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你在說什么？”顧攸寧一臉疑惑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姜嫄，卻并有像之前一樣退后。

姜嫄后退一步，收起笑容，目光如炬：“還是說，你根本不是少爺！”

她的話音落地，滿室寂靜，窗外的鳥語突然變得清晰可聞。

她的語氣如此篤定，并不是在質問，而是已經確信眼前的人，絕對不是之前那個顧攸寧。

姜嫄看著面前這個，和顧攸寧身形外貌，連聲音也別無二致的人，內心卻毫無迷惑。

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了什么方法，能做到細微之處，也分毫不差。

但是，她剛剛接近對方的時候，已經仔仔細細觀察了他的臉部，并沒有任何異常的痕跡。

要么這就是他的真面目，要么，對方用了高超無比的易容術。但她也已經用術法悄悄檢驗了，如果是易容，應該不可能瞞過她的眼睛。

除非……對方也會法術，并且靈力遠超過她。

“呵呵……”顧攸寧低聲笑起來，他背對著窗戶，臉被埋在陰影里，神色顯得波譎云詭。

“……”姜嫄手上運氣靈氣，左右看看，尋找承受的武器。

“小暮還真是敏銳呢，不，應該喚你……嫄嫄才是。”他語氣中含著笑意，似乎真的發自內心的贊賞姜嫄的敏銳直覺。

但他越是肆無忌憚、云淡風輕，姜嫄反而如臨大敵。

“你到底是誰？”姜嫄緩緩退后，袖中的雙手成爪，隨時準備攻擊。

“嫄嫄，我就是顧攸寧啊，不信，你可以隨便檢查。”顧攸寧不緊不慢的走向后退的姜嫄，看著她退無可退，背靠在墻壁上。

“站住，別過來！”姜嫄一臉警惕，眼神冷漠。

“好，聽你的。”顧攸寧頓住腳步，離姜嫄有三步的距離，以他的身高，仍舊觸手可及。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從黃天道手上救下我的，你說你是顧攸寧，真正的顧攸寧，手無縛雞之力。”姜嫄從上到下的打量他，顧攸寧神色是不變的溫和，并沒有覺得她的話有所冒犯。

“嗯……還有呢？”他似乎知道姜嫄還有很多問題，神態從容不迫。

“而你，似乎并不弱，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應該也知道我并非人類，我能感覺到……你，很危險。所以，你有什么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姜嫄也懶得廢話，單刀直入。

顧攸寧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和以前一樣溫和，卻莫名讓姜嫄心里更加警戒，這種壓迫感，是前所未有的。

前兩個世界，即便是蕭彧和月諸用盡辦法困住她，她卻從來沒有感受到這種危險的氣息，她雖然不懂人類的情感，卻對危險十分敏銳。

眼前的人，很顯然就是那種會威脅到她生命的存在。

“我的確不是你印象中的那個顧攸寧……但，我的確是顧府的大少爺本人。”他伸手撫摸著姜嫄的下巴，隨后微微用力想抬起她的下巴。

“少動手動腳，否則我廢了你。”姜嫄轉頭避開。

動不動就抬人下巴，他以為自己是什么，現代小說里的霸道總裁？

“那個偽善的書呆子不敢要你，以后你歸我所有。”顧攸寧并不生氣，他意味深長的一笑，語氣充滿了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