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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化怨(終)

  • 魁王劫
  • 晚稻添香
  • 4215字
  • 2019-02-20 23:22:01

柏春重新成為威震天地三界六道的魁王,但不知外界如何就傳出了雙魁王的說法,自古以來魁王都是獨一無二的,但是也沒誰刻意去矯正。因為新魁王引起的天地變色,大家人心惶惶,上一次魁王劫到如今百年都沒過,若是再來一次,只怕生靈難以為繼。十方世界之外的生靈惶惶度日,卻不知,柏簡灌入柏春體內(nèi)的力量并未攜帶怨氣,也就不存在要消解怨氣而造成魁王劫后患。

新魁王降世,十方世界的陰怨之氣總是會強(qiáng)盛一段時間,等魁王內(nèi)修平息,這股陰怨之氣也就平穩(wěn)了。柏春的到來算是回歸,因此十方世界的陰怨之氣鼎勝至極,柏簡借用太上老君的香爐護(hù)住無量山,才勉強(qiáng)抵制住這股氣息的侵襲,沒有讓棠牧多年來的努力白費。

生怕花簇受影響,祁鄴幾次三番打算偷偷帶著花簇離開十方世界,都被柏簡揪了回去。

柏簡剛從陰街回來就又看到祁鄴鬼鬼祟祟的打算出十方世界,畢竟他現(xiàn)在在這里,與凡人無異,陰街上隨便拉一個小鬼出來都比他厲害。柏簡笑了笑又把他捆起來帶回?zé)o量山。

回到了小竹屋,柏簡才松開道“柏春師父如今回來,十方世界處于活躍狀態(tài),哥哥都很少外出了,你就別折騰了,除非柏春師父親自送你出去,不然,你知道強(qiáng)闖十方世界的后果的。”

祁鄴氣鼓鼓的坐在院子里,伸手摸摸懷里的化為本相的花簇。

柏簡見祁鄴如此又揶揄道“以前怎么沒見你對花簇如此上心呢?”

祁鄴立馬反駁道“誰說的?招搖山的時候我就對她可好了,后來她在如玉鎮(zhèn)消失,我可是擔(dān)心了好久呢。”

柏簡細(xì)想也是,不過倒也奇怪,花簇很少接觸外人,最熟悉的也就鑾治和自己了,后來祝余和山神也算是她的朋友,都是日積月累的感情。不過對祁鄴,她從一開始的態(tài)度就很好,可能這就是緣分吧,花簇愿意接近的人多半也是自己喜歡的,既然如此,隨她去吧。

“無量山才是花簇生根的地方,哥哥的照料才是她最需缺的養(yǎng)分,等柏春師父平息十方世界的氣流,哥哥照料著花簇恢復(fù)修為,你舍不得的話,就帶她去祁居吧,也許靠近津海,赤鱬的氣息和甘水令的作用也能將養(yǎng)她。”柏簡說著撥了撥花簇的葉子。柏春沒回來之前,花簇偶爾還能幻化人形,但柏春回來之后的氣流太過強(qiáng)大,維持人形極耗靈量,便一直是花草的模樣。祁鄴天天揣在懷里,生怕有人跟他搶似的。

“你說的,不許反悔!”祁鄴伸手出來,似是要擊掌為證,柏簡白了他一眼,不留心的隨便拍了一下。

“還有,想讓她快點恢復(fù)就把她放到哥哥身邊,你的保護(hù)和氣息對她沒有一點幫助,還整天據(jù)為己有。”柏簡有時候想和花簇說說話都被祁鄴攔著,忍了一次又一次,這家伙還真當(dāng)花簇是自己家的了,就連鑾治都很少讓他靠近。

祁鄴這么一想覺得好像是這個道理,于是又諂媚的把花簇包的里三層外三層的送到鑾治身邊,時時叮囑鑾治好好照顧她,弄得鑾治哭笑不得,就差把花簇供起來了。

柏春慢慢平息了氣流,花簇恢復(fù)的也快了些。柏簡沒那么多要煩惱的事,又一心撲在生孩子的事上了。

這天,趁著柏春閉關(guān),鑾治與族人在族祠商議事務(wù),柏簡走到籠罩住無量山的香爐下面。

“這香爐能化去十方世界的陰怨之氣,那么化解我身上的應(yīng)該也不成問題。”柏簡盯著香爐,喃喃自語,隨后便躍身進(jìn)了香爐。她這一進(jìn)去,整個十方世界地震般的一直顫動,無量山的花草瞬間自閉。柏春與鑾治不明所以,柏春憑著魁王感應(yīng)來到無量山,鑾治順著紅線指引也過去香爐的地方,兩人對視一眼就知道什么情況了。

看見香爐極速旋轉(zhuǎn),狀態(tài)極不穩(wěn)定,鑾治隨即運(yùn)力穩(wěn)住香爐,柏春順勢進(jìn)入香爐,把那個不省心的丫頭拎出來。

柏春進(jìn)去的時候,柏簡在香爐里正運(yùn)功,不知道打算做什么,柏春氣不打一處來的一掌過去把她扔出香爐,隨后自己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目光凜冽看著她,仿佛隨時準(zhǔn)備要揍她一頓解氣。

柏簡唉喲一聲摔在地上,鑾治雖然知道柏春不會好好的把她帶出來也不曾想他居然真會不留情面的扔出來,以至于他連去接的時間都沒有。柏簡出來后,香爐穩(wěn)定了,鑾治才收手過去把她扶起來。

“你這又是鬧哪出?”鑾治哭笑不得的看著柏簡。

柏簡揉揉身上摔著的地方,嘟嘴道“我就想試試,這香爐能不能化解我身上的陰怨之氣,不知道會驚動你們兩尊大佛…”柏簡還想說什么,見鑾治一臉無奈的樣子倒沒什么,一看見柏春那張冷的快結(jié)冰的臉,活生生又把話咽回去了。

柏春確實想收拾她一頓,早就想收拾了,想到他什么都不記得的時候,這家伙各種戲鬧于他,光是想想就火大,但是現(xiàn)在怎么也要看著鑾治的面子,便只是氣哼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鑾治關(guān)切的問道“還疼么?”

柏簡又笑的忘乎所以“不疼。”

鑾治搖頭嘆氣道“你怎么就那么不讓人省心呢?”

柏簡討好的抱著鑾治“我聽話,以后都聽哥哥的。”

鑾治知道柏簡這么做的原因,不忍苛責(zé)又不得不說幾句,再不管,她真是要翻天了。柏簡自知又莽撞了,惹的柏春急急出關(guān),肯定少不了一頓訓(xùn)斥,就沒敢回魁王殿,讓蘇晚過去陪他了。

蘇晚回來的時候,語重心長的說道“簡兒娘親,你以后長點心吧,師父每天都好忙的。”

柏簡撇撇嘴一個人溜達(dá)去了,這小丫頭越來越目無尊長,對她也越來越?jīng)]有尊敬之意,每天聽鑾治說的就夠多了,還要聽這個小丫頭片子的,柏簡哀嘆一聲——這個世主一直可悲,現(xiàn)在最可悲。

花簇恢復(fù)的差不多了,柏春念在當(dāng)初花簇割下自己的靈根給自己修補(bǔ)殘魂,便親自送她和祁鄴離開十方世界,額外又送了他們自己的血,方便他們想回來的時候能自由出入十方世界。

柏簡送走祁鄴和花簇,總覺得身邊無聊了很多,回到了魁王后殿,看著金蓮甕,她眼睛一亮,心想“那個香爐不行,還有八卦爐呢。”

于是她又偷跑到太上老君那,剛進(jìn)門,看見老君正打坐,不等她躡手躡腳的靠近八卦爐,老君便問道“世主又盯上老道的八卦爐了?”

柏簡嬉笑幾下道“老君的八卦爐能煉世間萬物,想必,煉化我這一身的陰怨之氣也是可行的,上次您老送我的那個香爐,承受不住我身上的陰怨,差點引起大麻煩。所以,我來試試?yán)暇陌素誀t。”

太上來君聽此一皺眉,那是給她超度怨靈的,她當(dāng)什么用了?不由得一陣嘆息,這世主由著性子胡來的毛病,怎么連程沁也管不了了么?

見老君沒答應(yīng),柏簡又接著說道“老君煉的丹各種各樣,但大多都是陽剛鼎盛的,唯獨缺了一些至柔的,我這一身陰怨若是化到八卦爐里,老君用來研究也好,用來煉丹也好,總歸對老君沒壞處,您說是吧?”

太上來君也沒轍,便答道“罷了罷了,世主若要試試,那便試試吧,只是,參宿神君那邊,世主如何處理的?”

柏簡答謝道“多謝老君成全,哥哥那我自會解釋,保證不牽連其他人。”

柏簡說完就走到八卦爐旁邊,盯著它看,喃喃道“這里面的火不知比起流漿瀑來怎么樣?”

一旁燒火的童子見她過來,便給她打開爐蓋,柏簡又問道“真的可以煉化么?不會出其他問題吧?”

童子反問道“那你是進(jìn)去還是不進(jìn)去呢?”

柏簡咬咬唇,偏頭對著童子道“當(dāng)然要進(jìn)去了。”

說完,柏簡活動了一下筋骨,躍身進(jìn)入八卦爐,里面自然是焚身烈焰,但比起流漿瀑的經(jīng)歷,好上很多了,畢竟當(dāng)初經(jīng)積怨釘后身上滿是傷痕,里外皆被焚燒,這八卦爐好歹只是燒在外部,并未涌進(jìn)內(nèi)臟。

柏簡跳進(jìn)八卦爐時,柏春正在整理卷宗,感應(yīng)到柏簡正受烈焰焚燒,他幾乎不敢相信,努力感應(yīng)柏簡的位置居然是在天宮,慌亂之下以為是柏簡誤入陷阱,緊趕慢趕的趕去天宮。

鑾治本在打坐靜修,紅線一下收緊,他的心神也跟著慌亂起來,去魁王殿找柏春發(fā)現(xiàn)柏春也不在,四處通靈也不見柏春身影,著急之心更甚,便解下紅線循著另一端去找柏簡。

柏春到達(dá)天宮發(fā)現(xiàn)天宮并無任何異常,隱身后隨著他所能感應(yīng)到的區(qū)域,沒想到來到了太上老君的神邸,又是這個丫頭的自作主張,柏春不由得捏緊雙拳——既然那么愛自虐,那就自己虐去好了,為何每次偏偏要他感應(yīng)得到,為她操心了一世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為她操心,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柏春憤然離開后,鑾治緊接著來了,他本身就是神官,天宮也無人攔他,倒是看見他頗為意外,畢竟仙身還在,如果他想恢復(fù)神官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鑾治借著紅線來到了太上老君的神邸,皺眉進(jìn)去了。

“鑾治多有叨擾,還望老君恕罪。”鑾治不用猜也知道柏簡干什么了,真是無奈又無助。

老君揮了揮拂塵,輕聲道“無妨。”

南沉聽說鑾治回天宮了,欣喜之余還納悶,又聽聞鑾治直奔太上老君神邸,更加不解了。直到看見鑾治,才知道柏簡為化解陰怨之氣跳進(jìn)老君的八卦爐了,經(jīng)年不笑的南沉看著鑾治無奈的樣子,不厚道的笑出來了。

鑾治也無奈的笑了一下,南沉待了一會兒就走了。鑾治盯著八卦爐,心里五味雜陳,就這樣一直等著什么也做不了,莫名的無聊;看著爐子的柴火快差不多了,鑾治拿起幾根柴剛想添進(jìn)去,又覺得哪里怪怪的,她在里面燒著,自己給她添柴算怎么回事?

鑾治行也不是,坐也不是,根本靜不下來,老君倒是巋然不動,童子訓(xùn)練有素,不疾不徐。這倒形成鮮明的對比。

鑾治守了她三天,老君才吩咐童子開爐,柏簡被倒出來的時候臉上滿是碳灰,看起來有些滑稽。鑾治過去扶起她,見她不醒以為出意外了,剛想輸入靈量救她,一個童子走過來給她聞了聞鼻煙,柏簡一個噴嚏打醒了,居然是睡著了!

鑾治見狀才松了口氣,拿起袖子擦了擦柏簡臉上的碳灰,柏簡不諳世事的朝著他一樂。鑾治心情復(fù)雜的看著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

老君看了看八卦爐,沒什么事,才緩緩的道“世主試也試了,到底化去多少,老道也不清楚,但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柏簡笑道“多謝老君!”

鑾治給柏簡把脈,感覺到她體溫暖和了不少,筋脈也沒受損,也沒什么內(nèi)傷外傷,也算徹底放心了,向老君告辭后便把柏簡裝進(jìn)香囊里帶回去了。

不知該如何處置這個丫頭,鑾治便一直把她裝在錦囊里,有讓她反省的意思,直到柏簡自己受不了一直待在里面才擠開錦囊蹦出來。鑾治正在打坐,柏簡想試試成果,直接就把鑾治撲到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無量山都開始有了春夏秋冬,柏簡依然沒有心愿達(dá)成,但是她倒不執(zhí)著這個了。有或者沒有,都是緣分。

心誠則靈!

柏春有了蘇晚的陪伴,比往日多了些笑容,地君也能偶爾來十方世界討杯茶喝,花簇與祁鄴在津海相處甚好,花簇的修為還能幫助祁鄴處理一些津海的事情,也算物盡其用。柏簡和柏春還是會相互慪氣挑釁,鑾治時不時也會去人世走走,做個閑散郎中,帶著柏簡四處溜達(dá),游山玩水,每次回去,柏簡都會帶一堆新鮮玩意放在魁王殿,給柏春增添不少麻煩。

入夜后,鑾治已經(jīng)睡著了,柏簡一個人在外面溜達(dá),看著漫天的星空,回想這發(fā)生的種種,竟有些如夢幻影,那鮮血淋漓的生死離別都如過眼云煙;她已死過兩次,大概也沒有來生了,能夠好好的把握住現(xiàn)在也不枉此生了。

魁王劫非死不能生,正因為向死而生,所以擁有著強(qiáng)大的力量,讓人敬仰,讓人畏懼。魁王的力量翻起愛恨,翻起陰怨,翻起被世人隱藏的憎惡,它用最凌厲的存在告訴世人,總該懷著信念,因為來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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