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寧仰躺著，被姜嫄壓在身下，他微微瞪大眼睛，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姜嫄退開一點，暗道：這回他該不會發瘋了吧？

……

半個月后，各地開始上報女嬰失蹤案，皇帝震怒，顏熠偽造證據，將此事推給了卿道山上的一伙山賊。

此時，在京城述職后，清閑日久的顧將軍耐不住寂寞，請命前去剿滅山賊。

這些消息自然是顧攸寧告訴他的，那天之后，他雖然沒有把所有事情告訴她，但也不再限制她的行動。

甚至開始晝伏夜出，經常神出鬼沒。

姜嫄樂得自在，另一方面，她也忍不住猜測，女嬰失蹤的案件和顏熠脫不開關系。

但是這個顧攸寧又在里面扮演著什么角色呢？

那天黃天道為了救顏熠，不惜暴露自己的秘密，那么想必顏熠之前就在幫他做那些沒有滅絕人性的勾當。

三年前顏熠上京城，也不是為了所謂平反，而是搭上了黃天道這條大腿。

姜嫄閉了閉眼，克制住內心的憤怒。

大概真的是因為一開始投身到這個世界，就代入了原來那個姜嫄的記憶，所以她似乎也擁有了一些人類的情感。

即便現在已經想起自己的真實身份和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但她卻無法對這些原本不該她多管閑事的事情坐視不理。

她無法忽視內心涌現出來的怒火，這情緒陌生而熟悉。

姜嫄按住心口，細細體味著千百年來沒有體會過的人類情緒。

“小心，還裝死？”

隨后她終于想起了某個，躲在青冥空間瑟瑟發抖的器靈。

“……”小心默不作聲，回應才有鬼，肯定要被少女懟死。

“不出聲？那我下個任務也不做了，咱們一起在青冥空間待到魂飛魄散好了。”姜嫄挑挑眉。

“別啊少女，嚶嚶嚶，我錯了！”小心立馬在姜嫄腦海中回應，它的聲音軟萌可愛。

姜嫄冷笑：“果然，完成任務只是幌子吧？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小心心臟一顫，完了完了，它就知道，以少女的聰明才智，他們瞞不了多久的。

“嗯？”見小心不出聲，姜嫄淡淡質詢。

小心決定死不承認，它試探道：“少女，你在說什么呢？人家聽不懂啦。”

“聽不懂？不到黃河心不死，小心，你真的不準備解釋一下，為什么同一個人在不同的世界一直遇到這件事嗎？”

姜嫄從書桌后起身，她已經把書房找了個遍，并沒有找到自己的那幅畫，看來顧攸寧把它藏得很嚴實。

這個顧府一定有密室……

“！！！”怎么可能，少女怎么會這么確定，明明每個世界的樣貌和名字都有變化的。

就算她有所懷疑，也不應該是這種確信的語氣……她在詐自己！

“啊？什么一個人，誰啊？”一向傻白甜的小心，難得聰明了一次，它決定裝傻到底。

然而姜嫄并不在意，她打開書房的窗戶，坐在窗戶邊的榻上。

“蕭彧、月諸、顧攸寧。”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外面的景色，深吸一口氣，似乎頗為享受：“……確切的說，許寧和嚴成蹊這幾個人都是同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