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做完了大孟酒樓的裝修，誠哥公司的生意冷了下來，既沒有找上來的生意，誠哥和貓仔出門也攬不到新生意。

發愁之際，誠哥經常徹夜抽煙睡不著覺，貓仔陪著喝酒悶坐，都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眼看存款越來越少，兩個人越來越呆不住了，誠哥的脾氣也上來了。

茜茜表示，她可以出去找工作。大孟找上門來，說是自己新開的酒樓需要一個機靈的前臺，茜茜人聰明漂亮，正合適這個位置。誠哥一直搖頭不同意，貓仔和大孟一再勸說，顧姐也覺得茜茜出去見見世面也好，整體呆在家里，人都會廢掉。好在顧姐的兩個女兒都大了，家里不那么需要人了。

誠哥也就不說什么了，茜茜便去了大孟的“老兵”酒樓去打工，當了前臺，負責招呼客人和收銀。新開的酒樓生意還算紅火，茜茜人靚麗，手腳麻利，收銀條理清楚，很得客人喜歡，大孟也很開心，有時開玩笑說，茜茜要真是二孟介紹給他的對象就好了。

雖然到處應酬、喝酒，誠哥和貓仔還是沒有攬到新業務。慢慢的，存款都花的差不多了，家里的開銷全靠茜茜的工資，貓仔的生活費也得誠哥一家接濟。誠哥嘴上沒有說什么，臉色越來越陰沉。

晚上散步，誠哥發現煙沒有了，同行的貓仔也沒有了。到了煙酒專賣店誠哥摸摸口袋，所剩零錢不多，就要了一包7元的蘭州煙。煙酒店老板一邊掏煙，一邊打趣道：“老哥今天怎么了？不抽蘇煙了？”

誠哥臉上有點不自在，貓仔立刻接了過去：“哦，是這樣，今天我們兩個聊起當年部隊的事，那時候好辛苦，就靠一只蘭州煙解解悶，陪著我們度過那段艱苦歲月。今天我們想重新找一下當年的感覺。”

“理解！理解！”店老板遞上煙，眼里面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遠處的顧姐和茜茜全看在了眼里。

貓仔回住處時，顧姐拉住了他，順便往他手里塞了一些錢。

貓仔想推脫，顧姐攔住他說：“拿著，買幾包像樣的煙，別讓人輕看你們。”

“嫂子，這不行，這個月的房租還是你給付的呢。”

“這有什么呀，都是一家人。等你們以后生意好了，再還我。”

貓仔嘆了口氣，說：“我們這個公司怎么就攬不到生意？我和誠哥都快喝死了，也沒有眉目。”

“不要緊，慢慢來。還有，畢竟不是部隊，光靠喝酒解決不了問題，現在什么都靠關系。你們看看認識人里面能介紹一些不？“

“我們都是外來戶，哪里去認識人？認識的也都是幫不上忙的。“

“不一定呀，你們以前公司里面，不就有些人脈嗎？”

貓仔聽完，一拍腦袋，“對呀，劉姐就是個人精。”

02

劉姐接到貓仔電話，二話沒有說，就赴約了。

在二孟的酒樓一個包廂里面，劉姐一身花枝招展的出現了。貓仔站起來，一臉的崇拜。

“姐，幾個月不見，你更俏了。”

劉姐四下看了看，嘴一翹：“貧嘴，就你自己呀？”

貓仔一愣，說：“姐不是來赴小弟約的呀？”然后恍然大悟，“姐，你不會是想見誠哥吧？”

“切，你少提他。他當自己是香餑餑呀？”

“不是，他是臭餑餑，所以沒有叫他。姐，咱兩個先好好聊聊。誠哥那個壞脾氣，來了怕惹姐不開心。”

劉姐往桌邊一坐，問道：“什么事啊？把我叫到這里來？”

“沒事，就是想姐了，看看姐。”

“喲，這么體貼呀，那好，你看到我了，我可以走了。”劉姐起身要走，貓仔上去擋住去路。

“姐，別急嘛，咱們好好喝兩杯，聚聚。”

“哼，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說，這個鴻門宴，你究竟是何居心？”

“看姐說的，真是鴻門宴，姐你還會來呀？”

“干嘛不敢來，姐我怕過什么？”話一出口，劉姐也有點難為情，就趕緊喝了口茶，遮掩過去。

貓仔給劉姐盛了一碗湯，恭恭敬敬的替了過去，說：“什么都瞞不過姐。”

劉姐：“說吧，遇到什么難處了？是不是公司的事？”

“你真是神算子！”

“你們還會有什么事找我？”

“姐既然這么說，肯定是想幫忙了。”

“幫忙？我哪里來的能力幫忙？”

“姐是萬人迷呀，在咱們這一片可是手眼通天。你給拉拉關系，我們不是就可以少走彎路了嘛。”

“真有趣，我哪里來的關系？再說，就算我有關系，憑什么幫你們？不錯，上次你們是幫過我，我也謝過了，誠哥不是戶口落好了嗎？”

“說啥呢，姐？我貓仔是那么功利的人嗎？我是來請神的，一旦成了，這好處肯定會….不說這個，我們心里不把你劉姐當祖宗供著？”

“嗨呦，誰要當你們祖宗啊？我有那么老嗎？”

“沒有，絕對沒有。那，姐你提個條件。”

劉姐沒有再搭話，一邊慢慢喝酒，一邊眼睛往貓仔身上慢慢瞟。

03

聽完貓仔的話，誠哥差點蹦了起來。

“兄弟，你什么意思，你當老哥哥我是鴨子？”

“什么鴨子？還烤雞呢。”貓仔拍拍誠哥，“哥，不是兄弟下作，現在咱們是創業求人，眼下就這么一個路子，咱們要是那么清高，就出家當和尚，天天外面化緣過日子。我貓仔是一個人，不行就回去當我的保安。哥你拖家帶口的，走了這一步還有回頭箭嗎？”

誠哥：“我不去。”

貓仔：“其實也沒有什么，咱們先請劉姐去KTV，你們好好聊聊。你想想，咱們請人喝酒和請劉姐去KTV有什么不同？都是求人應酬，逢場作戲而已，別想太多了。”

誠哥沒有理會貓仔，獨自散步回家。路過煙酒店的時候，一摸煙又光了，就進去想再買一包7元一包的蘭州煙。

店老板遞了一條蘇煙給誠哥，說：“這是嫂子讓我給你的，她已經買了單了。以后你需要什么煙就直接來拿好了。”

誠哥一下子愣住了，一臉的難過。