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警察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對鳳羽凰的監視。鳳綱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面對警官，他不敢撒謊。

“是。”

說的格外沉重。他就知道，遲早有一天鳳羽凰會在陰溝里翻船。

“那我再問你，鳳羽凰為什么忽然變漂亮了？還變厲害了？”

這個鳳綱的確不知道，便搖頭：“我不知道，你們可以去問她啊。”

郝警官忽然湊近鳳綱，冷笑：“那我告訴你一個消息，就在李煞筆遇害的那天，你的女兒在人民路被李裊裊的保鏢毀掉了一只左眼，還打的半死，最后被拖到一個秘密的倉庫，險些死掉。而她，不但殺死了倉庫的保鏢，逃出去后還毫發無損，你說，這是為什么？”

鳳綱瞪著眼睛，表情猙獰道：“你、你們胡說什么？！”

“不信？”郝警官拿出手機播放當時路邊的攝像頭拍攝的畫面。

每一個畫面都那么清晰的投入到鳳綱的視網膜，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這個世界擁有超能力也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鳳綱，你的女兒現在已經不能再作為正常人生活了，為了保障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我們必須要把她保護起來。”

說是保護，實則是囚禁吧。

鳳綱無法可說，一張臉五味陳雜，嘴里一陣發苦，瞬間蒼老了十歲。

另一側，鳳羽凰眨了眨眼睛，頭上的燈光太亮了，刺目的很。

她看著面前的兩名警察，有些無奈的嘆氣：“你們到底問不問？我都坐了半個小時了都。”

“急什么？”對面的警察繼續盯著她，一副你完犢子了的表情。

“哈啊——”鳳羽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眼睛眨了幾下，然后趴在桌子上，就不動了。

未過多久，那兩個警察就聽到細微的呼吸聲傳來。

感情這貨在警局的審訊室這就么大喇喇的睡著了！

還敢在牛批一點嗎？

讓他們臉往哪擱？

有考慮過他們的感受嗎？

就在兩人考慮著要不要把鳳羽凰叫醒時，石警官跟郝警官過來了。

看到兩人，兩名警官趕緊起身：“石隊，你終于來了。她睡著了。”

“什么？”石警官看著趴在桌子上的鳳羽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他當警察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頭鐵的，居然敢在這里睡覺！還真是沒心沒肺。

“鳳羽凰！”他喊了一嗓門，聲音不低。

但對方也只是嘟囔幾下，然后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這下尷尬了，石警官見幾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他身上，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他臉皮一抽，將手里的手銬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這聲音大的，把幾人嚇得咯噔一跳，更何況鳳羽凰。

她一彈而起，睜著迷蒙的眼睛，仔細看的話嘴角還流了一丟點哈喇子。

——真睡著了！

幾人目瞪口呆，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還真是遇到克星了，他還沒開始審訊呢，倒先把自己氣得要死。

暈了片刻，鳳羽凰才反應過來，她趕緊把嘴角的哈喇子擦了擦，對著石警官招手：“嗨，警察哥哥，晚上好啊。”

石警官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也不繞彎子了：“鳳羽凰，你爸已經把一切都交代了。你現在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鳳羽凰歪了歪腦袋，一臉懵逼：“警官哥哥，你能先把我的罪狀說一下嗎？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吧，我腦袋有點遲鈍。”

聽到“剛睡醒”三個字，石警官又是一肚子氣。

郝警官看不下去了，將手機一甩：“別裝了，我這里有你所有罪狀的視頻資料。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接受審判吧！”

鳳羽凰將手機拿起來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第一幕是她被刺瞎左眼打的半死的視頻；第二幕是倉庫里自己跟黑衣保鏢相斗的視頻，第三幕是自己跟李煞筆爭執的視頻；因為放慢了N倍所以看清了她踢他下體的動作；第四幕是在學校毆打趙卓的視頻，搖搖晃晃的一看就是學生們拍的；第五幕是自己在酒店毆打高燕燕跟那些保安的視頻。

最后一幕是自己毆打李裊裊跟那群保安的，從視頻的搖晃程度跟拍攝角度看來，應該是李裊裊的耳環上安裝有微型攝像頭。再后面，就是自己近兩個月的行蹤，拍得事無巨細，簡直把她當成國際通緝犯一樣。

放下手機，鳳羽凰有些蛋疼。

系統：“哇哦，想不到他們居然能做到這個程度，鼓掌鼓掌。”

然后鳳羽凰的腦袋里真的有掌聲響起的聲音。

鳳羽凰：“別鬧，我煩著呢。”

郝警官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鐵證在前，沒話說了吧？”

鳳羽凰忽然張開四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后吐了一口氣，聳肩反問：“自始至終都是你們在唱戲，我有反駁什么嗎？”

被她這無所畏懼的態度氣到，郝警官怒道：“鳳羽凰，殺人犯法，你個高材生難道不知道嗎？”

鳳羽凰倒是笑了：“警察哥哥，我什么時候殺人了？”

郝警官脫口而出：“那個黑衣保鏢不是你殺得？”

“我殺了他嗎？視頻就在這里，你自己也看過，我那是正當防衛，而且我只是把他打殘了，至于他死沒死，怎么死的都跟我無關。”

“那你也不能毆打人民群眾，凡是都暴力解決，那跟強盜又有什么區別！”郝警官知道自己失言，就將矛頭指向另一邊。

鳳羽凰笑了，笑的妖嬈：“是，我是有暴力傾向，但那又怎么了？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你們當警察的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你！你！”郝警官一拳錘在桌子上，力道之重，錘的桌子都顛了一顛。

“行了。”石警官將手搭在郝警官的肩上，將他壓下，“鳳羽凰，你爸涉黃，而你又犯了故意傷害罪，如果你想減輕你們兩人的罪責，那就全力配合我們。”

收起笑，鳳羽凰略略委屈道：“我一直都很配合，是你們先咄咄逼人的不是嗎？”

后面兩個小警察看著前面兩個上司，忽然間有些同情起鳳羽凰來了。人家還只是個小姑娘，無非是睡了一覺，就被莫名其妙的各種懟。

“咳咳。”石警官似乎是良心發現，有點虛，“既然如此，那你能告訴我在倉庫里醒來后為什么傷勢全好了？你一身的功夫又是哪里來的？”

鳳羽凰忽然抬頭看著石警官的眼睛，正兒八經道：“我說，我是得了天上神仙送的仙丹妙藥。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