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溫錦剛在辦公椅上坐下，齊思思的電話就來了。
“錦錦，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幾張照片又泄露出去了。”
齊思思很是內疚。
“這怎么能怪你？要不是你之前跟我說過，我昨晚才要懵。思思，這些照片，你是怎么收到的？”
今天上午，派出所打來了電話。記者們都稱，有人把照片發到了他們郵箱里，并且是陸總親自給他們打了電話，讓他們進了云杉苑采訪。
溫錦動用手段壓下了這件事，已經發行的報紙統統收回，但因為照片泄露，還是在坊間傳開了。
“郵箱。”齊思思毫不猶豫地說，“我們有專門接收爆料的郵箱，負責處理郵件的同事告訴了我，我就去處理了。”
通常情況下，關于豪門、頂尖明星的爆料，如果發到帝都傳媒郵箱，爆料人只是想收取巨額的封口費，而不是想搞個大新聞。不然直接在網絡平臺上發布，也能取得轟動的效果。
“在談封口費的時候，對方有什么反應嗎？”
“爆料人是之間一家倒閉小報的記者，無意中拍著到的。”齊思思回憶著，“他挺清楚業界情況的，上來就獅子大張口，要五十萬，最后是以十萬成交的。我親眼看著他把照片銷毀的，但他到底留底了沒有，恐怕不是很清楚。說真的，錦錦，要是追根溯源的話，太難了，經手照片的人太多，就是我們傳媒集團內部，我都不能保證沒有奸細。”
溫錦想了想，對齊思思說道，“你把郵箱地址發給我。”
“好嘞！”齊思思滿口答應，末了抱怨道，“都怪陸北川，要不是他拈花惹草，怎么會有這些事？”
溫錦嘆了口氣。
“也不能全怪他，有人擺明了要對陸家出手，北川也算是受害者。”
“這種時候了，你還要替陸北川說話？”
“思思，夫妻一體。”
說話這句話，兩人都靜默了。
溫錦轉移了話題。
“思思，你最近相親的對象怎么樣？”
她這個年齡段的同學朋友，不管是喬霂還是齊思思，都在被家里催相親。
“嘖，是個留美歸來的博士，學醫的，長得挺帥，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那掛，一看就像是會劈腿的！”
“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有的男的在你眼里，長得都像會劈腿的。”
“沒錯，尤其是你家陸北川。”
“好了，不聊了，工作去了。”
“嗯，再見。”
掛了電話，溫錦有些怔神。
她現在的辦公室，是總裁辦公室附帶的一個小套間，之前是用作陸北川的休息室。有一個內窗和總裁辦公室相連，通過玻璃可以直接看到陸北川的動靜。
陸北川不止一個工作助理，卻只有她在這間辦公室。
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溫錦，你不是一直都想和陸北川朝夕相對嗎？這下倒好，愿望實現了。
陸北川一早就開車出了門，現在也沒來上班，隔壁辦公室空落落的。
人事部主管徐然來到了她的新辦公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徐主管，有什么事嗎？”
溫錦放下筆，有些好奇地問道。
“溫……助理。”他顯然還不習慣這樣稱呼溫錦，“陸總讓我來，和您商量一下新的雇傭合同的問題。”
溫錦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從總經理變成助理，是該換一份新的雇傭合同了。
“是這樣的，溫助理，您作為助理的薪資和年終獎，要比別人高百分之七十，一切的福利配備和您作為經理時一樣，合同里都有注明。哦，對了，陸總還特意為您配了一名助理。”
她的工資和待遇照舊，變的只是職位。
至于安靜……溫錦略微抽了抽嘴角，她以后就是總裁助理助理了。
“咳，溫助理，還有件事……”徐然尷尬地咳了一聲，“在簽約期限上，呃！也有所變動。”
溫錦不明所以，她快速地往后翻了翻，發現她的簽約期限已經五十年。而在最初的那份雇傭合同上，她作為總經理的簽約期限和他們的婚姻一樣，都是三年。
五十年，她都過了退休的年紀了。
合同上還有，未到簽約期滿擅自解約，需要賠償十倍的違約金，由于總經理助理職位具有保密性，所以離職后有十年的脫密期，在此期間不得在同類型行業求職。
如果真的按照這份雇傭合同執行，溫錦除非徹底轉行，辭職之后就只能靠家里養了。陸北川說了，沒有他的允許，溫錦別想逃離他的身邊，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溫錦無辜地眨了眨眼，“徐主管，這已經違反勞動法了。”
違反勞動法的合同，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徐然的眼神有些發虛。
“這是人事部經過商定后得出的一致結果。”
“真的是人事部的決定？”
“…當然。”徐然沒什么底氣地說道，“如果您覺得這份合同不合適，我們還可以再提高您的待遇。”
他是多年的老人了，也覺得陸北川這次的決定有點亂來。
“如果沒問題的話，溫助理，咱們把字…簽一下？”
溫錦微微笑了笑，提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愿意，就這樣把自己賣給陸北川，哪怕合約上寫的是永遠，她也愿意。
徐然走后，溫錦坐在辦公室百般聊賴。她雖然被降職了，但還是總裁助理中隱隱的首席，而且她的辦公室在陸北川辦公室里面，也沒人敢隨便來找她的麻煩。
“咔嗒！”
總裁辦公室的門開了，溫錦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透過內窗，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背對著溫錦脫下外衣，朝著套間走來了。
“新的雇傭合同看了？”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淡漠，薄唇緊緊地抿著，溫錦一時也拿捏不準，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嗯！我已經簽字了。”
男人低低地笑了起來。
“溫錦，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什么？”
溫錦心跳驟然停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抬頭，對上男人滿溢笑意的眼。
陸北川俯下身，溫和地看著溫錦，整個人看上去異常地柔軟、溫情。
“錦錦，我們重新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