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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撞大地

  • 神遲
  • 拾上
  • 3312字
  • 2019-01-14 16:31:36

木野端坐二樓,他沒有因神國凋零而頹廢。畢竟凡事要往前看,若自己能夠明白元冊中的真義,眼前的問題便都不再是問題。

有了典籍輔助,他閱讀的速度明顯加快了。慢慢地,他開始理解譯本中的一些片段。除了吃喝,木野幾乎不休不眠,那些典籍已經被他翻得發爛,解讀元冊愈發得心應手。

他不斷變化著解讀的方式,終于他一個激靈,元冊便通讀完了。那時正是清晨,木野覺得這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

他全身心都投到了元冊,完全沒有在意時間的更替,他問過送飯的游魂,自己坐在這里已十日有余。

“不過十幾日,你便能解讀玩這譯本,實在讓我意外。”

蘇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書塔二樓,一邊看著日出,一邊贊揚木野。

“并不值得夸獎,我理解的應該僅僅是表面意思,其深層次的含義,我還沒有明白。”

蘇克用扇子打了一下木野腦袋,

“孺子可教也!”

木野有些生氣,卻又對這家伙無可奈何。長久的相處讓木野知道,蘇克就是這種喜歡賣關子的性格,便順著對方的心思走。

“難道我對元冊解讀讀錯了?”

“沒有解讀錯,但也沒有對。”

木野被他說得不明白,蘇克搖著扇子又開始了他的臭屁的模樣。

“你解讀的是譯本,不是元冊,譯本譯的是形,深層次的東西它肯定表達不出來。所以你要想完全解讀元冊,只有看原本,而且還不能靠這種強硬的解法,你必須要完全理解這種古文。”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這些都沒用?”

“若是你能理解這譯本上的內容,足夠你踏入修行,甚至升上一兩個境界,可若你要更勝一步,就必須要原本了。”

木野聽到這里總算舒了一口氣,若是此時蘇克告訴自己走了彎路,只怕也沒有機會再改回來。蘇克表示讓木野趕緊開始修煉,自己在一旁看著,畢竟這元冊是古籍,難免與現在有些出入,他在一旁看著也算有個照應。

感知再次沉入元冊,將一一拼湊出的片段開始整理。當終于通順的時候,木野知道,自己終于能閱讀這本釣自己上賊船的古典了。

那名先賢確實被巫奪去了神海,他所做的便是自己重建一片神海。整理出來的信息對這方面的描述很奇怪,斷斷續續的,那么龐大的信息量,最后竟然只有短短的幾行字。

那名先賢,用感知牽引著天源在神國之中重新開墾神海。

得到這么個結果的木野一愣,自己好像也這樣做過,可沒有效果,難道是自己看錯了?然后他又將元冊譯本讀了一遍,得出了一樣的結論。

只能向蘇克求解。

“當時你應該只是用感知碰撞,并沒有附上任何能量。”木野回憶了一下確實如此,可隨后又有些氣惱,“就這么簡單的方法,你告訴我便好了,何必浪費我這么長時間!”

蘇克搖頭,并不認同他這個說法,“要回答你這個問題,你先按照書中的方法嘗試一下。”

木野聞言,用感知牽引著精血,在神樹的不遠處進行開墾。

血液包裹著感知,狠狠地撞向地面。

這輕巧地一撞,竟然引得神國中一陣晃蕩,隨后神國仿佛地震一般開始劇烈的晃動。雖然有沒有崩壞的跡象,但木野的精神居然開始出現劇烈的刺痛感,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也開始有了反映,剜心般的疼痛讓他從椅子上跌落。

蘇克將木野扶起,治療著他的傷痛。

好一會兒木野才從痛苦中緩過神來,他背后的麻袍已經汗濕。

他看著蘇克,需要對方給一個答復。

“神國是精神的顯現,神國之中,天源要遠比外界強大。同時神國也是脆弱的,但它面對外來的攻擊會組織防御,所以戰斗時它外部十分牢固。”

“可當你自己攻擊自己,就相當于在心臟上扎自己刀子,并且身上的骨骼還有皮膚都不會產生防御機制,你的心臟就更容易受傷。這種傷痛不僅作用于身體,還會作用于精神,痛苦會被無限放大。”

木野被他繞來繞去,說得糊里糊涂的。

“你能不能說得簡單一些。”

“就是很疼,會死的那種。”

說著木野回想了一下剛才的痛苦,心有馀悸,可馬上反應過來。

“就算是這樣,你一樣可以提前告訴我啊!”

“我告訴你,你會信嗎?而且不是你自己去理解這些東西,你會覺得這元冊之中所寫是真實的嗎?”

“只有你自己親眼看了,親自去理解了,你才能知道我所言非虛。在自己神國之中搞破壞,這種危險的事,容不得一點疑慮。”

木野沉默,蘇克說的屬實。若真是蘇克告訴他這種方法,自己肯定會有所會顧忌,屆時難免產生差池。

“既然你搞清楚了方法,現在就到了你再次做決定的時候,是否繼續全在于你。這是一件沒有先例的事情,數百年來,沒有明面上的參考,究竟如何決定全在你自己。”

說完蘇克就搖著扇子去了。性命攸關,這種抉擇只能由木野自己去決定。

木野看著蘇克離去的身影有些想笑,自己何時有過選擇的余地。

“意識和感知在神國之中也是無比脆弱,切記!切記!”

蘇克的聲音遠遠傳來,也不知道木野聽清了沒有。

木野在自己的神國之中,再次發起了一陣陣沖擊。

書塔二層雖然人數稀少,但還是有人的。其中不少也發現了木野這個與他們不同的存在,大家都很好奇,一方面是因為面具,另一方面是木野沒有展現出繁榮境界或者學士應有的素質。

他的神國之中,血液在他的調動下,一次次狠狠地沖擊著堅硬的大地,可數千次的沖擊,最終只換來細微的凹痕。

此時的木野遭受的不再只有精神上的折磨,他的周身各處關節,都已經紅腫,甚至耳朵都已經開始流血。

可他沒有絲毫遲疑,眾人只看到那個戴著面具的人,時不時地翻看一下面前典籍,大部分時候都處于渾身抽搐的狀態。

有人知道吳念之前放出的狠話,想起了吳念當年在學衛之中的所作所為。雖然對木野有所同情,但還是沒有上前幫忙,只是看著木野抽搐扭曲的身體輕嘆可憐。

學衛深處,蘇克正仰著腦袋,看著頭頂的漆黑漩渦。

“你確定就是他?”漩渦之中的聲音,仿佛長歌又仿佛鐘響,總之讓人聽得極為不舒服。

“不是我確定,而是他就是他。”

“你不擔心吳念?”

“論起殺人,那吳念恐怕給木野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你還是這么有信心。”

“那是自然!”

蘇克回答后,那個聲音便在沒有出現,只有蘇克輕揮折扇,顯現出木野在二樓的情況,靜靜地看著。

宣國皇宮,金鑾大殿,早朝。

昨晚的事件在皇宮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已經有十余年沒有刺客敢進入皇宮行刺。更為關鍵的是,兩名刺客居然還能全身而退,只留下數百具的禁軍尸體。

那些尸體仿佛在無聲地斥喝著皇宮禁軍——無能。

此刻禁軍統領正五體投地,渾身上下止不住的冷汗。這位小皇帝可謂是殺伐果斷,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主動出來請罪,求得就是要保護自己妻小安全,至于自己的性命,恐怕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誰料小皇帝并沒有要表態的意思,先是詢問眾臣意見如何。

宋相先站了出來。

“皇上,根據情況來看,這禁軍不應僅僅是失職的問題,更像是通敵之罪!”

“皇上,臣并未通敵!只是手下疏于防范才造成昨晚的失職!”

宋相的話讓禁軍統領連忙辯解,要是給自己打上通敵之罪的帽子,別說自己一家妻小,就是族內恐怕都要不保。況且他也不敢說宋相血口噴人,因為隨著宋相的開口,他就知道,那些大人物們打算拿自己做文章。

“你的意思是說,這刺客能精確掌握皇宮之中的布置,同時知道禁軍的巡邏換房時間。更何況,禁軍知道這件事并不是第一時間匯報軍部,而是私自處理,你還說你沒有通敵!”

“這……”

“宋相的意思是,禁軍發現了刺客,第一時間應當去通知軍部,而不是保護皇上?”這時站在一旁的張將軍發話了,他常年鎮守中部,掌握著離巖城最近的中軍,雖然禁軍不歸他管,可這宋相的話語確實有些刻薄。

“那張將軍的意思?”

“禁軍統領確實失職,但這只是他的罪責,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眼下臨近慶典,天源大陸的大小勢力都將我們盯著緊緊地。此時不將事情處理漂亮,不僅會讓小人有機可乘,更會成為天下人的笑話。”

“張將軍所言即是,我也同意現在立即解決皇宮內的安全問題。”說話正是陸遠候,

“那陸候和張將軍有什么建議呢?”小皇子問道。

昨天的事情確實在皇宮之中發生,但所幸沒有人受到危害,眼下此事已經引得滿朝驚恐,必須要給出一個交待。

最終,軍部、禁軍和中軍同時安保慶典的提議被通過了。還有調整禁軍換防制度,增加禁軍的編制、武裝等等,總之就是將皇宮之中的安全等級提升了數個檔次。

當然,禁軍統領被免去了管制,軍部擬了幾個人員盛了上去,小皇帝也滿意地退了朝,所有人都以為這事就此結束了。

御書房中,小皇帝輕敲桌面,黑影自角落走出,靜候吩咐。

“這群老家伙今天一陣胡鬧,準備將此事就此了解,我可不這么認為。”

“那陛下的意思是?”

“查!將昨晚是誰入宮行刺,又為何要去殺她?,我要了解整個事情的始末。”

黑影應聲而退,偌大的御書房中只剩小皇帝沙沙地書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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