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吐槽：“都看光了，真懂男女大防的姑娘早就羞憤欲死了，哪像你這么淡定。”

“啊，哦……”蕭彧跟個木頭人似得，儼然失了智，推一些動一下。

“什么事？”姜嫄手腳麻利的穿好衣服，走到圓桌旁坐下。

蕭彧偏過頭覷了一眼，確認姜嫄已經穿戴整齊，這才轉過身。

他喉頭滾了滾，不敢近前也不敢直視姜嫄，站在原地回答：“無事，只是心情不好，想和姑姑說會話?！?

姜嫄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一眼，說：“過來坐，我也正要找你?！?

蕭彧猶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依言坐下。

他疑惑道：“姑姑要說的是什么事呢？”

“姚貴妃有喜了，你可知道？”姜嫄單刀直入。

蕭彧一愣，點頭道：“知道。”

他心里下意識思索起來，姑姑平日里除了和許寧學醫，就是一個人曬曬太陽看看書，宮中并無親信，連春杏也是他的人。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這個……連他都剛剛得知的消息的？

姜嫄接著說：“她若產下皇子，你可想過如何自處，皇上似乎十分偏愛她?！?

“姑姑……你，你是從何處得知這些？”蕭彧問。

他心里忍不住喟嘆，無論如何，在這宮中唯一能讓他全心信任的，只有姑姑一人。

姜嫄：“……”

嗯，怎么知道的？真是一個好問題，好的她回答不出來。

小心提醒道：“快把你的便宜哥哥拉出來溜溜?！?

姜嫄會意，她若無其事的說：“許寧告訴我的?！?

“他？”蕭彧聞言眉頭深鎖。

姜嫄不給他思考的機會，乘勝追擊道：“無論姚貴妃將來誕下的是否皇子，此時你都應當韜光養晦?！?

蕭彧定定地看著姜嫄，沉默一會才道：“我明白了?！?

這也正是他打算做的，也算是不約而同。

他略一思索，補充道：“姚貴妃的侄兒最近也進了太學，據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我倒想看看我與他誰更紈绔?！?

他被封為太子以來，也算是兢兢業業，朝野上下贊譽有加，鋒芒畢露等于木秀于林，姚貴妃若是產下皇子乘風而起，到時候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吹散他這顆攔路石。

姜嫄見蕭彧心中有數，點點頭開口送客：“我困了?！?

蕭彧尷尬地干咳一聲，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又泛起紅暈。

他聲音也變得有些低啞，說：“那我先走了，姑姑好好休息。”

小心咋咋呼呼道：“完了完了，少女，又一顆少男心被你俘獲了，他愛上你了！”

姜嫄：“十八歲以下才是少女，這具身體已經二十四了?！?

小心：“……”

姜嫄又說：“愛？哪種？”

父愛、母愛、友愛、情愛、憐愛，世間的愛多種多樣，她實在是分不清楚其中差別何在，也不懂愛究竟是什么。

僵尸沒有心跳，也沒有五感，更沒有感情，除了本能的求生欲，也不過多了些對世界萬物的好奇心。

面對這個問題，小心也無法回答，歸根結底它也不過是區區器靈，說到底，也搞不懂人世間復雜的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