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老大到了誠哥小板房的時候，誠哥正好和茜茜、顧姐還有梁子、貓仔一起喝慶功酒。

看到老大來了，貓仔趕緊給搬了個座，茜茜眼睛一橫，看著別處，誠哥只用酒杯打了個招呼。

老大似乎渾然不覺，自顧自的到了杯酒，“阿誠，這次多虧了你，總算要回了欠款，以后的日子就好過多了。”他從兜里拿出一個信封，“這是欠你的20萬，都存到了存折上了，你收好。”

貓仔眼睛一下放光了，“老大，仗義啊，一下子就都給結(jié)清了。”

“看你說的，老哥哥我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嗎？這次阿誠給幫成了大忙，老哥哥不得表示表示？再說，這是你應(yīng)該得到的。”老大和誠哥干杯后一飲而盡，說道，“除去這個，老哥哥還給你在中央小區(qū)租了一套公寓，讓嫂子帶著孩子還有弟妹一起搬進去住。”

貓仔，“啥意思？”

“哎呦，老弟，哥哥我不糊涂，以后咱們幾個兄弟互幫互助的地方多著呢。”老大湊近誠哥，擼了一下他松軟的左臂，“哥哥我想好了，你這胳膊得治好，一條膀子廢著，礙多大的事呢。我在BJ有個朋友，他親戚是有名的外科醫(yī)生。你去找他，好好治治，一準可以治好。”

誠哥臉色有些陰沉。顧姐接話道，“阿誠，這話對的，你得趕緊把胳膊治好。茜茜有我呢。”

貓仔也接腔，“對，誠哥你就去吧，治好了胳膊咱們兄弟重新打天下。茜茜有我們呢。”

“嗯哼。”梁子干咳了一聲。貓仔自知失言，瞪了瞪眼睛。

誠哥吞了兩口酒，狠狠說道，“好，就算扒層皮，老子也得把這條胳膊給收拾利落了。”

送走老大的時候，老大回頭瞟了幾眼茜茜，眼里的感情非常復(fù)雜。這一切，都被梁子看在了心上。

02

這是一家當?shù)財?shù)一數(shù)二的高檔餐廳，包廂里面杯盤狼藉，老大幾個在給誠哥接風(fēng)。

誠哥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烈酒，看著窗外的陽光，心里格外的敞亮。不容易呀，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苦和痛，他的胳膊終于治好了，做什么都完全順溜了。

要說老大還真不錯，除去付清了欠款，安排了醫(yī)生，連他一個人住的單間病房都安排好了。雖說私立醫(yī)院貴了一點，服務(wù)可是一流的，屋里的擺設(shè)不比賓館差。

現(xiàn)在，老大又叫了一幫兄弟給他接風(fēng)，一個個喝的面紅耳赤。老大一直在講著從南方出差回來的感想，“……要說南方，那叫一個現(xiàn)代化，和咱們這里根本沒有辦法比，遍地都是黃金……”

誠哥不禁想起宋爺爺和他說起，去南方闖闖。他告訴大家，今天之后，就準備去南方打天下了。

貓仔一聽就蹦起來了，“哥，就等你這句話了。兄弟跟你去。”

“你跟我去要飯呀？”

“我一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哥，在部隊的時候，一直是你罩著我，我信你！”

梁子也說道，“讓他跟你去吧，有個幫手遇事也放心。”

老大，“該去，我這個公司也沒有多少干頭，說不定我不久也會和你們一起去干。”

梁子，“贊同，等我安排好了，也過去找你們。”

誠哥一舉杯，“好，咱們就這么定了，我先去探路子，等干出點名堂，大家一起去吃香喝辣。”

幾個人一起舉杯，“好，一言為定，干！”

包廂里面放著歌曲“血染的風(fēng)采”，正好唱到，“…..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付出的愛。”

幾個爺們一起高吼，“血染的風(fēng)采！”

03

開往濱江城的火車上，誠哥一行只帶著貓仔，把顧姐娘三個和茜茜暫時留在了原地。

誠哥望著窗外奔馳而逝的景象，心中有些空蕩蕩的。這是他第二次坐長途火車出遠門了。第一次是參軍去部隊，當時自己的心情也是這般激動。不同的是，當年少年熱血，有的是單純的憧憬和激情。今天，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風(fēng)霜，憧憬的背后是諸多的無奈和彷徨。

按照貓仔的建議，他南下的城市定在了濱江市，那里有他一個排的戰(zhàn)友大孟。聽貓仔講，大孟現(xiàn)在混得不錯。大孟的弟弟當年沒有考上大學(xué)，只進了警察中專學(xué)校，畢業(yè)后當上了片警，正趕上私營企業(yè)開始發(fā)展，整天吃香喝辣。大孟自己靠了弟弟的關(guān)系，開了一個小飯館。

到了濱江市，誠哥和貓仔在一個小賓館下榻后，就直接按照地址去找大孟了。

大孟的小飯館開在最熱鬧的商業(yè)街旁邊，屬于黃金地段，能到這個地段開飯館，看的出來有點小關(guān)系。小飯館不大，有六張桌子，還有一個小包廂。飯館裝潢一般，在這條街上，除去地理位置的優(yōu)勢外，沒有其他的特點。墻上貼著菜單，菜色也是普通的家常菜。

誠哥和貓仔到了飯館，正是剛剛午餐高峰結(jié)束的時候。大孟看到誠哥和貓仔，熱情的招呼當年的老排長和戰(zhàn)友。

誠哥打量了一下大孟，“你胖了，快認不出來了。”

“沒轍，自己開飯館，幾乎天天得陪人吃飯喝酒，都是我弟弟帶來的關(guān)系戶。”大孟把誠哥和貓仔請進小包廂，又招呼服務(wù)員上了幾盤涼菜和啤酒。

貓仔掃了一眼啤酒，說，“孟哥，咱兄弟這么些年不見了，給整點白的，這貓尿是喝水呢。”

大孟一拍大腿，“嗨，我都習(xí)慣了。在我們南方，沒什么人喝白酒，都只能來點啤的。”伸手招呼服務(wù)員，“上兩瓶老白干。”

席間推杯換盞、一頓寒暄之后，貓仔和大孟簡單說了自己一行的目的。大孟聽后沉默了一會兒，問，“誠哥打算做什么？”

貓仔，“目前還不知道呢，我們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全得仰仗孟哥你了。”

大孟，“咱們這些當過兵的，也沒有多少傍身的手藝。你們是搞建筑出身，濱江市正在大力發(fā)展，到處建高樓和修路，估計你們還得從建筑施工開始。”

貓仔，“聽說你弟弟混的可以，要不介紹我們兄弟認識一下？也可以給我們指點一下迷津。”

大孟立馬答應(yīng)，“成，我和他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