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思是帝都最大的傳媒集團娛樂版塊的主編,也是溫錦最好的朋友。
大學戀愛時,齊思思的男朋友劈腿,由于她齊家大小姐的身份,最先知道她男朋友劈腿的不是她,而是狗仔。
齊思思一腳踹了劈腿男,進軍娛樂新聞界,誓要做娛樂圈的紀檢委。
“思思,怎么了?”
“來不及說了,我把照片發給你自己看吧,我得去把這件事壓下來。”
齊思思發來了十幾張圖片,溫錦指尖在屏幕上滑動,大致一掃。
是陸北川。
照片上的陸北川已經喝醉了,懷里摟著一個女人,照片拍得太模糊,看不清她的臉。
但這個女人的側臉,酷似蘇妤。
因為車禍“意外”離世的,天后影星蘇妤。
陸家一向愛面子,陸北川雖然總被傳各種花邊緋聞,但從來沒有被拍到過實錘。
這次真的是……
溫錦的心鈍痛鈍痛的。
她打字的手指幾乎都在顫抖。
“多謝你了,思思”
齊思思沒有回復,可能是在忙。
溫錦放下手機,怔怔地看著車窗外。
巨屏廣告上的女人嫵媚多情,她輕吻了一下手上的鉆戒,念著廣告詞。
“一生只有一次的愛,XX鉆戒……”
怎么又是她?她都死了三年了,廣告商不嫌晦氣嗎?
蘇妤,又是蘇妤,她的名字銘刻在陸北川的心上,疼在她溫錦的骨子里。
溫錦一生的噩夢,蘇妤。
哪怕她已經離世三年,陸北川的每一個紅顏知己都像她,寧欣不過是在出道時期受過蘇妤的照顧,就能成功地爬上陸北川的床。
“小姐,您怎么了?”
車停下等紅綠燈,司機小胡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什么,就是在奇怪,最近怎么又突然放起蘇妤的廣告了,她不是都去世三年了?”
“是這樣的,小姐,您不追星,可能不知道,再過幾天就是蘇影后三周年的忌日了,粉絲們都在自發地哀悼。”
忌日,原來如此。
溫錦心里苦笑一聲,看來這幾天她要多加注意,千萬不能惹了陸北川。
回到陸氏,助理安靜急得快要跺腳了。
“經理,經理……”
“又怎么了?”
她不過出去了幾個小時,安靜怎么又哭喪著臉?
“陸總今天派人過來,把您所有的文件都拿走了。”
溫錦僵在了原地。
怪不得,昨晚他告訴安靜今天的競標無關緊要,原來是早就存了奪權的想法……
一個沒有實權的總經理,有什么用?倒還不如干脆點,把她開除。
每年蘇妤的忌日,陸北川都能想到各種各樣的方法懲治她。
“經理,這可怎么辦?”
安靜淚眼汪汪。
“怎么辦,涼拌。”
溫錦面如常色地整理著桌上的文件,一份離婚協議書從文件里不小心滑到了地上。
她從地上撿起來,往碎紙機送的手頓了一下。
溫錦用鑰匙打開最下方的一個抽屜,把離婚協議書放進去,鎖上。
“我去和陸總談談,談不好的話,就只好不做這個經理了。”
陸北川批完文件后,長時間盯著白紙看,頭暈眼花的。
但據安靜說,這只是溫錦工作中“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她已經在昨天解決了。
陸北川不由有些心虛,他之前似乎真的太過分了。
溫錦一個小姑娘家,比他一個大男人的工作量都大。
不過他也知道改錯了,他已經批完了溫錦今天所有的文件。
“篤篤篤。”
“請進。”
門口站著的小女人,白襯衣,黑色一字裙,頭發梳地端端正正。
只是……看臉色,不怎么好。
“溫錦,你過來了?”
陸北川轉著筆,稍帶得意地挑了下眉,朝溫錦努了努嘴。
“喏,你今天的文件,我已經……”
“陸總,如果您真的對我有什么意見,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人情感,我可以主動辭職,不會讓陸總難做的。”
溫錦平靜地直視著陸北川。
陸北川一時語塞,這女人,是吃了槍藥過來的?怎么這么咄咄逼人?
“你為什么覺得,我對你有意見?”
陸北川慢條斯理地說著,神色也漸漸冷了下來。
“陸總,我不傻。如果您怕爸媽那里問起不好說,我會自己向他們解釋的。”
“呵,你不傻,你當然不傻,D大才女嘛……”
“我明白了。”
溫錦抱起文件,轉身朝外走去。
“辭職信,我會在今天晚上下班前遞交給您。”
“站住!”
陸北川厲聲喝道。
溫錦頓住了。
他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走到溫錦身邊,一把打落她手中的文件,攫著她的下巴,眼神狠戾。
“你明白什么了?”
白花花的紙張散落一地,陸北川看都不看,一腳踩上。
“你什么都不明白。”
“你想從我身邊逃開?呵!做夢!你當我這里是什么?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
他比溫錦高了太多,輕輕松松,就把溫錦從地上提了起來。
“溫錦,你招惹了我,還想走?辭職信盡管寫,你寫多少我撕多少。”
“嗚、嗚嗚……”
溫錦在他身下無力地抗爭。
她的眸中也濕潤了,委屈與羞恥。
“陸北川,你大混蛋!你就是想架空我,讓我什么都不是,好泄你心頭之恨!”
架空?她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陸北川看著身下人,像一朵嬌艷欲滴的花蕊,待人去采擷。
他眸色一暗,不再去想什么,門一摔,投入到了攻城掠地之中。
“我就是混蛋,我承認!”
陸北川爽快地點頭,溫錦在他的身下婉轉盛放。
欲海沉浮之中,他在她耳邊輕輕呢喃:“而你,在我玩夠了之前,就不要想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