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不速之客
- 絕色紅妝:仙妃太撩人
- 林淺竹
- 2598字
- 2019-05-26 19:35:00
“里面有人嗎?”
敲門聲后,門外傳來一陣嬌柔輕細的詢問聲。
便是這一聲,頓時,又把路恒生的剛剛放下的心,再一次拉懸了起來。
他暗暗叫苦,心中心中想道:“今日,當真不該上神女廟來,無緣無故地,掉進了水潭,跌入了地地深洞,竟遇到了蛙頭山神,嚇得心驚膽寒,又遇到奇怪地雷電,劈打死了成了精的花斑巨蟒,如今,深夜里,又聽到了女子的敲門聲。
路恒生正尋咎懊悔,又是一陣沉悶沉悶的敲門聲。
“有人嗎?”
路恒生仔細聽那聲音,竟覺得有些耳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聽到過。
他戰戰兢兢地,回頭望了一眼破壞的神女像,又看了看那條盤著的巨大蟒蛇,尋思道:“原來,是剛才呼喚自己的聲音,便像是女子的。”
路恒生想到此聲音,似她在喊他的名字,令他離開了神女像一下,也許,剛才那劇烈的一擊,他也被閃電巨雷,似劈成了焦灼,連個骨架都要散開了。
雖然不知來者何是誰,但對方畢竟有可能是救了他一條性命,問道:“你是誰?”
門外女子答道:“如我冒昧,山中夜黑,小女子路過,見神女廟中有火光,特來打擾,望能借一個火。”
路恒生聽女子聲音優美,語氣善良誠懇,定是沒有什么惡意,又想到外面空山夜黑,一個姑娘家的,卻是不易,他一個堂堂男子,豈有拒絕之禮,便不再斟酌,上前開門,答道:“姑娘稍等,小生這就開門。”
門外女子道:“多謝公子。”
路恒生舉著木塊,提前橫在大門的木栓,打開大門,借著身后火堆昏暗的火忙,只見一道紅色人影站在眼前。
雖說這個女子的聲音,極有可能使他免去了一場災劫,但在一日之中,突然遇到了如此多的奇奇怪怪之事,無論換作是誰,也難免多了一絲的警惕。
待路恒生打開神女廟大門,一襲紅裳隨著山風飄來,頓時,又把他嚇得倒退了一步。
那紅衣人影也未看路恒生,只是一個彎腰,躬身道:“抱歉廟祝休息,請恕小女子打擾了。”
原來,這門外來的女子,竟把路恒生當作了神女廟的廟祝。
路恒生雖心中存有余悸,但對方聲若銀鈴,恭謙有禮,便小心翼翼地,躡手舉高點燃的木條,抖縮了一下身子。
見來人一身紅妝,風塵仆仆,頭上帶著輕紗斗篷,手中拿著寶劍。
心下吞了一口氣,暗道:“還好,不是什么魑魅魍魎。”
他雖然未見過多少魑魅魍魎,但聽說了老輩們傳道了許多,盡說是什么奇形怪狀,妖嬈嬌媚,從未聽過,有哪一個會是這個,漸近俠女的行裝打扮。
這一身俠骨丹心草的打扮,想必也只有人了。
路恒生嘆了一口粗氣,又想到廟內神案前的一片狼藉,和那條盤曲在神女像后面的花斑巨蟒,不由然地臉露難色,輕道:“只要姑娘莫怕,便請進來。”
他中心說的莫怕,說的便是廟中,神女像后面的那條雷電劈死的花斑巨蟒,
花斑巨蟒體型龐大,兇悍怪異,模樣甚是嚇人,莫說她一個膽小力薄的姑娘家,便是他,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剛才初見那一幕,便差點嚇掉了褲子。
紅衣女子抬頭愕然,不明白路恒生說此話的意思,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道:“小女子不明白,公子所說的,是何意思?”
路恒生反問道:“小生在此,不知姑娘在山中,可否見過剛才的那一陣閃電巨雷?”
紅衣女子點頭,答道:“是有遠遠看見了,小女子在山中行走,便是借著閃電的光芒,尋到神女廟來的。”
路恒生尷尬一笑,解釋道:“姑娘莫怪,不瞞姑娘,那道雷電有些舒奇特,它來勢兇猛,正好打在了神女廟的神女像中,還……,且還劈中了一條盤曲起來,小山坡一般的吞天巨蟒,小生是怕姑娘見著,嚇到你了。”
吞天巨蟒?
紅衣女子聽后先是一驚,然后笑道:“哦,原來如此,多謝小生提醒,倒是不妨事,小女子自幼修行,有些粗淺微末的道行,游走世間,見過的妖魔鬼怪不少,魑魅魍魎之類,倒是還沒有能嚇到我的。”
路恒生聽他不懼,細柔謙虛,竟然還是個修真之人,忙把手中的木塊放在一旁,躬身行禮道:“哦,原來是修仙問道的仙子,是小生眼拙不知,還望海涵恕罪,如此,若不介意,便請進來吧。”
他說的介意,自然不是指神女像后面的花斑巨蟒,而是想到,在此深山老林,山中獨立的古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欠妥不佳。
路恒生自認為不是過謙的翩翩君子,但行為舉止,不失君子坦蕩蕩的品格,然是有所不為,且舉頭三尺有神明,古廟雖顯得獨立,但其中有神女在,自然不怕,但終歸是有悖于倫常禮法。
路恒生雖然口中叫她仙子,畢竟也只是一個姑娘,他熟知理教常倫,自然為女方考慮一些,免費落下一個輕薄惡徒之輩的稱呼。
紅衣女子顯然是個才思敏捷,冰雪聰慧的人,聽路恒生說道,自然明白所說語中所含的言外之意,便輕輕地掀起斗篷輕簾,露出薄紗半遮面,笑微微的點頭,道:“小女子身在江湖。”
好一個身在江湖。
言外之意,便是不看中世俗中的粗淺理教,習慣了逍遙人間,自由自在。
路恒生聽罷,心中欽佩羨慕不已,如此說來,倒是他小題大做,非常拘謹了。
實際上,也不能怪他,想路恒生一個飽讀詩書的書生,如此天高地厚,空山荒野,自然不能有辱斯文,欠缺周到,破壞一個女兒家家的名節。
路恒生見她掀起輕簾,面上還蒙著一層薄紗,暗自吸了一口氣,便引著紅衣女子進來,到火堆旁,又從一邊搬了一張小木凳過來,用衣袖擦干凈了,笑著道:“仙子請坐。”
紅衣女子微微點頭,笑著道:“謝謝。”
便提起裙帶,坐了下去。
路恒生見她坐下,笑了笑,剛才又聽紅衣女子說是個修真之人,便問道:“仙子既是修真之人,想必出自名門,不知是三派中,哪位高人的弟子。”
路恒生雖然是一介書生,滿腹經綸,讀的盡是圣賢書,孔孟之道,只想能在將來考個秀才,光耀門楣,若說學道,只是熟讀過了一本《道德經》。
但聽他的好兄弟,杜進說過,天下修真人士眾多,不乏高人隱士,但說到開宗立派,聲名遠播的修道正統,莫過于當今三大門派。
清凈觀,七花坊,玉樓峰。
這三派中,杜進雖然未拜入清凈觀,但他是觀主一凈道長的親侄子,他與杜進交情深厚,所以,對清凈觀,還是知道不少的,且深有向往。
但其他兩派,知之甚少,便是名字,都是在杜進的口中聽說過而已。
紅衣女子聽路恒生問起,笑著回答,道:“小女子叫玉兒,不是小生說的什么仙子,凡人俗子一個,只不過跟著師傅在深山老林中,修煉了幾年罷了。”
路恒生拱手,行禮道:“原來是玉兒仙子……,姑娘,是小生多嘴了,不過,小生倒是知道,天下道統,皆是離不開三清圣人,萬法歸宗,想必,玉兒姑娘的師傅,也是一個隱士高人。”
紅衣女子一愣,明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奇暗道:“這書生,一身的書生氣息,文人騷客,讀的是四書五經,拜的是孔孟圣人,但卻一語道破了萬法歸宗的道理,卻是小瞧了他!”
她看了一眼路恒生,問道:“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為何深夜不回家,獨自一個人留宿于此深山古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