來自于他所謂的不縱容?這是明顯的家庭暴力啊!還以這個為幌子?她內心有很多的不快,再說下去也沒有太多的意義,他的想法太偏執,太偏離人性了。
她只能放下她的執著:期盼老公愛她,疼她,關心她,別人幸福的婚姻在她這里只是遙遠的夢,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書里《一個人的西部》說要放下執著,不能被外物干擾,她還有自己的夢,幸福的婚姻得不到她不強求,不能讓他控制了她的情緒,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夢想是她一生的追求,也許婚姻的痛苦是另一種對夢想的鞭策吧,如書中所說的逆行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