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街上來往的人群并不是很多,畢竟現(xiàn)在很多人還沒有下班,原本晴朗的天空被烏云所籠罩,黑色的烏云帶著一股潮濕寒冷的空氣席卷而來。
烏云壓的很低仿佛伸手便能夠觸碰到天上的烏云,在這密集的烏云層下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悶意。
棠宿到是并沒有覺得這種天氣會影響她的好心情,望著兩側(cè)賣著各式各樣美食的店面棠宿興奮的像是一個孩子拉著洛言來回在沒事街道上亂竄著。
洛言并不喜歡這種陰霾的天氣,尤其是下雨天。
棠宿站在一家披薩店跟一家巴西烤肉店門口有些猶豫不決的呢喃道:“到底吃啥呢?”
洛言撇了撇嘴揚起巴掌大的小臉望著猶豫不決的棠宿有些不解的開口道:“為什么不可以全都選擇呢?干嘛非得要二選一。”
棠宿聽到洛言這么一說當(dāng)下眼睛微微一亮轉(zhuǎn)過頭對著他豎氣了一個大拇指贊嘆道:“洛言以后誰在說你蠢我第一個站出來打死他。”
棠宿咽了咽口水,然后拉著洛言直接向著一旁的理發(fā)店走去。
洛言有些納悶方才還一副嘴饞到不行的棠宿怎么會拉著自己離開了?
棠宿瞧著洛言那一副疑惑的小模樣也沒有跟他解釋直接拽著洛言來到了一家名叫“勁炫”理發(fā)店,這一家理發(fā)店規(guī)模可不小,上下總共有四層。
第一層是接待廳,寬闊的大廳里只有一張柜臺,柜臺里有兩個漂亮的女子正在低著頭玩手機。
棠宿拉著洛言直接往四樓走去,柜臺的兩位女子抬頭看了一眼棠宿與洛言兩人便也沒有上前阻攔。
四樓仿佛是一間休息室,一排真皮沙發(fā)排放在靠窗的一側(cè),一套品茶的用具擺放在茶桌上,距離西邊墻角處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剪刀以及理發(fā)所需要的工具。
棠宿帶著洛言推門而入的時候一位男子正趴在沙發(fā)上睡得正沉,洛言有些擔(dān)心自己跟棠宿這樣闖進(jìn)來會不會很沒有禮貌萬一人家老板生氣了還不得直接將自己給扔出去。
棠宿讓洛言隨便坐,然后她直接走到沙發(fā)上熟睡中的男子身旁一個縱身跳躍爬在了他的身上。
男子皺了皺眉睜開了朦朧的睡眼滿臉的不情愿。
洛言有些擔(dān)心棠宿這樣做會不會挨揍,但又不好出手阻止也只能滿臉擔(dān)心的看向她。
“老哥,你要是再不起來信不信我咬你了!”棠宿掐著腰一副有些郁悶的模樣。
男子聞言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忽然做起了身子,伸手揉了揉有些睜不開的眼睛輕嘆道:“你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了?”
棠宿輕哼一聲,然后伸手揪了揪男子的臉蛋淺笑道:“嘿嘿…..怎么難道你不歡迎我呀!”
“臭丫頭,真是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怎么說我也是你哥好吧,能不能多少給我點面子!”男子雖然語氣帶著一股生氣的意思但臉上卻洋溢著一絲無奈跟寵溺。
棠宿坐在男子身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在他臉上飛快的親了一口撒嬌道:“哥哥,人家今天是來請你幫忙的,你看…..你看妹妹第一次來求你辦事,你能不能幫妹妹順利完成呀!”
男子嘴角一抽,旋即端起茶杯的手略微一頓有些苦笑不得的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道:“好好說話,哎呀…..我這一身雞皮疙瘩呀!”
棠宿沒好氣的甩手打了男子一下,然后起身將洛言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不悅道:“諾,幫我的好朋友將這頭發(fā)修剪一下,要是弄不好看,看我不活嚼了你!”
男子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他這并不是笑話洛言現(xiàn)在這個發(fā)型有多么難看,反而是笑自己。
之前自己這個妹妹對著他撒嬌溫柔的開口說話他居然一點都不適應(yīng)竟然還察覺到有一些危險的氣息,可當(dāng)自己這個妹妹對著他放狠話后便又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安心。
洛言有些傻了眼,眼前這位帥氣成熟的男子竟然會是棠宿的哥哥,可他們兩個人的長相簡直判若兩人難道不是親生的?
男子起身在洛言的發(fā)型上看了一會,然后拉著洛言走到了他專屬的理發(fā)臺前。
棠宿男子身后抬腿輕踢了他一腳不滿道:“哥哥,你說你距離我上學(xué)的地方那么近,你也不知道給我買點好吃的送過去!”
男子有些哭笑不得,復(fù)旦高中的食堂基本上是江川市內(nèi)所有學(xué)校里最好的了,可自己這位妹妹竟然嫌棄復(fù)旦高中學(xué)校食堂的飯菜不好吃。
其實復(fù)旦高中的食堂并不算難吃,畢竟都是一大群學(xué)生校方為了方便也就只能做大鍋飯,可能味道會比單鍋做出來的差了一點。
男子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道:“行,以后哥肯定會給你送點好吃的行吧,你瞅瞅都是高中生了能不能成熟一些!”
棠宿忍不住又踢了一腳,反駁道:“你還好意思說,前段時間咱媽讓你帶個女朋友回去,你到好租個女友回家。”
男子拿著剪刀的手略微頓了頓道:“好了,這事先別提了,先讓我專心將這發(fā)理完行不!”
棠宿雙手環(huán)胸撇過頭,也是很配合的沒有再開口說話。
沒有了棠宿的打擾男子得以更加專注,他手中的剪刀宛如一條游蛇般在雙手與頭發(fā)之間游走。
與其說他是在理發(fā)還不如在說他在進(jìn)行一場表演。
洛言感覺到自己的發(fā)絲一簇一簇的掉落,落在臉頰跟脖子上有些癢,他想要伸手去撓但又不太敢動。
男子用梳子,梳理著已經(jīng)理好的半邊發(fā)型瞅了瞅洛言的熊貓眼轉(zhuǎn)過頭對著棠宿詢問道:“你是不是對人家小姑娘下手了?”
棠宿打了一個困意的哈欠,聽到自己的哥哥詢問自己當(dāng)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這…..這是個意外…….”
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一邊繼續(xù)著手頭上的工作一邊再次開了口:“要是讓咱媽知道,你這倆月的零花錢估計又要泡湯了,真是不長記性。”
棠宿額頭上滑落三條黑線,其實這件事情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因為本身她想打的壓根就不是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